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瞧着自家娘娘臉上的笑意,想來心裡已經有了想法。
看了沈安容一眼,猶豫了片刻,如意還是開口問道:
“娘娘,您可是心中已有了想法?”
沈安容看着如意一臉迷茫的樣子,笑的更深了些。
“如意。那日文貴儀替我擋下了野貓一事,你如何看待?”
如意未曾想到沈安容突然這麼問,那日之事莫不是還有意外?
想了想,如意還是開口回道:
“回娘娘,依奴婢看來,那日之事彷彿就是個意外。”
如意有些不確定的說着。
沈安容笑了笑,哪來那麼多的意外和巧合。
“你可知你看到的那綠色草藥是何物?”
如意搖了搖頭,回道:
“奴婢不知。”
沈安容不用想也知曉她肯定不知道,於是開口說道:
“依着你的描述,想來那應該是貓薄荷。”
“貓薄荷?娘娘,奴婢……”
沈安容知道如此說來,如意肯定還是不明白,所謂的貓薄荷是何物。
其實,若不是她前世的那些生活,她恐怕也無法跟她解釋清楚。
“所謂貓薄荷。也稱作貓草。常見於北部地區,開有淡紫色或藍色的小花,常被用作藥用,有清涼降火的功效。”
沈安容緩緩的說着。
如意有些不可思議的望着沈安容。
跟在自家娘娘身邊這麼久了,她竟不知娘娘對這些東西還有研究。
不去理會如意麪兒上的意外與震驚,沈安容繼續解釋着:
“貓薄荷的氣味對貓會有一定的影響,大部分的貓聞到它的氣味,就會想要去抓咬散發出這個氣味的東西。”
看着如意認真聽着的樣子,沈安容接着說道:
“而若是給貓食用了貓薄荷。會使貓產生片刻性的幻覺和行爲變化。就如它會把它所見之物幻想成它的食物,去撕抓啃咬。”
沈安容說到這裡便停了下來,因爲其餘的,她也不甚瞭解了。
對於貓薄荷。古代這麼叫,其實說來,就是現代人們夏天常常食用的荊芥罷了。
她能知曉這麼多,不過是因着前世自己所養的一隻小貓,無意間吃了些荊芥。
之後那隻貓出現了一陣詭異的行爲,當時嚇得她以爲那貓中了邪。
後來帶去寵物醫院一看,才知道是爲何。
自己也就順帶着學了點知識。
聽完沈安容的話,如意低眉,有些震驚的開口問道:
“那娘娘之意,那日文貴儀應是給那貓食了貓薄荷?”
沈安容不置可否的低聲笑了笑,這個她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那日,宋金玉身上定是配了有貓薄荷的香囊或是荷包。
當時她並未注意,現在仔細想來,那日宋金玉身上確是有一股清涼之氣。
之前她一直以爲宋金玉是計劃着讓那野貓撲向自己。然後她替自己擋下一切。
沈安容當時還怎麼都想不明白,宋金玉是如何做到就在那時讓貓撲她的呢。
現在想來,原來從一開始,那隻貓要撲的就是宋金玉。
只不過她順勢把自己推到一旁,倒讓所有人都以爲那貓是衝着自己來的。
心裡輕笑了一聲,沈安容倒是很佩服宋金玉的心思。
把賭注壓在自己身上,倒是避免了那些意外,宋金玉這個算盤打的還真是完美。
用完午膳,沈安容喝下了吉祥端來的柿子蒂熬成的熱水。
“吉祥,以後每日都熬上一碗給本宮端來,切記,莫要讓他人知曉。”
沈安容把碗遞給吉祥,開口吩咐道。
“是。”吉祥應了一聲,拿着碗離開。
午睡醒來,沈安容瞧着時候還早,於是帶着吉祥和如意往百花園去散步。
看着迎面而來的林非煜和孟初寒。沈安容不着痕跡的笑了笑。
“末將給熙淑儀娘娘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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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看見沈安容,恭恭敬敬的拱手行了禮。
沈安容笑着溫和地開口:
“林統領、孟侍衛無需多禮。”
待到兩人起身,沈安容才又開口,似是無所謂的問道:
“林統領、孟侍衛這是要去往何處?”
林非煜微微擡首,看了一眼沈安容,纔回道:
“回娘娘,末將們正欲去往御花園巡視。”
沈安容笑了笑,正想着再寒暄幾句什麼呢,便聽到林非煜低沉的聲音又開了口。
“不知熙淑儀娘娘……手臂上的傷可否好些了?”
林非煜有些猶豫的問着。
按着說,這不是他一個朝臣該問的,可是他卻忍不住想要問。
沈安容倒不覺這有什麼不妥,可能是因着自己不是真正的古代人的緣故吧。
不過是一句詢問罷了,沈安容開口應道:
“多謝林統領掛念,本宮無礙的,不過是些輕傷罷了,倒勞煩林統領還把那金創藥送於本宮,本宮心裡萬分愧疚與不安。”
林非煜一聽,趕忙應道:
“熙淑儀娘娘此話折煞了末將,那日是末將未能護好娘娘。”
語氣更是低沉了些,林非煜低下頭。
孟初寒看着林非煜的表情,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自從那日看到熙淑儀手臂上的傷口之後,林非煜一直都在不斷的自責當中。
他總覺着那日是因着他未能護好熙淑儀才致使熙淑儀受了這般的傷。
唉,心裡默默嘆了一口氣,孟初寒繼續聽着兩人的對話。
“孟侍衛今日怎的如此安靜?”
沈安容突然開口朝着孟初寒問道。
孟初寒一愣,趕緊回過神兒來,開口回道:
“讓熙淑儀娘娘見笑了,末將一貫如此。”
“哦?孟侍衛一貫如此?那本宮前些日子見到的難不成不是孟侍衛本人?”
說罷,沈安容掩嘴輕笑了兩聲。
林非煜看着沈安容與孟初寒兩人之間的交流,心裡竟有些不知味。
孟初寒何時跟她竟這般熟了?餘光輕輕瞥了孟初寒一眼,林非煜並未再說話。
沈安容四下望了一眼,見並無他人,才放低了些聲音,緩緩開口問道:
“前些日裡,本宮與孟侍衛所說之事,不知孟侍衛可否還記得?”
一旁的林非煜一聽,先愣住了。
她交待孟初寒的事?爲何自己從未聽孟初寒提及。土盡協技。
轉頭看了一眼孟初寒,林非煜心裡有些煩躁。
孟初寒當然看到了他的眼神,心裡一萬個冤枉,但又無可奈何。
先開口回道:
“娘娘儘管放心,末將定未忘記,待過些時候,末將自將會去向娘娘稟報。”
沈安容笑了笑,未再多言,向兩人告了別,便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