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林非煜的態度,林燕婉更是惱火。
“哥哥,你怎的總是對熙妃那般關注?”
想到這個問題,林燕婉看向林非煜,直接開口問道。
林非煜整個人怔在了那裡,根本不知該如何回答林燕婉的話。
他能告訴她自己心裡的想法嗎?他怎麼敢。
這是他心裡唯一的秘密,也是永生不得見光的秘密。
“婉兒,父親和母親在世時,是如何教導你的。難道你忘了嗎?”
提起了父親母親,兩人一時都平靜了下來。
片刻後,林燕婉纔開口:
“哥哥。有些事情你並不知曉,我無論做了何事,都是爲了你我二人,後宮中的女人不是你想的那般簡單,我自有我自己的思慮。”
林非煜也平靜了下來,只是開口淡淡的勸慰道:
“婉兒,我只希望你,無論做了何事,都莫要背了良心。”
說完。也沒再說其他,便朝着她行了一禮,而後轉身離去。
而沈安容送走了一衆人以後,卻陷入了沉思當中。
本以爲這只是一場單純的意外,可是皇后娘娘突然的到來,倒讓她生出一絲懷疑來。
倒不能確定此事是不是皇后所爲。
但是,沈安容覺着,至少皇后娘娘一定是知情的。
到了晚間,喝下了李書玄開好的藥,又讓如意按着吩咐替自己敷了敷腳腕,沈安容便早早歇下了。
可是翻來覆去都睡不着,最後,朝着守在一旁的吉祥開口問道:
“吉祥,你覺着李太醫此人如何?”
吉祥被自家娘娘突然的聲音嚇了一跳。
“娘娘,您怎的還未睡下?可是傷口太不舒服?”
吉祥一邊開口問道一邊走上去替沈安容掖了掖被角。
沈安容吩咐吉祥點亮了兩盞燭火,而後坐起了身。
“好了吉祥,你莫要再忙活了,本宮問你的話你可曾聽見?”
吉祥微微一滯。
李太醫……
若說曾經。她對李太醫確是有些傾慕之情的。
他瞧着便是那種好相與的人,而且……
吉祥想到了之前,忍不住有些臉紅。趕忙把頭低下。
就衝着吉祥的這個反應,沈安容便已斷定出來。
吉祥和李書玄之間一定發生過何她不知曉的事。
而且,讓吉祥對他動了心。
且這般瞧着。吉祥心裡必是還對李書玄有着心思的。
只是不知道她現下還糾結猶豫在何處。
如果是這般,沈安容心裡默默的想着,那自己推波助瀾一番倒也未嘗不可。
可是轉眼,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若是吉祥嫁了出去,那自己身邊少了她整日吵吵鬧鬧的,那得多無趣啊。
沈安容又看了一眼吉祥。就跟看着要出嫁的女兒一般。
而一旁的吉祥,這時開口答道:
“娘娘,奴婢認爲李太醫的醫術確是旁人很難企及的。”
看着吉祥避重就輕的說着。沈安容輕笑了一聲。
“只是這般?本宮倒覺着李太醫此人甚是不錯,本想問你可有何別的想法。”
說道這裡,故意停下來嘆了一口氣。似是有些惋惜的開口:
“那本宮便回去問問如意的想法,本宮是想着一定要替你們尋了合適的人家來。李太醫性子活泛,如意正好沉穩,這般瞧來倒也是極般配的。”
沈安容故意這般說着,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過吉祥的臉。
看着吉祥很是焦急的模樣,沈安容心裡偷了笑。
可是等了半天。吉祥竟是一句話也未說。
罷了,也不急在這一時,沈安容自己想着。
而後,便開口吩咐道:
“罷了,此事等回宮後再仔細商議,時候不早了。明日還要趕路,本宮便先歇下了。”
“不知熙妃娘娘可已睡下?本王有些治療扭傷的藥想送予娘娘。”
門外突然傳來了九王爺的聲音,讓沈安容的眉頭略微皺了一下。
怎麼又是他?作爲皇室宗親。他可知夜半在妃嬪帳外求見一事,可是不合乎禮制的。
想了想,沈安容本不想應下他,但是考慮到蕭瑾瑜,她還算是客氣的來了口:
“本宮謝過王爺好意了,本宮白日裡已講過。不需王爺再費心思了。且本宮已歇下,王爺便請回吧。”
帳外的蕭瑾玧輕笑了一聲,這般拒絕也太過生硬了些。
想了想。他又重新開了口:
“熙妃娘娘的白日裡騎的那匹馬,恰巧被本王手下的人找到了,本王一時好奇,便去查看了一番,不料,卻從中發現了些端倪,不知娘娘……可否感興趣呢?”
沈安容一聽是有關此事的,一下便欲開口詢問。
自己本就有些懷疑有何蹊蹺,讓九王爺這麼一說。似是驗證了自己心中所想。
不過,看了看自己,總不能一直這麼喊着同他講話。
沈安容讓蕭瑾玧稍等片刻。急忙更了衣,走到了帳外。
看着走出來的沈安容,蕭瑾玧拱手一禮。
沈安容也微微福了福身算是回禮。
沒有多餘的話,沈安容直接開口問道:
“九王爺方纔所言馬匹一事,不知可否細細同本宮講來?”
蕭瑾玧卻是一臉不急不忙的模樣,開口問道:
“熙妃娘娘的腳傷可否好些了?”
沈安容最不喜的便是這種答非所問的人。
忍下心裡的不悅,開口應道:
“勞九王爺掛心,本宮無礙。王爺既知本宮腳上有傷,還望九王爺速速說完方纔未說完之事。本宮也好早些回營帳內歇着。”
蕭瑾玧當然感受到了她言語裡的抗拒。
想了想,日後時間還長,他可以慢慢了解,何必急於一時,反倒惹了不快。
於是,也便正了色,開口向沈安容說道:
“娘娘白日曾說,馬兒不知爲何突然發瘋,向旁的地方衝過去。”
沈安容點了點頭,聽他繼續說着。
“本王的手下無意中發現那匹馬,將它帶了回來。但是,在馬所停留之處,是先被人已埋好了一種名叫馬棘草之物。”
馬棘草?沈安容有些疑惑的看向蕭瑾玧,顯然是不知這馬棘草爲何物。
蕭瑾玧知曉,她一介女流肯定不會知曉這馬棘草的,這都是他們戰場之人才略有耳聞的。
於是,便開口詳細的向沈安容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