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姐向來走小清新的路線,這下受了委屈越發顯得楚楚可憐,葉澤一看便心疼了,他冷冷的看書兒,眸光鋒利,臉色陰沉,“你是誰。”
書兒一貫走的是溫婉優雅的路線,見此伸出手指撥了撥頭髮,她再不召南家人的待見,也是正宗的貴族出身,加上遺傳了路雪那張絕色的臉,此時整個人都銳利了幾分,骨子裡的高貴便隱隱散發了出來,她淡淡的開口,“雪落的朋友。”
韓雪落緊張的握着書兒的手,她跟葉澤結婚幾年,其他的事情不瞭解他,葉澤發怒是什麼樣子,她最清楚。
葉澤瞥了一眼韓雪落,語氣嘲諷,“韓雪落,你就這麼無聊,能不能找點有意義的事情做,別整天跟着別人招人煩。”
韓雪落聞言,臉色一下子白了,她死死的咬着脣,眼裡的淚水在打轉,但始終沒有掉下來。
顧雨拉了拉葉澤的手臂,示意他別再說了。
書兒淡淡的笑,“難怪堇兒說我見識少,果然,這麼賤的男人的確是沒有見過,”說罷,歪了歪頭,蹙着眉頭,喃喃自語道,“不過我猜她應該也沒有見過。”
她說得輕描淡寫,好似在討論這是什麼花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一樣,要多淡定有多淡定,頓了幾秒,彷彿想到了什麼,“雪落,你有什麼隱疾嗎?”
韓雪落呆呆的看着她,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傻傻回答道,“沒有啊。”
書兒看着她,臉上的表情不是一般的嫌棄,“這樣,眼光還真不是一般的差,給這種檔次的男人生孩子,你是有多年少無知。”
葉澤的臉色一下子差到了極點,青白交錯,眼裡的火光直冒,像是被惹怒的獅子,下一秒就要撲上來把她撕了。
書兒淡淡的想,他今天敢動手,就不用從醫院裡出去了。
於是她的眼神繼續從葉澤的身上飄過,又掃了一眼旁邊的顧雨,風輕雲淡的感嘆了一句作爲收尾,“這世道,果真是世風日下,小小年紀就這麼不要臉。”
葉澤的怒火一下子飆到了最高點,手下一秒就揚了起來,他自問一向秉承不打女人的優良傳統,這一刻全部給這刻毒的女人給廢了。
韓雪落臉色一變,還來不及驚惶,如果書兒今天因爲她得罪葉澤,那她的罪過就真的大了。
書兒正想動手,葉澤半空中的手就被人截住了,他防禦不及,差點被扭斷。
熟悉的聲音沉沉的打在耳邊,“老子的女人你也碰,給我滾。”
書兒很想笑,溫爾克先生你是有多不爽,竟然當衆爆粗口,這不是你的風格啊,你一向走紳士優雅線的好嗎?
而且,書兒囧囧有神的想,你不是已經破產了嗎?怎麼還這麼囂張啊?
“你不是走了嗎?”忍住笑意,書兒一本正經的看着他,風輕雲淡的很,半點笑容的痕跡都沒露。
威洛沒好氣的看可她一眼,“辦個住院手續,”末了,似乎心情突然好了起來似的,他好整以暇的環着胸,“南小姐,你不是一向是最有教養的淑女嗎?看不出啊。”還能氣死人不償命,天怒人怨得人家都要動手了。
好吧,其實他站在角落看了很久了,他還以爲南書兒裝好脾氣已經裝出面癱了,除了萬年溫婉刀槍不入的笑臉再不會有其他的表情出來了。
很好,還有這麼彪悍的一面,總算是有點人氣了。
隨後又很冷豔的想,葉澤是怎麼得罪她了。
書兒笑得很含蓄很無辜,睜着她一雙色澤黑淨的眸,“我哪裡不淑女,哪裡沒有教養了嗎?”
韓雪落脣角一個抽搐,看書兒剛剛病怏怏的模樣,而且那一身大家閨秀的氣質比她這個大家閨秀要大家閨秀的多,說起話來還真的是,夠狠。
果真是,人面獸心,哦不對,應該叫海水不可斗量。
“溫爾克先生,”葉澤已經恢復了平常的模樣,看上去面無表情,半點狼狽的樣子都沒有,“看起來你離開華安還是一樣混的風生水起。”
話裡聽不出其他意思,只是,威洛·溫爾克破產的事整個巴黎現在有誰不知道,他這麼說,分明就是在諷刺。
葉澤的父親是當年跟隨愛德華的創始人之一,他現在是華安國際的大股東之一。
靠,這小子平常一副很溫和很紳士的模樣,果真是裝出來的,差點扭斷他的手,他聽爹地說威洛·溫爾克是純黑道出身,這手勁,果然是。
都破產了還這麼目中無人。
威洛淡淡的笑,恢復了他溫和的紳士路線,“比不得葉先生。”好似剛纔那句滾完全跟他沒關係似的。
隨後走過去將書兒摟進懷裡,“回家。”
書兒看着韓雪落,微笑道,“雪落,去我家吧,我們去買菜,我親自做飯給你吃。”
韓雪落剛想開口,威洛冷冷的瞟了書兒一眼,“你這個樣子,還想去買菜,趁早回家歇着吧。”
韓雪落摸摸鼻子,這是不歡迎她的意思嗎?要不要這麼明顯啊
勉強的笑了笑,“書兒,不用了,我還要去接小至,下次我再找你。”
書兒蹙着眉,也不說話,拿出她的手機遞了過去,笑盈盈的開口,“把你的電話存下,我來聯繫你。”
韓雪落沒有多說什麼,順從的把號碼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