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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歸正傳,兩方人轉眼便鬥到一處,周博雙拳四開遊走八方,並無章法,不安套路,只靠反應速度,太極巧勁順勢而爲。在五人之中穿行騰躍,不與對方接觸,伺機尋找其破綻出手。

而張家這邊,其中妖姬用的是峨眉刺,練的是峨眉一刺心經功法。冷刀所學乃是李紅雲絕學太極已刀道。王虎用的也是刀,但刀法平常。張聖山長老用的乃是短棍,所學是三尺九路棍。另一長老名爲張田,武器是短刀,自創袖裡藏刀訣。

此五人都是五介以上高手,更有兩人乃是七介高手,周博才初入五介便以一敵五並能堅持如此一段時間未受傷,可真是意外中的奇蹟。

雖說周博確實膽識過人,隨機應變能力極強,並積極發揮短兵器靈活多變的優勢,但如此下去也只有落敗的下場。對方雖因人數多又用兵器一時配合不好,互相阻擋發揮不出戰力來,但隨着時間的推移,攻守之間越來越默契,周博已是捉襟見肘,險象環生。

時間不長,周博勉強偏頭閃過張聖山敲向腦袋的上三路之山頭劈虎,左手拳縫刀尖精準的引偏肋間冷刀的長河掏心,右手直衝,一拳直奔妖姬面門。

這一拳來得突然,來的極快,妖姬望着泛寒光的刀尖,已是來不及格擋,但他所練乃是柔身之法,又因是女子,身體動作幅度和難度都略勝與他人。面對此危急細柳蠻腰一軟,向後仰去,險之又險的避過了拳刀,因爲手臂長度有限,刀尖在力妖姬鼻尖不到三寸處停了下來。

然而,正在妖姬慶幸躲過此招之時,周博四指甩開,以手指劃掃向對方雙眼。此怪招讓妖姬爲之一驚,蠻腰再次下彎忍着肩膀的痛總算躲了過去。然,周博醉翁之意不再酒,他真正的目的是將手指間的飛刀靠手腕之力甩出。

兩把三寸飛刀在妖姬面前橫飛而去,並未攻向她而是飛向其左邊的王虎。由於距離實在太近了,王虎根本未反應過來,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便被一隻飛刀正中喉嚨。但因發刀姿勢不順,另一把飛刀並未與料想的一般打向用短刀的張田,而是飛向空處。

即使如此,用張田長老也被驚的不敢在進攻,倉促間後退與其拉開了距離。王虎卻兩眼圓瞪,脖子上插着一把飛刀直直的倒了下去,與這美好的世界從此辭別。

周博並未見好就收,他的火氣還沒發泄完,而殺死敵人的快感讓他很是舒服,使其一時間愛上了這項遊戲。

只見他甩動的手腕順勢上翻,猛然吐氣下壓以掌根狠狠的砸在了妖姬胸膛之上。這一掌周博用出了十成十的力道,妖姬又本便是後仰之勢,經受這一掌後直接便被狠狠的打倒在地,嘴角血流不止,已是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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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周博的貪心,也致使張聖山有了再次出手的機會。他來不及收棍再次出招,便將氣力灌注於左手,一掌拍向對方後心。如果這一掌命中,周博將難逃一死,以張聖山七介的力道打中後心要害,即便同等級高手也未必能活命,更不要說周博只是初入五介了。

危難關頭,周博卻背道而馳,不躲不閃,迎着背後惡風來了一記背向鐵山靠,身體猛然震動以左肩迎向了對方手掌。

下一刻,掌肩相撞,周博經受不住強猛力道,整個人被打飛了出去,越過妖姬上方滾落在地,幸好他早便預料到了此種情況,落地之時用側滾緩衝力道,否則很可能會被摔的爬不起來。

即使如此,也好受不到哪去,如果翻開衣服在其左肩後側絕對會看到一個黑紫色的掌印。此時他的整條左臂已完全失去了知覺,其夾在手指間的三把三寸飛刀也不知道掉落何處。

周博單手撐着半跪在地上,左臂無力的垂在一側,喘息着抓緊時間調整丹田內被震盪的氣旋。

冷酷無情的冷刀見妖姬被打的生死未卜,極度怒火染上雙眼,有如毒蛇般。仇恨將他的潛能激發到最大,大吼一聲:“我要殺了你”,便以平時兩倍的速度急衝向周博。刀舉過頭頂欲一刀將對方劈成兩半。他恨透了此人,殺師之仇,傷害心愛女人之仇,已是不共戴天。

