“我的天空，爲何掛滿溼的淚；我的天空，爲何總灰的臉；飄流在世界的------。”
傍晚，“希望小學”操場後面的一條通往山頂上幽曲的小徑上，何聰悠然地閒走着。每天晚飯後，他都會帶上他心愛的那個“迷爾型”的音響器，漫步於這條崎嶇而逶迤的山道上。
涼風輕佛，樹影婆娑，陣陣的青草香，加上山間中一聲聲草蟲叫和鳥嗚與“迷爾器”的歌聲匯合在一起，讓人有天籟之音的感覺，這樣的情景，是多麼地讓人舒暢，多麼地讓人愜意。
今天下午，鎮教委，根據老校長潘校長的推薦，正式任命我爲“希望小學”的校長，這是意料中的事情，也是意料外的事情，；意料中的是，教委曾來人有與面談過，我只好表示，尊重潘校長的意見，不辜負他老人家的一片期望。意料之外的是，黎椒華的強烈反對；她以是我的未婚妻的身份，向教委的領導表示；反對我接替“希望小學”的校長。理由是家裡有一堆事業等他去打理呢，還有他家裡現在還有一個八歲的女兒和父母親要他回去照顧他們呢。是的，黎椒華曾當面向何聰開出結婚條件；如果願意和她結婚，就由孃家那邊出資，創建一個大企業，專門爲她們家在美國的商業網生產、加工產品。黎椒華還說，相信有了這個平臺，我一定會做得有聲有色地，還說，你這個人呀，不管把你置於那個環境中，你總是會把事情乾得很出色，這是我看中你何聰的一個原因之一。
是嗎，我真地有這個能量嗎？或許我在做每一個事情之前，有一個對其事情的原來面貌進行了解，然後對收集到的信息進行一一剖析，再模擬出幾個方案供選擇，經過不斷的搓磨而選擇一個最佳方案而做事的習慣；在實施事務的過程中，我好事必親躬，直到任務完成爲止。或許有人認爲；這樣做人太辛苦了吧，何必那麼認真呢，且過得過嗎。其實呢，我的這個習慣並不是一種強制性的或強迫自己的刻意行爲，那是一種天性；就是在做每一個事情前，那一份自律性就會很自然地擺到我的面前來，並督促我去朝着正確的方向做事。經過長期不斷的磨鍊，對自己的素質和做事能力得到了提高；更使得自己做起事來更是有條有理，通過了不斷的實踐再實踐，更豐富了做好事的完善性。在完成了一個有好結果的事物之後，從中在得到了某種成就感外也在不斷地完善做事的能力。
黎椒華和丁健華老說我，你這個人累不累呀。其實，我從未有過心乏的感覺，更多的是在享受做事的過程。
在這幾年裡，生活在這個比小時候的那個農村生活更艱苦的地方，使得自己的靈魂有了深刻的變化，更多的是靈魂得到某種淨化。過去，面對校園或社會的種種是非，特別是母親的去世，從而引生出來的種種問題，先是讓自己煩惱不已，當時老有要逃離這個世界到一個桃外世園去逍遙的意識。後來的這個生活，也間接地實現了自己的這個願望。這裡的生活苦是苦了點。其實呢生活的清苦與甜美只是一種感受，一種心態上的認知而已，比如；爲了解渴，一碗白開水就大大地可以解決口渴的問題，如果非着說，一瓶果汁才能解渴，雖不能非議，那只是對生活的一種心態而已。
現在的何聰在對生活上的物質質量追求，已經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吃頓大魚大肉的美餐和吃頓一般普通的飯菜都一個樣，都是爲了填飽肚子；解決身體機能的需要擺了。但在人的儀表上的講究，何聰從沒有放鬆過；“人靠衣裝，馬靠鞍”嘛，從小在母親的教養下，愛美，愛乾淨深深植入到自己的骨髓之中，所以，不管生活有多麼地艱難，自己始終保持着衣着端莊整齊的習慣。
現在更多地在於精神安逸狀態上的追求；有一個安詳的心境纔有一個良好思想；有一個良好的思想纔有一個端正的心態；有一個端正的心態就有一個端正的行爲，有了一個端正的行爲，從而致使有做事的良好結果。雖然這個並不代表事物上必然規律，但起碼是做好事情的一個開端。
