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希望小學”的教師宿舍,本應是隻有燈亮而人聲俱寂的時候;因爲,大多老師這時已經進入到了明天工作的準備之中。
山風習習,讓人精神爽朗,在何聰的宿舍裡,一派熱鬧的景象;何聰、丁健華、何媛、黎椒華齊齊舉杯歡騰着。
何聰舉起酒碗,笑逐顏開地對着丁健華,說:“來,祝願你們回去後,工作順利,生活幸福,身體健康!”
丁健華興致盎然地:“也祝你在這裡成就一番事業,前程似錦,乾杯!”
他們幾個歡欣地一飲而盡;多年的同學關係又是多年在一起同甘共苦地共事,使得他們建立了深厚無比的情誼,這樣的情誼;是赤誠而坦蕩地,是一種從同學之間的熟知,到同甘共苦心靈上的匯通,直至感情上的相互理解與信任。這樣的情誼是牢固地,是可以享用一輩子地。
丁健華興致勃勃地拿起了啤酒,朝碗裡猛倒。一邊倒一邊對着何媛痛愛地說:“你們喝飲料吧,自己倒!”爲了今夜能與何聰一醉,他特地地請了一天假,跑到山外去,買了一大堆啤酒、飲料和小吃,一是慶祝他成功地追到了心愛的人兒而可以離開這個荒涼的地方了,二是算是報答何聰的人情,三是爲了能有這樣的機緣下而結下的深厚情誼乾杯,讓時光永遠記住它。
丁健華舉起酒碗:“來,幹!”
大家高興地附和着:“幹!”
何媛碰了碰丁健華,勸解道:“少喝點,明天還要爬半日的山路呢!”她現在,在大庭廣衆之下,表現出對丁健華的恩愛,更是特別地買力,可總是讓人有做戲的成份。或許,她更想能挑抖起何聰的某種神經。其實,她對何聰的內在世界還是不十分地瞭解。
丁健華興奮不已:“沒事,難得有這麼高興的機會,下一次再一起喝酒,又不知要等到幾時了!”
黎椒華識時機地,舉起大碗,對着丁健華、何媛,說:“來,在這裡,我先預祝你們新婚快樂,白頭到老!”
丁健華藉着酒氣更是豪放起來:“謝謝,謝謝,到時結婚,一定請你們坐大位,在這裡我們也祝福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黎椒華笑逐顏開地:“謝謝,以後做了大官,可不要忘記了我們哦!”
丁健華今晚特別地高興,高興得有點忘形;辛苦了這麼多年,終於可以抱得美人歸,所以,那種興奮是不言而喻地,加上酒氣,說話開始有點不着邊際了:“我如果能做大官的話,也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何媛經過了抗拒到接受丁健華,對他的情愫已經掌握得七七八八,說個最恰切地話,就是已經能製得住丁健華的性情。她覺得丁健華說話失去了分寸了,更碰了碰他,說:“少喝點,明天還要趕路呢!”
丁健華興致未然:“沒關係,以後再要有這樣的飲酒機會不多,讓我們開懷地喝吧,來,何聰,幹!”說完一口而盡。
何聰感到今天的丁健華與前不同,有點失態,怕的是因而生出現某些麻煩來就接口說:“什麼以後這樣的機會不多了,今後,一有機會,我一定要你請我喝酒呢·!”
丁健健醉態顯現:“好說,好說!”
何聰把碗裡剩餘的酒一口飲完說:“今天就到此爲止吧,健華,向你借何媛說說話,主要是我們兄妹之間的事情,能批准嗎?”
丁健華盯住了何聰一會,又看了看何媛,才說:“能理解,我能理解啊,有些問題還是應該說明白的好,以免日後------。”突然感覺自己的話語說過頭了而打住了,轉向黎椒華說:“來,椒華,我們繼續喝,讓他們去說他們的吧!”
黎椒華也緊張地看着何聰,說:“不了,時間也不早了,早點休息吧,你們明天還要趕路呢!”
何聰不理會他們的心思,先走出了宿舍,何媛跟在後面也走了出去。
黑夜,伸手不見五指,他們憑藉着對環境的熟悉行走着,一路無語地來到操場的大講臺前,掛靠在講臺的邊沿,何聰開口說話:“行李收拾好了嗎?”
何媛毫無表情地:“好了!”
“回去後,跟健華好好地過日子!”
何媛“嗯”了一聲再也沒有說話,其實,她對何聰要她出來說話,要說什麼,她是一清二楚地。對身邊與她有着關係的二個男人,她對何聰了解得更多。
何聰繼續說:“那天說到何珂的問題,你們是怎麼決定地?”
“丁健華說,沒什麼意見,全聽我地!”
“你的意思呢?”
何媛遲疑了一會才說:“你有什麼想法?”
何聰本是要聽聽何媛他們的意思纔好作出下一步的意見,可何媛她好象有了顧忌似地,就說:“我呀,正左右爲難呢,一,當然不願意何珂姓他人姓,二是老爸的問題;他辛辛苦苦地把何珂拉扯到現在,他們爺孫的感情一定很深,爸爸能同意嗎?”
“那你的意思是?”
“你回去後,先去見見爸爸,看他有什麼意見。就我現在的想法;是在不改他姓的基礎上,還是由你來帶在身邊好,彌補她長期缺少母愛的體驗,這樣纔有利於她的心身成長,二者,也讓老爸他不要再爲我們而勞累了。他爲我們犧牲得太多了,我再也不忍心看他再這樣地勞累下去!”
“好的,我會把你的意見和健華說,相信,在這一點上,他還是聽我地!”
“那就這樣,快回去吧,健華等急了!”
何媛沒有出聲地迅速地離開了。
藉着遠處的微弱的燈光,照射到何媛的身上,望着她漸漸遠去的身影,何聰發出了輕輕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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