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勳,你可以幫我給媽媽安排最好的醫生嗎?讓我媽媽的病早日得到康復。”安欣然扯住傅邵勳的衣角,央求道。
韓承運可以幫她把媽媽救出來,只是沒辦法給媽媽安排最好的醫生,她也不想再欠他。
“好,這件事,我待會就去辦。”
傅邵勳很疑惑,安欣然身上明明有一千萬,可以讓自己的母親得到最好的救治,轉念一家,誰也不願意用自己的賣身錢。
能求助他,說明他在她心裡很重要。
“我目前只有兩個願望,希望明傑和媽媽能早點好起來。”安欣然愁緒地說。
傅邵勳輕輕撫平她細皺的眉角。
“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你開開心心的上學,我會想盡一切辦法,讓媽媽和明傑都好起來。”傅邵勳暗沉地眼眸,磁性的嗓音輕呼在安欣然的耳畔。
安欣然點點頭,十分信任地說:“我知道你,一定會有辦法的。”
“乖,你今天很累,睡會。”
安欣然乖巧的躺下,望着傅邵勳,問:“你不睡嗎?”褪去的紅暈又浮現臉頰,視線迷離,不敢看傅邵勳。
“我去辦點事,算了,我陪你一起睡,我們也好久沒有一起睡了。”傅邵勳神情疲憊,小心避開安欣然膝蓋的傷口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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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還沒下山,傅邵勳緊抱着安欣然沉沉睡去,安欣然本不困,抵不住睡意,也睡着了。
再次醒來時,摸摸牀邊,空無一人,只剩餘溫,證明這裡有人睡過。
安欣然滿足着勾勒溫暖的弧度,真好,她和傅邵勳又回到以前的模樣,一定不會再分開。
“丫頭,想什麼呢。醒了,餓不餓。”傅邵勳打開燈,只見安欣然瞪大的眼睛望着天花板,在想事情。
突然的強光,安欣然不適應的伸手遮住。
“我餓了。”安欣然摸摸扁扁的肚子,一天都沒吃飯了。
“我去給你買,先起來。”傅邵勳理了理安欣然凌亂的頭髮。
安欣然眼底滑過狡黠。
“我要你給我做吃的。”
傅邵勳臉色一僵,爲難地說:“我不會做飯,你是知道的。”
“凡是都有第一次,你就試試做點簡單的,我也可以教你,外面的飯菜不乾淨,又很油膩,你忍心讓我吃那些東西嗎?”安欣然眨巴眨巴的眼睛。
傅邵勳沒一會兒妥協,抱起安欣然進廚房,將她放在沙發上。
“你不要我教你嗎?”安欣然疑惑地問。
傅邵勳輕彈她的腦門,說:“不用,我自己想辦法,你好好坐這,別亂動,待會你就能吃到美食。”
“你要快點,我很餓了。”
安欣然完全不在電視上,聽着廚房傳出來的聲音,不禁懷疑傅邵勳是去弄吃的,還是跟廚房打架去了。
“邵勳,要不要我幫忙啊!”安欣然忍不住喊一句。
等了許久,一聲聲音傳出:“不用。”
安欣然有點後悔讓傅邵勳弄吃點給自己吃,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吃上。
她真的好餓啊!!!!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安欣然斜躺在沙發,迷迷糊糊地又快睡着了。
“丫頭,醒醒。”傅邵勳輕拍着安欣然的肩膀。
安欣然意識清醒,睜開眼睛,張開手,問:“可以吃飯了嗎?”
“可以了,讓你等久了。”傅邵勳橫抱起安欣然,放在餐桌上。
安欣然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四菜一餐。
“這……這……是你弄的?”她疑惑地問。
傅邵勳尷尬摸摸鼻子,很誠實的回答:“不是。”
“哦。”安欣然有些失望,不過也沒關係,她本就沒抱多大的希望。
“我弄的東西不能吃,怕你拉肚子,下次在給你弄好不好,等你的腳好了,教我弄。”傅邵勳在廚房弄很久,沒一個菜能吃,索性放棄,叫了一家酒店的飯。
傅邵勳第一次感到挫敗,無所不能的他,也會有做不成的事情。
安欣然早就餓扁了,胡亂點點頭,狼吞虎嚥地吃起來。
吃完飯,傅邵勳負責洗碗,安欣然坐在椅子上,百般無聊地問:“邵勳,我睡覺的時候,你去做什麼了?”