女兒何珂的出世，確實對何聰的打擊不小，在勸說何媛打胎不果的情況下，只能任其行事，因爲當知道她已經變成了自己的嫡系妹妹後，那種苦澀的滋味是連毛髮根都能體驗到。雖然何媛表現得不畏這種兄妹的戀愛關係，也舉例了好多古今中外兄妹做夫妻的例子。可在何聰的的心底裡是永遠無法接受地，任你何媛怎樣去折騰，他還是無法面對她，而且心裡在冒出陣陣的疙瘩。或許何媛對我的拒絕感到不能理解，一度時間還認爲我變了心。可她那知道；當我第一時間知道何媛她與自己有着血緣關係的親人後，整個心臟就好象佈滿了大大小小的疙瘩一樣；渾身在打冷顫。這個冷顫的原故來原於母親；就好象是對母親那個慈愛的一種貶踏；自從自己懂事後，母親對自己無微不至的關懷，使得我感激不已，特別是知道了她爲了我的幸福而捨棄自己的生命時，自己的心中更是充滿了對母親的感激與無比崇敬，更不然而然地產生了，不允許有半點玷污母親形象的事情發生。母親的形象是偉大而純潔地，當知道了何媛是自己的妹妹時，那種好象是玷污了母親那純潔那樣，感到特別地噁心，噁心得就要吐了一樣似的 ；想把整個污穢的心都給吐出來。這個污穢感，就是一想到與何媛的身體接觸時好象玷污母親一樣。經過了苦苦的掙扎後，自己就很自然地與何媛生產了距離，也在極力地迴避她。
我知道何媛鬧騰着來到這個邊遠山區支教，其實是要我回心轉意，我不是有什麼顧忌，可一想到母親的形象，那個疙瘩又佔據了整個心頭。何媛是固執地，是執迷不悟地，她的這個生性難道是秉承了宋玲阿姨的秉性？特別是她的那種私慾，可置於剛出生女兒於不顧，狠心地把她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骨肉拋棄給他人護養，這種狠較或硬心腸，在我身上是沒有地，我從小就在母親那種慈愛中成長，對血肉親情的理解更是和藹與仁愛，是恨不起念頭出來。由於何媛的這個做法，使得自己對她產生了某種看法，有了這種看法，也就慢慢地與她生產了某種隔閡，有了隔閡，也就有了心的隔離。現在對她的愛護；更多地是在履行對那一段情緣負責的承諾。
經過了幾年的努力，何媛終於接受了丁健華。這其中無不印透着自己的艱辛。不說何媛對丁健華的如何地排斥與抗拒。就說丁健華吧；你別看丁健華的外表是斯斯文文與文質彬彬地，可他身上也帶有一股有官邸背景的優越感而生產出來的那種嬌氣。有時，這樣的氣質，會不自然地表現出某種拗執與不可妥協的狀態來。比如；由於對何媛的過分的熱愛，特別是對何媛表現出濃厚的愛意時而遭到何媛的無情拒絕後，就會生產某個牴觸情緒來；如把對何媛的氣怒耍在我身上；給你沒好臉色看；說話怪聲怪氣地；並在工作上的與你不配合等等。可對於這一些，想要促合他們的我來講，一點都不算什麼；不值得去與他計較。說實在地，在這個問題上，自己是有着某些責任地，他現在能愛上何媛是對我的一種解脫，我再苦再累，與我那個內疚感相比，又算得了什麼呢。
對丁健華的工作；更多的是，加深丁健華對何媛的瞭解，解開他心中的種種不快，可在語言的把握上；要做到自己是何媛的親人，不是戀人，在話語使用上，只能是用促合的口吻，不能挑出以前與我的那段情戀來，既要鼓起他繼續追求何媛的信心，又要是以大哥的身份在與他談心，以情至理地說服他。
對何媛的工作；更多的是談談自己成長中的心理履程；談談親情；談談我對媽媽的感情，談談對孩子之情，適當時，也談談對父親的印象和理解，達到她對我的全方位的瞭解，達至其理會。再就談談人性，以及丁健華的優點與品質，從而，使得何媛在每與自己談話後再更進一步接近了丁健華。前些日子，何媛更主動地說起與丁健華結婚後，女兒何珂的去留的問題。這個讓我是多麼地欣慰，可見這些年的功夫沒有白費。
對於女兒的去留問題，我原則是不願意女兒去姓他姓，最好還是留在自己的身邊，可這個問題更涉及到爸爸的感情問題；他與何珂生活了這麼多年，他肯放棄嗎？再者，丁健華是什麼意見？重要的是不能因而而破壞了目前這樣的氣氛；如果何媛來個女兒不跟我，我就不嫁，那問題可就大了，着好好地思量思量一方。
我現在是多麼地想回去與女兒和父親他們一起生活，一家子快快樂樂地生活；我努力地去賺錢，把何珂培養出一個出衆的人材來。現在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女兒和爸爸是我最親最親的親人了，以前對父親有一定看法，可經過對人生的經驗積累和體驗，對父親當時的境遇與情感有了更多的瞭解和理解。特別是他可以排除各種壓力，回到桔子分場，與我一起去尋找母親，可見他對母親的真情。在這一點上讓我感動不已。
