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邵勳嘴角的笑意深了深,老公?他到是第一次聽小丫頭叫,只不過場合不對。
唐靈思氣得臉色發青,牙齒直打顫,面目猙獰,眼珠瞪得嚇人。
“你別洋洋得意,我告訴你以爲他只會擁有你一個女人?別做夢了,現在哪有男人不偷腥。”
傅邵勳撇了一眼,臉色不好看的唐山,寒冷擴散,說:“唐總裁,你女兒的教養,我見識,你女兒說喜歡我,麻煩轉告一聲,我眼光很好,品味也好。”
放下手中杯,理了理凌亂的西裝,緩緩朝安欣然方向走去。
安欣然眼眸下沉,語氣隱怒:“你說的,在別的男人身上會發生的,但在他的身上我相信不會。”
斬釘截鐵,是對傅邵勳絕對的相信,是她莫名出現的信心。
唐靈思氣得失去所有的理智,目光流轉,她在找東西,找能撕破眼前這個可惡女人的東西,從小到大,她想要得到的東西,是沒有得不到,也從來沒有被這樣侮辱,她要她加倍還回來。
安欣然無趣,估摸傅邵勳的事情也應該談好了,想去找他離開,酒會的氣息,讓她很壓抑,一刻也不想在呆。
明明是她設的局,現在到好,她什麼事也沒有,她成了笑話,唐靈思看到手上的酒杯,想也沒想,朝安欣然的腦勺上砸去。
整個酒會上人,被唐靈思的動作,嚇得一震,想到傅邵勳還在,有些人不像遭殃,立馬喊道:“唐小姐,你不能這樣!”
“傅太太,快躲開!”
“……”
所有聲音都是在唐靈思丟出酒杯後響起,隨着聲音的吼叫,安欣然本能轉過頭,直直看着酒杯朝自己飛來,速度之快,凌厲之風,她想躲開,腳像定住一樣。
唐靈思得意勾起嘴角,她就是要她毀容。
唐靈思已經完全失去理智,像個瘋子,拼命想毀掉安欣然。
安欣然心想自己一定是死定了,要毀容了,本能伸出手擋住自己的腦袋,她只有一個念頭,毀容事小,如果讓自己的腦袋受傷,那事就大了。
酒杯已經到她的跟前,她能感到冰冷的氣息,她現在就像等待死神降臨。
突然,她身子突兀被一隻大手從後背,往邊上帶。
“啪”一聲劇烈,再無其它的聲音。
安欣然沒有得到要降臨的痛苦,輕顫睫毛,睜開眼睛,酒會出奇的安靜。
詭異的氣氛在流動,有人救了她!
腰上傳來的力量,熟悉的呼吸聲,安欣然知道是誰,擡上下巴,入眼的是,傅邵勳的俊臉很駭人,神情陰沉,雙眸寒氣逼人,薄脣緊抿,額頭有青筋爆出。
“他是在生氣!!!”
安欣然想伸手去撫平他的眉間,皺起來一點也不好看,眼底劃過心疼,她還沒來得及伸手,傅邵勳隨手在邊上的餐桌上的酒杯,手腕轉動,一個大翻反轉,朝唐靈思飛去。
趕來的唐山,臉色更難看,雖然他這個女兒沒腦子,但也是他最疼愛的女兒,酒會只有他一個人在喊。
“靈思,快躲開,快躲開。”
一個黑衣西裝的男子也緊忙奔過去,更快的是傅邵勳丟出的酒杯,酒杯中還有滴滴紅酒。
要是砸中唐靈思的臉,一定會毀容,毋庸置疑。
“啊!”酒杯還未到唐靈思跟前,她就開始尖叫,手撐着地面,傅邵勳出現她就已經慌神,酒杯朝她飛來,心裡更是恐懼,也忘了要擋。
酒會上的人,見劇情轉變之快,倒吸一口冷氣,很多人索性側過頭,不看,唐靈思自己自作自受,光他們什麼事,只要不禍及他們身上就可以。
唐靈思看見唐山,像看到救山,大喊:“爸,救我啊,我不要毀容!!!”她身軀在顫抖,哆嗦。
酒杯離她越來越近,只剩幾釐米,傅邵勳的身形也動了,摟着安欣然的腰的手一鬆,在酒杯距離唐靈思鼻子僅剩幾釐米的時候,抓住了杯腳。
時間彷彿在次靜止,所有的目光盯着傅邵勳手上的酒杯,虛心一場,轉間,奇怪着看着傅邵勳,扔酒杯的是他,抓酒杯的也是他,是玩遊戲嗎?
