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州亞運會的召開,經過有關部門的大力整治;好久沒有了的清新空氣,又回到午陽城的上空。清澈的藍天白雲,讓人們更是喜氣洋洋,盈溢在一派祥瑞之中。
一個星期天的上午,陽光明媚,天河公園,經過一番精心的修飾,煥然一新;以前的景物好象穿上了新裝一樣;讓何珂歡喜不已。由於市**在亞運會召開之際,對所有公共設施都實行優惠或免費措施;這時的天河公園已是人山人海;人們爭先恐後地遊樂着各種娛樂設施與項目;盡情地享樂着這個美好的時光。
黃秀花藉着今日的好時景,邀上了何亮爺孫倆也上來湊湊熱鬧。他們興高采烈地玩了“摩天輪”,又玩了“過山車”,一會兒又去扒劃上了遊艇。何珂在高興之餘,大喊頭暈,何亮不在意地認爲,這是玩得太過於興奮的原故。
一陣歡樂地玩耍之後 ,他們來到一山丘下的蔭涼處竭息,他們一邊喝着飲料,一邊對着話;小何珂興味未然地在小山坡爬耍着。
黃秀花呷了口水,說:“最近怎樣了?”
何亮不理解黃秀花的話意,就問:“什麼怎樣了?”
“最近看你的心情不大好呀!”
何亮嘆了口氣說:“嗨,這些年來,你幾時看我的心情有好過!”
黃秀花緊盯着何亮:“也是,何媛他們的事,確實讓人頭痛!”其實,她還是無法真正地理解何亮的苦楚,只是隨口說了說而已。
黃秀花的說話,讓何亮感到她的心緒出現了某種微妙地變化,是什麼,一時說不準,或許是年齡上的原故吧,他接着說:“以前啊,長聽嘉釗說,人的命運怎麼怎麼地了,當時並不太在意,可經過這十幾年來的顛簸,讓我深深地感到人的命運確實是有好有歹,有着一種‘一個人是,未注生,先注死’的感覺,比如我,不知是天數或什麼地,自從何聰回來後,我的苦難就一直沒完,更是無止境地延續着,不知幾時才能到頭哇!”
“是啊,這些年來,你真是夠辛苦地,其實你呀,你命中不能得兒子,一旦有了兒子就------。”說着,黃秀花更不好意思地繼續說下去。
何亮嘲笑着自己道:“你看,這就是命,你雖然不說下去,可我心裡是清楚得很,更大的苦難還在等待着我呢,唉,這倒沒什麼,已經習慣了,可就是讓珂女與我一同受苦!”他說的苦難在等着我的意思是何媛快要回來了,小何珂的去留終於擺上檯面,自己會隨着小孫女的離開自己而痛苦死地。
黃秀花認爲時機成熟,試探地道:“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何亮與黃秀花相處從不耍心眼:“還有什麼好打算不打算地,只有盼望着何媛能早日地回心轉意,趕快地回到何珂的身邊來,讓何珂能象其他孩子一樣,感受到父母的親情的愛撫,從而能健健康康地成長,這就是我最大的心願!”說這話時,他的心仍有餘悸。
黃秀花的說話更是直接,她現在已經沒有了往日的那份應該有含蓄,或許,她覺得對今日的何亮,不用再客客氣氣地了,或許已是五十多歲人的原故吧,做事也不需要繞繞子了,說不定,不久的將來,他是我的人了:“宋玲已經去世了這麼多年,就沒有想過------。”
正說話間,突然,不遠處傳來一聲聲急促而粗曠地叫喊:“這是誰家的孩子啊,跌倒在山頂了,是誰家的孩子,跌倒在山頂上了,是誰家的------。”
何亮聽見了,心頭猛地一震,望着何珂剛纔玩耍的方向;她不見了,剛纔只顧說話,沒有去注意到何珂的動向。聽到叫喊聲,他奮不顧身地向山丘頂上猛奔而去。
小山丘是一座有幾十格梯級高的小山岡,何亮不知從哪裡來的力量,一口氣地衝到山丘頂上的平地上,只見不遠處,何珂臥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地臥躺着,何亮唰地臉色一下子刷白,幾大步跑上前,一把抱起何珂,一邊搖晃着,一邊叫喊着:“何珂,你怎麼了,何珂,你怎麼了,不要嚇爺爺,何珂你------。”
何珂面色蒼白,一動不動地。何亮用手指頭按了按何珂的人中,可小何珂身體軟綿綿地,還是一動不動。
黃秀花氣喘喘地跑上前來,看到這個情形,焦急地說:“快,送醫院,你抱着珂兒向大口走,我馬上去開車!”說着,轉身向停車場的方向直奔而去。
何亮急得眼淚都流了出來了。氣急使他渾身無力,抱着何珂朝山下方向踉踉蹌蹌地走去,幾個好心人見狀,紛紛過來幫助摻扶着。
何亮緊抱着何珂,一路叫喊着:“何珂,你醒醒,珂兒,你不要嚇壞了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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