而此時的周博剛經受一掌,內息不穩根本無力閃躲,更不要說阻擋了。

然而,在最危急關頭,一直未能插手的少衛十三帶着天生對張家的仇恨越過周博迎上了這一刀。雙刀相撞,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刺激着每個人的神經。

而後,少衛十三連退了三大步,直到將要撞到周博之時才勉強穩住身形,本來兩人都是五介高手,實力相當,但因冷刀是含恨而攻,遠遠超出了平時的戰鬥力,才導致少衛十三被震的虎口崩裂,手臂顫抖,刀險些脫手而飛。

此次對決,少衛十三雖是完全落在了下風,但也成功擋下了冷刀的勢頭,爲周博贏得了休息時間。

慢慢從地上站起來,周博並未如以往性格對少衛十三說什麼感激的話,而是冷着一張臉道:“誰准許你插手了,你的任務是開車,站一邊去。”

好心幫對方還被臭罵,少衛十三心裡很是不舒服,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又介於對方身份沒說出來。但他清楚的知道周博是很重要的人物,因爲貝老爺子的不傳秘籍,三寸飛刀都傳給了他。因此周博絕不能有閃失,就算拼了命也要保對方周全,否知他難逃家族的處罰。同時他也對周博能以一敵五還獲得不朽戰績深深的佩服。因而他並未動,依然頑固的擋在其面前。

周博也懶得跟他廢話,一把將正準備接下張田進攻的少衛十三抓住扔向了身後。他現在丹田氣旋已基本穩定,只是左臂還麻木沒感覺,可他不能讓這個少衛去拼命。原因無他,只因他不會開車並是個路癡不認識回去的路,如果少衛死了,那解毒的丹藥可便很難送到了。

將少衛甩出,周博丹田內一股強大氣流沿着經脈衝入右掌掌心,不躲不閃迎上張田的掌風打算硬碰。他可不是自認爲功力能勝過對方,只不過因爲上次與張競馳対掌激發了三色毒丹,使對方中毒,這次他想再用一次老套路,並藉此觀察一下有什麼方法可以掌握毒丹,爲自己增添戰力。

然而,就在周博將要得逞之時,張聖山見此突然大喊道:“小心,他的手掌有毒。”

張田也參加了那次戰鬥怎會不知對方手掌有古怪,但他依然未收掌,且嘴角還露出了笑意。

只見,在兩掌即將對碰到一處之時,張田的手臂微微顫抖。隨之,在其袖中一把十二寸短刀吞吐而出,有如毒蛇吐信般直刺周博掌心,正是袖裡藏刀訣中的隱蛇吐信。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周博瞬間色變,此時他再想收手已爲時過晚。但並未慌神,越是危急關頭他頭腦越冷靜,這是他多次大難不死的關鍵。

緊急關頭周博修長漂亮的手指閃電般下彎,帶着幾道幻影在其刀尖上部連續點擊,在極短的時間內硬是改變了刀尖方向。有如此效果還多虧了貝老教他耍飛刀,再加上平時無事他便在手指間轉動飛刀練習手指靈活度,才能在關鍵時候彈中刀身。

然而,因爲距離實在太近,在加上手指力道不夠,就算幾次點中也不可能將十二寸短刀完全彈開,其刀尖還是在手掌根處劃出一條口子,直到手腕。

顧不得傷勢,周博手掌繼續向前,一把抓住了張田握刀的手背。掌心氣力猛然撞擊,但並不是攻擊對方手掌,他可不認爲自己五介的力量能戰勝七介高手。他撞擊的是自己的白金色五毒解毒血,寶血在氣力的攻擊下被撕開一道口子,其內部的三色毒素瞬間便逃逸了出來。

下一刻,周博的手掌瞬間被毒素侵蝕,黑白紫三種顏色不斷變換,其手掌根流出的血液也變了顏色。落到張田手上,立刻便侵蝕了進去,並沿着手臂向身體不斷蔓延。

周博可謂是大膽至極,有了拼命三郎的風範,冒着生命危險也要將對方毒死。見對方已中毒,周博鬆開張田的手,腳尖點地急速後退,並留了一部分心神與體內,觀察自己的情況。

這時張聖山已趕到,二話未說,手掌中氣力吞吐,氣刀形成,手起刀落。只聽一聲慘叫。

“啊……”