目前要回去痛愛女兒，孝敬父親的願望，看來一時是實現不了了；一是經過了這些年來的工作臺與生活，對這片土地生產了熱切的感情，除了愛這裡的鄉土氣息外，更愛上了自己的孩子們，也愛上了這裡的父老鄉親，如果沒有他們熱情的幫助，我們是很難堅持到今天。不知爲何，一踏上這片土地，自己就愛上了這份教書的工作，好象是找到了夢想一樣。經過了這些來的努力工作，更取得了一定的成就，得到了潘校長的大力賞識；或許自己天生就熱愛這個工作，當投入到這個工作中時，潛意識告訴我，一定能把工作做好地。
剛到“希望小學”時，學校只有十來間破舊的瓦樑式教室，一切教學設施都十分的簡陋和落後，潘校長任其一生的努力；得到的改善是十分微小。當了解了潘校長的信念時；就是要把“希望小學”建成一所在附近的地帶上，有一定規模的學校時，自己爲之感動，特別是看到他爲了學校的基礎建設而拋家離舍，費寢忘餐地，我更暗暗地下決心，要爲學校出份應有的力量；首先是對附近邊的周邊環境進行調查，查明學校未來的生源，以及學校的教育現狀，還有對“希望小學”未來的教學規劃等，然後給縣教育局或鎮教委寫報告或直接到哪裡去反映這些情況，要求他們撥款，再則尋求當地力量的捐助，三是通過媒介的力量等，號召全社會的資助。經過了三年多的努力。一座三層樓；有二十多間教室的大樓終於落成。落成的那天，潘校長老淚縱橫地緊握我的手，無法言語，我知道，這是老校長的一生心願。
隨着學校的教學資源的不斷提高，學校達到有史以來的最高入學率，新教室都坐滿了如飢似渴的學子。看到潘校長那佈滿了辛勞皺紋的臉上充滿了笑容時，自己也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寬慰。
通過對業務的熟悉，慢慢地發現；教學質量的提高；不只是師資力量的問題，是應該如何全面提高老師的執教能力與教材和課程的合理化問題，經過不斷的實踐和探索，一個符合當地實際情況的教材與執行方法應運而生，從而，逐步地提高了學校在教學中的存在的問題，解決了學校因教學上的困難。並得到鎮教委的好評與推廣。由於自己的不斷努力，得到了潘校長和全體師生的認可，漸漸地成爲了學校在業務上的主心骨般地；形成了不論什麼的大小事，個個都找你解決而不去找潘校長的局面，說真地，這樣一來弄得既不好拒絕老師們和學生們的要求，又自己不敢擅作主張；只能先向潘校長彙報與請示後才能實施執行具體工作的局面。
一天，在校務會上，潘校長突然宣佈他準備退休，要我來接替校長的職務，在未得到上面的批覆他退休前，學校的一切業務管理工作，都由何聰代理校長的職責來處理學校的一切管理工作。雖然沒有思想準備，可一點也沒有感到什麼意外地。
隨着社會的發展和人們的思想不斷進步，意識到；只有走出大山；出去打工或發展生產，才能得到更好的生活。在這三四年中，一批又一批的人們紛紛走出大山，有的甚至把整個家都遷移出大山外去；讓自己的孩子能得到更好的教育環境。隨着人們的紛紛地遷徒，學校的生源也在逐年地減少，使得學校的師資力量出現了空前的盈餘，過去是一個老師要上三個班級的課程，到現在，一個老師上一個課還有餘。過去是一個老師要上好幾個年級的不同課程，如既教語文，也教思想品德，還兼教歷史與政治，如今，一個老師教上一課還有剩餘呢。鎮教委及時做出了人員調整；把多餘的老師及時地安排到其它地方，並指出，我們這幾個，如果願意繼續留下來，可納入正規的編制，如果不願意，我們表示對你們這幾年來的努力工作表示感謝，一句話；來歡迎，去歡送。
可今天的這個任命，把何聰的心緒攪得紛紛亂亂地，這個心煩意亂更大的一部分是來自於黎椒華，她向教委的領導表示，不同意何聰留下來接任“希望小學”的校長。雖然理由說得不那麼充分，但可以看出她對我的一片真情。
在這幾年當中，她追隨着我，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圖的就是一份愛情，一份真心實意的感情，難道我能爲了這個學校的校長而傷了她的感情？
