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若,這兩張請柬你看一下,都是指名邀請你的。”嵐姨把手上的兩張請柬遞給我。
“邀請我的?”我接過了請柬。
這些日子以來這樣的請柬我接到過許多,大部分都是由李昂幫我決定要不要去,李昂不在的時候就由嵐姨幫我篩選。所以能被嵐姨拿到樓上來給我的,看來是一定不能推辭的了。
“嗯,其實這兩個邀約我都不太想讓你去。可是卻又是都不能推的!”
我打開了其中一張,我只看到上面的漢字,心中就立刻知道這是誰寫來的了,除了傅權偉不做第二人講。我又去看第二張,第二張是意大利文寫的,以我目前的水準來說還是看不太懂。
“那張中文的是領事館發過來的,其實每年冬天聖誕節前領事館都會給家裡發來請柬,這張是隨着發到家中的那張請柬一起送過來的,看來這位新來的副領事是怕你不去,而故意單獨發來一張給你。至於那一張,我不知道你還記不記的蘇珊娜,是她派人送過來請你過去參加她的生日聚會的。”
對於傅權偉發來的那張我不予置評,卻對蘇珊娜派人送過來的請柬產生了極大的興趣。手拿着那張問嵐姨:“她應該不會只是單獨請我的吧?”
“嗯,上面寫的是請咱們一家都去。但我想最多也就是我和你去而已,當然了,你要是不想去的話,就我一個人去也行。”
“爲什麼呢?李伯伯他們不去麼?”
嵐姨有些不知道怎麼和我說纔好,頓了一下:“他們不喜歡這種女人們的聚會。”
嵐姨的支支吾吾讓我明白其實事情根本就不像是她解釋的那樣,我敲了下自己的頭,罵自己的後知後覺。
“哦,我知道了,嵐姨!這兩個邀約我都會去的。”我想起了上次提到蘇珊娜時李昂的反應,而這次她邀請我們全家應該只是禮節上的。
“雪若,還有一件事情我要提一下,這次過去有可能會遇到教父。”
“教父?”我先是以爲嵐姨說的
是基督教中所特有的教父,後來纔想到她說的教父是指的那個。不過說實話,想到這次去或許可以看到傳說中的教父,心中竟然有着小小的期待。
結果,果然不出我所料,晚上李昂回來的時候,一聽說了這件事情,立刻就表示不希望我去。
“蘇蘇,你還是不要去了。讓我媽自己去就行了。”李昂端着兩杯他親手煮的咖啡走了過來,放在了茶几上,然後坐到了一直窩在沙發裡的我的旁邊。
“爲什麼我不可以去?”雖知道咖啡現在還很燙,但聞着如此香的味道讓我禁不住誘惑抿了一小口,結果還是被燙到了。就是舌頭被燙到了,但聽到李昂不讓我去,我還是忍不住反問他。
“我是擔心你,你不知道那個人的事情。”李昂看到我被燙到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你可以和我講啊!”我皺着眉頭,既爲被燙到的舌頭,也爲李昂所說的話。
李昂張了張嘴,可還是沒有說出一個字來,最後嘆了口氣:“唉,算了,我陪你們一塊去吧!”
聽到李昂同意一起去,我眼睛一亮。
“你也要去,真的?”
“讓你們兩個去,我不放心,還是和你們同去吧!”李昂摟過我,讓我靠着他坐着。“但你去了,不許脫離我的視線。”
“知道啦!”我找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對了,領事館也送來了請柬,嵐姨說每年家裡都會收到是麼?”
“嗯,沒錯。每年領事館都會給住在米蘭的華裔工商界人士發請柬,大家在一起聚一下。這幾年下來,都成爲一種慣例了。”
“那個,領事館不只送來一張,除了一張邀請家裡所有人的,還有單獨的一張。”
李昂聽到我說的,挑了挑眉:“姓傅的單獨寫給你的?”
我點點頭:“他單不單獨寫,我都會去,我又不是爲了他去的。想到去了能看到佳佳,我就高興!”
提到佳佳,我心裡就難掩難受的感覺。從那次舞會之後,
我就沒有再見過佳佳。我也想過去找她,可是後來想想還是作罷。主要是因爲那天佳佳沒有留下聯繫方式,所以我想找她就只能通過傅權偉。我實在是不想見到他。
而我想佳佳之所以不主動來我,也是怕我會被傅權偉糾纏吧。端起咖啡小心嚐了一口,真好,已經不那麼燙了。
“蘇蘇,我是說如果,如果你再見到天昊,會怎麼樣?”
聽到李昂問的話,心中一顫,手沒有抓好想要放到茶几上卻還沒有放穩當地咖啡杯。杯子一歪,雖然我及時補救,可還是有咖啡灑了出來,灑出的咖啡正好落到了我想要扶穩杯子的手上。
看到我只是聽到了少爺的名字就驚成那個樣子,李昂很是難過,但看到我被咖啡燙到了,還是把心中的難過放下,拉起我就跑到浴室,用涼水衝。
“還好咖啡已經比剛纔涼了一些,要是被剛煮出來的燙到就糟糕了。”用大量的涼水衝過之後,手上被燙到的部分還是有些發紅,李昂不放心,又去拿家中的藥箱,仔細地爲我的手塗了燙傷藥。
“蘇蘇,對不起,我不應該在你面前提起他的。”
這就是李昂,總是在和我說對不起的李昂,彷彿他有多麼對不起我。可實際上,最最對不起所有人的人卻是我。
聽到他再一次在我面前說着抱歉的話,我只覺得更加的心亂如麻。
“不要說對不起了,你沒有對不起我。你們兩個對我來說都是重要的人,我都放在心上。當初會成那個樣子,也是因爲在我心裡有你的存在。”
“就是因爲這樣,我纔會覺得抱歉。我覺得是我的錯,纔會讓你遭遇那種事情。”
“別這麼說,只能說因爲你和他用了不同的方式對待這件事情,所以現在陪在我身邊的人是你。”
感情上的事情沒有誰對誰錯,只是每個人對待事情的態度不一樣,處理的方法也就不同,所以事情的結局纔會起了變化。
聽到我說的,李昂在我的額頭落下一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