張田中毒的手臂便被砍落在地,也幸虧他出手夠快,否知張田這條命便交代了,失去一條手臂換一條命也值了。

冷刀被少衛十三阻了一下,現在緩過氣來,揮刀又要與周博拼命,卻被張聖山攔了下來。

“長老……”

“撤”張聖山並未理會冷刀,而是看了一眼周博還在不斷變換顏色的手掌,果斷的道。

冷刀惡狠狠的看了一眼對方不敢違背長老的命令,轉身背起妖姬,腋下夾着王虎的屍體,離開了。

張聖山攙扶着張田小心防備着殿後撤退,轉眼間戰場只剩下周博和少衛十三兩人,還有一條對方不敢去碰的黑紫色手臂。

少衛十三來到周博近前,看到對方的手,關心道:“你沒事吧?”

“沒事,你趕快清理路障,我需要休息一下。”說完,回到了車裡。

他現在的情況很是不好,三色毒丹已失控,如不及時控制住的話,後果將和張田一樣只能舍臂保命了。

盤膝坐在後排座,周博趕緊調動僅存的氣,對毒素進行堵截,防止它繼續向上蔓延。並配合寶血想要再次將毒素封住,可是他與落塵大師的功力相比,相差差太遠了,根本無法將毒素逼到一處。

眼看毒素將要蔓延到身體了,周博殘酷一笑,擡手準備斷臂。這時心臟好像感應到了來自毒素的威脅,猛然跳動了兩下。隨後一股更加濃厚的金色血液從其中噴射而出,直奔右臂而來。

這股血液,比之手掌處的金色更深,更多。一來到右臂處便對毒素展開了全面戰鬥,頃刻間擋下了毒素蔓延勢頭,並有將其擊退的預兆。

周博大喜過望,再次勉強調動起丹田內的氣,配合寶血對毒素展開了全面反擊。

時間不太長,毒素又被全部逼回了丹體之內,金色寶血分出一部分將其圍了個嚴嚴實實,而剩餘的大部分,正打算返回心臟時,突然開始向體外泄露。

周博大驚失色,猛然睜開眼睛,才發現原來是從被張田刺出的傷口處流出來了。他趕緊將傷口按住,並用氣封堵,防止在流血。

當他低頭去查看滴落的金色寶血時,爲之一驚。只見在寶血滴落之處,原本黑紫色泛着白光的毒血,漸漸的變的鮮紅起來。不大一會兒,已是正常血液,毒素全部消失了。

“難道我的金色血液還有解毒功效?也對,本來這便是因毒而生的奇異血液,我早就該想到可以解毒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解毒泉之毒,否則我真是白跑一趟還丟了女朋友,太虧了。還有爲什麼對體內的毒素之時壓制卻不消除呢?”周博暗暗想到。

這時金色血液也順利回到了心臟,當血液回到心臟之時,心臟一陣慌跳,好像大病一場失去了很多血一樣。周博感覺身體一陣虛弱,臉色蒼白的難看。

“看來這金色血液乃是我的精血,不能隨便浪費呀。難道剛纔並不是將毒素驅趕進了毒丹內,而是金色寶血將溢出的毒素消滅了?結合剛纔所發生的一切,還真有可能便是如此。”

周博一時也想不透,而在他胡思亂想之時少衛十三清理好路障跑了回來。

“周少爺,你怎麼樣?”

“沒事,受了點小傷而已。”

“我還是幫你包紮一下吧。”說着少衛從身上摸出了小瓷瓶和繃帶,開始爲周博包紮。

“恩,好。”發現自己的血很有價值後,周博可不想再讓它白白浪費掉,因此並未拒絕。

“我說,你們每個人都隨身帶着這些東西嗎?”周博看到少衛拿出各種應急藥品,好奇的問道。

“恩,練武之人,受傷是常有的事,必備金瘡藥乃是常識。額,周少爺,我不是說你。”少衛發現自己說錯了話,趕緊解釋道。他現在已將周博的身份想象的無比至高,不容侵犯,就連稱呼都變了。但他天生便是一個話多,口無遮攔的人,也因此交了不少朋友,但有時也會得罪不少人。

“沒什麼,你說的對,看來以後我也得帶些,太需要了。”這是周博發自內心的話。

“周少爺,你的左手怎麼也受傷了?好像是舊傷。”

“是舊傷,打架時傷口又裂開了,你也包紮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