“給媽媽辦轉換手續,等明天我們一起去接她,我已經在明傑的醫院給媽媽安排了最好的病房和醫療團隊,你不用擔心了。”傅邵勳緩緩地說。
安欣然沒想到傅邵勳會這麼快就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好,心田的感動漣漪充斥心房。
“邵勳,謝謝你,你說我上輩子,是不是做了很多好事,這輩子纔會遇到你。”安欣然感嘆地說。
“應該是我做了很多好事,在等上二十多年,遇上你。”
安欣然脖子紅上頭頂,她怎麼覺得這次和好,傅邵勳不僅話多了,情話也會說了。
“對了,邵勳,我一樣住在公寓裡,就先不搬回來了。”安欣然想起來道。
這段時間是辯論賽的重要的時候,經常開會,別墅離學校太遠,她也不方便,安欣然斟酌思慮。
“爲什麼?”傅邵勳出廚房問,聲音緊張,他以爲安欣然還沒有原諒他。
“我要準備辯論賽的事,住學校那邊要方便點。”
“那我搬過去,都一樣。”傅邵勳重新進廚房,處理剩下的碗。
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在哪裡都一樣。
安欣然本想好好勸勸傅邵勳,但傅邵勳決定的事情,是任何人不能左右的。
半個月過去,
安欣然的腳傷也好得差不多,辯論賽也如火如荼的準備開始。
安欣然和傅邵勳先去一趟醫院,看媽媽。
“半個月都沒見到媽媽,你說媽媽會不會怪我?”安欣然擔憂地問傅邵勳。
“不會的,我告訴她,你正在參加比賽,安家的人又時時刻刻的看着你,你看不了她,讓我代看。”傅邵勳摸摸安欣然柔順地頭髮,輕啓雙脣。
安欣然感動地將自己的頭靠在傅邵勳的手臂上,傅邵勳的改變,她始料未及,一心一意爲她好,沒有以前的過度強硬,很多事情會徵求她的意見,也會爲她安排的很好。
母親的病房和傅明傑的病房在同一層樓,只不過一人一個頭上,這樣互相不會吵着。
安欣然堅持要先去看傅明傑,在看母親,想比母親,她更久沒看傅明傑。
走進病房,傅明傑正在看偶像劇,氣色比之前好很多,看見安欣然牽着傅邵勳的手走進去,誇張叫:“小嫂子,你終於知道來看我了,我還以爲你都快把我給忘了,我問大哥,大哥又是面癱臉,什麼也不說。”“對不起,明傑,最近被很多事情煩着,所以纔沒有來看你,你的身體好點了嗎?”安欣然誠心誠意地道歉。
“我就勉爲其難的原諒小嫂子,等我出院,你要記得請我吃飯。”傅明傑不忘敲詐。
安欣然點點頭,算是答應,本想靠近他的病牀,給他扯扯被子,被傅邵勳阻攔住。
“我來。”
“醋罈子。”安欣然蠕蠕嘴脣,輕聲說。
“小嫂子,你要是受不了我大哥,可以等我好了,投入我的懷抱。”傅明傑吊兒郎當地說。
“你敢。”傅邵勳危險的眼神看向安欣然,聲音醋溜溜地說。
安欣然連忙揮手,表示自己的清白,說:“我不敢,我不敢,不對,是我不會,我不會投進任何一個人的懷抱。”
傅邵勳霸道將安欣然摟進自己的懷裡,嘚瑟地看向傅明傑。
傅明傑峻臉一跨,受到一萬點傷害。
最後,
傅邵勳和安欣然都被傅明傑趕出來了。
“都怪你,你弟弟的身體還沒好,你就這麼打擊他,萬一他受不了這麼辦。”安欣然手指戳傅邵勳的胸膛,責怪地說。
“打擊能讓他的身體素質好。”傅邵勳一副爲他好的樣子。
安欣然詞梗,不知道這麼接話。
“媽,我來看你了。身體好點了嗎?”安欣然走進病房,傅邵勳悄悄放開了她的手。
安欣然疑惑地望着他,不明所裡,傅邵勳看着池文秀,說:“阿姨,今天身體好點嗎?”
阿姨?安欣然一頭霧水。
“欣然,你終於知道來看媽媽了,安家的人沒拿你怎麼樣吧,你從哪交的這麼好的朋友,這段時間可是多虧了他啊。”池文秀感激地看着傅邵勳。
安欣然不知道傅邵勳是什麼打算,不敢亂說話,怕露餡,讓母親對傅邵勳有不好的印象,笑呵呵的陪笑。
“阿姨,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我出去打瓶水,你和欣然好好聊聊。”傅邵勳主動退出去,將空間讓給母女兩。
安欣然可以看出池文秀很滿意傅邵勳,心裡小小的竊喜。
“欣然,你這個朋友是做什麼的?”
“他啊,就是每天上上班。”安欣然模棱兩可的回答。
“媽,我給你削個蘋果,我們說點別的,我馬上要開始比賽了,可能還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來看你,不過我答應你,等比賽完了,我就立馬來看你。”安欣然悶悶不樂地說。
她很想陪母親,一直到康復,她身上的責任也不能丟。
“傻孩子,你是年輕人,當然有很多事情要忙,別擔心媽媽,媽媽不是有你朋友照顧的,沒事的。”池文秀指着打完水回來的傅邵勳。
傅邵勳附和的點點頭,說:“欣然,我會照顧好阿姨的,你就放心。”
安欣然在母親看不見的地方,給傅邵勳使了使眼色,想問問十什麼情況啊,誰知道傅邵勳根本就不看她。
“欣然,別忘了媽媽跟你說過的話,平平凡凡的,別去接觸那些有錢人,她們的心眼很多的,你那麼單純,別走媽媽的後路。”池文秀叮囑道。
“媽,蘋果好了,我餵你吃,吃幾口就可以,晚上東西吃多了,你也不消化。”安欣然瞄了一眼明顯僵硬的傅邵勳,巧妙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