認識黎椒華是在讀大三的時候，自己與何媛共築愛巢時，她是以何媛的好娣妹而被邀請上來地。對她的第一印象；相貌平平，穿着時尚，比同齡人更成熟，給人有深藏若虛的感覺。後來才知道，她有豐厚的家財，雖然不知道她有多少財富，可她在何媛面前說過，只要我願意和她結婚，她還可以再爲我蓋一座與她現在所住的那個五層樓一樣大的大別墅，還可以辦一個大型企業，一切由我來打理。
在和何媛一起時，黎椒華就經常上來我們的愛巢玩，說是來玩地，但可以看出，她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對於她表露，我早已經是司空見慣了，沒有什麼可大驚小怪地。
當解決了母親的後事後，來到午陽城，一時因找不到何媛而焦心之際，黎椒華跑過來說，何媛懷孕了。在她的帶領下，來到她的住處，終於看到了神情焦悴的何媛，何媛一看見我，便哭得死去活來地，就是不願意跟我回家過年。迫於無奈，那一年的春節只好在黎椒華的家過。看到我對何媛有畏縮逃避的意思，她既表現出沾沾自喜的神態來，也有意地與我多接近，用神意來表達她對我的愛慕。當時的我已經被何媛攪得疲憊不堪，那還有那個心思。
女兒出世不久的一天，黎椒華跑來跟我說，何媛已經報名參加到邊遠山區的地方去支教。我這才知道，何媛搞這麼多的花樣是逼迫我回到她身邊，可現在對我來講，還有這樣的可能了嗎。
現在緊跟着何媛，是怕她不知還會搞出什麼名堂來，二是在履行先前對她的承諾。可沒想到的是，和我們一起來的還有丁健華、黎椒華以及其他幾位同學，丁健華和黎椒華是爲了追求一份真摯的愛情而來地。當時我想，何媛只是一時的衝動，來玩玩而已，最多也就二三個月就可回去。可沒想到，何媛來真地，一呆就好幾年，黎椒華、丁健華他們倆能堅持到今天，全靠的是愛情的力量支撐着，有時，黎椒華在遭到我有婉拒後，會發出“我這是何苦啊”的哀嘆。
在勸說何媛接受丁健華時，何媛也同樣勸我接受黎椒華，我雖然不作任何表態，可他們認爲我已經默認。其實呀，我的心裡頭根本就沒有愛過黎椒華，不說她的人長得怎樣，是自己對經過了那一段人生感情上的起伏跌宕而出現了某種麻痹性的疲勞，特別是對於感情的事情老是提不起精神來，一點興致都沒有。所以啊，當黎椒華對我說愛時，我根本就沒有那個慾望的衝動。自己的默不作聲，讓黎椒華好象看到了希望似地。但由於我從沒有主動去接觸過黎椒華，當然，這些年來也就沒有什麼新的發展。其實，黎椒華心理明白，何媛更是清楚，我是不會與黎椒華好上地。
由於黎椒華堅韌，有着一股永不放棄的勁頭，我還能說什麼好呢，只好來個扮懵詐愣，就裝着若無其事般地。希望接下來的日子過得平平靜靜地，再不要來個何媛了。
其實，黎椒華是個好姑娘；也有很多值得我欣賞的東西；你別看她是個富家的千金小姐，可從不見她在大庭廣衆下有什麼顯耀；行爲低調，工作上盡忠職守，更可貴的是有一顆仁愛的心；初到這個窮鄉僻壤時，除了不習慣這裡邊的窮困與閉塞外，更主要的是生活上來源的問題，就是沒有收入，一切生活上的費用都是靠自己原來的那份積蓄或家庭的支持，雖然國家對支教人員有相關的補貼政策，可要拿到補貼，是要經過一大段時間的審覈和審查。初時學校認爲我們這些城市裡的哥兒和阿姐們，也象以前我們的師哥師姐們一樣，裝模作樣地來上個把月，屁股還未坐熱就拍了拍走人了。所以啊，學校根本就沒有把我們當一回事，可想而知，隨着日子的流動，積蓄也一點點減少，生活出現了窘困，這時的黎椒華挺身而出，出手相助，出錢又出物，爲我們解決了生活上的基本需要。更難能可貴的是，當學校在築造新教學樓時，有時，資金出現了短缺，她毫不猶豫地捐款，使得校舍如期地落成。實在地說，如果沒有黎椒華爲我解決了諸多困難，我很難堅持到今天，也就沒有今天的成就。
我目前的扮懵詐愣是爲了報答她的康慨而無私的幫助？還是------？我能拿我的感情和原則來換取某種特定的物質嗎？其實啊，“感情本來是建築在物質的基礎”上的嘛，可，可要我放棄原則而------。
“何聰，何聰，你在那？何聰！”不遠處傳來叫喊聲。
“我在這呢！”何聰答應道。