唐靈思的眼淚止住不流,狼狽着張開嘴巴,傻愣地盯着傅邵勳,幾秒鐘,她從驚嚇轉爲驚喜,他來救我,是不是代表他是喜歡她的,不捨得她受傷。
安欣然也很奇怪看着傅邵勳,但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唐靈思剛動了動手,想抓住福邵勳的衣服,爬起來。傅邵勳的手突然又動了,將酒杯狠狠地往唐靈思身旁的餐桌砸去。
“啪”比剛剛唐靈思砸向安欣然發出的聲音還要響,震耳欲聾的聲音,驚響所有人。
酒杯分裂成無數碎片,滿天飛舞,隨伴着紅酒,籟籟而落,奇數灑在唐靈思的身上,臉,手臂上,劃成道道血痕。
“啊!!!”唐靈思捂着傷口慘叫,響徹酒店。
傅邵勳全當沒聽到,一步步走回安欣然的身邊,摟住她的腰,一字一句,寒冷徹骨,冰魄凌厲,震懾所有人。
“她是我的末婚妻,我的老婆,誰敢欺負她一分,我定用十分的代價還,那個女人就是你們最好例子,我希望你們都收得住自己的野心。”
安欣然緊靠地他的胸膛,聽他有力的心跳,慌亂的心很安靜。
傅邵勳神情冰冷,隱隱的怒氣薄帶後發,如果他剛剛沒有救及時,那麼小丫頭……
他一陣後怕,不敢想,容顏是女人最在意的東西,小丫頭一定也很在意。
爲什麼會這樣?唐靈思怒瞪着傅邵勳懷裡的安欣然,都怪那個女人,都怪她,此時她像個女巫,分分鐘鍾想把安欣然送入地獄。
“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明明是她侮辱我在先,我有什麼錯?”唐靈思咬緊沒有血色的薄脣,顛倒是非衝着傅邵勳大喊。
傅邵勳清冷勾起嘴角,唐靈思在他的眼裡就像個鬧劇,“你是把所有人當成傻子了嗎?在我這,我老婆做什麼事都是對的,且不說她沒有做,就算做了,那又怎麼樣?”
話中帶着殺氣,直撲唐靈思,唐靈思忘了傷痛,後怕着往後退,想避開傅邵勳的眼神,對安欣然的恨意深入骨血。
有夫如此,她還有什麼不知足,從來沒有人在世人面前,毫不猶豫站在她的身邊,傅邵勳是第一個。
安欣然往傅邵勳懷裡縮了縮,她在極力吸取傅邵勳的給她的安心。“丫頭,你有沒有被傷到。”傅邵勳以爲安欣然是被嚇到,緊張地問。
安欣然盯着他愣着十足十秒,搖頭說“沒有,什麼事也沒有。”
傅邵勳才鬆口氣,重新摟住安欣然,說:“對不起,以後不會讓你再來參加這種酒會,不會再強迫去約束你。”
不知道又怎麼樣,他有能力保護她一世無憂。不能和他一起出現在世人面前又怎麼樣,他可以和她一起過小小的二人世界。所有人都在說她沒有用又怎麼樣,她的好只有他一個人看。
“我沒事,我能參加……”安欣然緩緩地說,只要他在身邊,做什麼事情她都不會怕,也不會逃避。
安時悅陷害她時,她孤立無援,唐靈思陷害他時,他毫不猶豫的保護她,這就夠了,此一時非彼一時。
“丫頭,你是不是很不喜歡唐家?”傅邵勳摸着安欣然的小腦袋。
被點名的唐家忍不住心頭拔涼,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酒會上的人都是明眼人,看出安欣然對傅邵勳有多重要,沒有人在敢亂想。
安欣然沒明白傅邵勳話中的意思,順從自己的心回答,說:“還好吧,總之不會喜歡。”
“那我讓他們消失在本市好不好?”傅邵勳輕輕地說,眼裡的隱諱透露的認真。想到安欣然會受傷,暴虐氣息就會冒出。
唐山聽他的話額頭在冒汗,雖然他的唐氏地位不是輕易能動搖的,但聽着傅邵勳的話,他莫名其妙的認爲,他說出就會做到。
“傅……傅總裁,嚴重了,我家小女還小不懂事,你大人大量就放過她一次,看在我們即將要合作的份上。”唐山沒有任何硬氣,語氣是在乞求,真怕傅邵勳會做出什麼衝動的舉動。
“如果我不會放過呢,唐老先生,你認爲我是在意其它人想法的人嗎?”傅邵勳把玩安欣然的頭髮,清冷地說。
唐山把求救的目光看向安欣然,誰知安欣然根本就沒看他,咬咬牙,“這是合作,我們唐氏一分利潤也不要。”
“我有答應跟唐氏合作嗎?唐老先生真是擡舉自己。”傅邵勳嘲諷道。
唐山氣得臉通過,什麼話也說不出,因爲傅邵勳的確沒有答應說,要跟唐氏合作,是他一直在說合作,這次競爭指標,唐氏出的價錢最高,分的利潤最好,傅邵勳又來參加他的酒會,唐山自以爲是傅邵勳在默認。
“邵勳,我們回去吧。今天的事情就當翻篇,我困了。”安欣然折騰很久,心力都用完了,她也不想去對付誰,讓傅邵勳徒增煩惱,唐家一看就知道地位不低,傅邵勳給出的承若又都會做到,要是真的去對付唐家,一定會惹來很大的麻煩。
她也沒受傷,最多受了一點驚嚇,很快就好,唐靈思也只是個可伶人,畢竟喜歡一個人並沒有錯,錯就錯在不知道放手,偏執的去執着。
“我們回家。”傅邵勳摟着安欣然的腰緊了緊,出了酒會的門,留下一干等人,大眼瞪小眼,最後得出一個結論,千萬不要去惹傅邵勳的女人,不然連死也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爸,我是不是毀容了!!!”唐靈思見傅邵勳走了,連爬帶滾到唐山跟前,撕心裂肺的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