只見山坡小道的灣處上出現了黎椒華的身影，她笑咪咪地向何聰走來。
何聰先打招呼：“廚房的活做完了？”
黎椒華氣喘喘地：“做完了！”
何聰隨即關心道：“這二天的感冒好了些嗎？”
“好了，不就是個感冒嗎，吃個藥就好了！”
何聰看了看黎椒華，說：“明天就要走了，行李收拾好了嗎？”
黎椒華若有所思地頓了頓說：“不忙，就一點東西，晚上再收擇也不遲。”
“要不要我幫你收拾。”
“不用了，東西並不多！”
一陣寒喧之後，又是一番沉靜，不知爲何，何聰一遇到黎椒華不知說什麼話好，特別是這個時候。
黎椒華心事重重地：“聰，與我一道回去吧？”
何聰嘆了口氣，只好這樣回答：“不是我不想與你們一道回去，你看，學校現在的這個情形，我能一走了之嗎？”
黎椒華有埋怨的味道，說：“要是當時潘校長和教委要你留下來時，你能堅決地拒絕，今天我們就可以一起走了！”
何聰有意叉開這個話題：“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說了也無濟於事！”
黎椒華愛意濃濃地：“聰，我知道，你是想通過你的努力當個官，可在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能有什麼作爲和發展，潘校長的例子，你都見到了哦，一輩子兢兢業業地，結果還是個破校長，到頭還磨出一身病垢來，你還是跟我回去吧，我們自己辦個企業，我們自己做老闆，比什麼都強！”
何聰沒有想到黎椒華會這樣看自己，自己所做的一切，並沒有想要撈個什麼官做，只是想通過不斷地工作，而發泄自己心中那個因閒情而生產出來的悶氣，並沒有其它多餘的想法。他想了想才這樣說：“椒華啊，一個人不能太過自私，不能只爲着自己而活着，有些事物能憑着自己的意願而行事嗎？象我現在，說走說走，說不幹說不幹，那樣的話會傷害到很多人，這個事情我是做不出來地，如果我有那樣的狠心，我當初就不會跟着何媛來到這裡。當然，我不排除我有要幹一番事業的雄心與企圖，可這是一個人做事的原動力來的，至於說在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能有什麼作爲，我倒沒有去想這一層，重要的是，在這裡能發揮我的所長，能得到人們的認可，而且心中充滿了快樂，這就是我要留下來的全部，請原涼！”
黎椒華五味雜陳地嘆了嘆氣，說：“我永遠都說不過你，你就甘心一輩子就這麼地活下去！”
何聰也嘆氣地回答：“目前倒沒有想得這麼多，只是想把學校的業務理順它，以後的事情，等遇到了機遇再說吧！”
黎椒華深深地知道，何聰是一個胸懷寬廣的人，對要做的事情只認定個理，就此志不能動搖，此時她被何聰的情懷所打動：“你不走，我也不走了！”
黎椒華的話使得何聰驚措不已，更沒有思想準備，一時不知如何來回應她的話。
黎椒華知道，由於自己深愛着何聰纔會跟他一起堅持了這麼久，如果一旦分開了，那這份堅守了好幾年的感情也就會慢慢的疏遠，或許從此也就沒有了，目前自己還是放不下他，更要緊緊地跟着他，就堅定地說：“是的，你不走，我就不走，永遠地要與你在一起！”
何聰回過神來，說：“你在午陽城還有很多產業呢，還等着你回去打理呢。”他的意願一是不想擔誤了人家，二是，有想擺脫她的意思。
黎椒華一早就想通了，更堅決地說：“到目前爲止，我都是僱用我一個遠房親戚在幫打理了嗎，繼續僱用他就是了！”
何聰有點動情地：“真是苦了你了！”他本想勸說她與何媛他們一道回去，可話到嘴邊，就是說不出來，怕的是傷害了她。
稱椒華甜蜜地說：“只有能和你在一起，再苦也是甜！”說着邁上前，緊緊地抱住了何聰，她是多麼渴望何聰能吻惜自己一下。
何聰一動不動地，儘管自己從沒有要與黎椒華好過，更沒有想要做出非分的事兒來，他拍了拍黎椒華說：“走吧，回去與何媛他們送行！”
黎椒華有點失落地跟着何聰向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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