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樓現在已經變成人間地獄,四處都是鬼。
但我帶着那張血色身份證,竟然沒有鬼生攻擊我。
我小心翼翼地從鬼旁邊走過,也沒有鬼理踩我。
“身份證的作用就是給了我一個鬼的身份嗎?所以鬼生也把我當成鬼了,倒是挺好用的。”我心中一動。
樓道里鬼叫聲不停,鬼師馬鵑站在一個人身前,厲聲道:“找,趕緊給我找!一定要把秦風找出來!我要把他生吞了!”
鬼生聽話的四散而開。
馬鵑看着王怡,獰笑道:“我要好好享用你,王怡,你說我要從哪裡開始吃纔好呢?”
王怡嚇得臉色慘白,驚恐的道:“馬老師,你放過我吧,我是你的學生啊!”
“你這個賤人,還想要我放過你!都是你這個婊/子!都是你們把我拖下水的!我原本可以不用死,都是你,都是你這個賤人!”馬鵑青面獠牙,狠狠抓着王怡的肩膀,怨毒的道:“都是陸秋風和秦風害死的我,你做爲他們的女朋友還想活命?我要你死!我要你比我痛苦萬倍的死去!”
王怡痛得慘叫一聲,眼淚汪汪的流出來。
“我問你,秦風在哪?他在哪?”馬鵑陰森森的道。
“歪,馬老師,我在這,給你送快遞來了。”我走到馬鵑身邊,突然道。
馬鵑一驚,猛地轉過身來:“秦風?!你在這?!”
“果然……雖然帶上身份證,可還是會被發現的嗎?”
我目光閃爍,說道:“馬老師,人都死了,就別興風作浪了,我送你回家睡覺。”說完,哭喪棒立即抽出。
“啊~!”馬鵑發出一聲慘叫,身軀往後一躍,頓時飛出三四米。
我快步衝上去,哭喪棒劈頭蓋臉的一頓亂抽,馬鵑身上不斷冒出惡臭黑煙,慘叫聲連連,她惡毒的叫道:“秦風?!你爲什麼有那張身份證?!”
“當然是從那個女鬼師身上拿來的了,哦,對了,那個女鬼師死在我的哭喪棒下了。”我雖然在說話,可手上的哭喪棒沒停一分,徑往馬鵑腦門亂敲。
“啊~!秦風,你一定會有報應的!你一定會死在怨靈莊園中的!”馬鵑怨毒的詛咒道:“我告訴你,你一定會死得比我慘千倍萬倍,一定會比我痛苦很多!”
我眉頭一皺,冷冷道:“哦!那等我死了再說吧,我先抽死你個煞筆!臨死前還要詛咒我,你說你作不作死,你說你煞不煞筆?!”
我一邊說一邊用力猛抽,馬鵑一邊跑,一邊痛苦的哀嚎起來:“秦風,放過我吧,我求你了,怎麼說我也是你的老師……”
“我呸,老師,我現在要是沒哭喪棒你會放過我嗎?馬老師,你已經死了,就不要在變成鬼害人了,”我又一棍抽去。
馬鵑淒厲的叫道:“所有鬼生集合,秦風在這裡!殺了他!”
我吃了一驚,轉而冷笑道:“我先抽死你!”哭喪棒照頭打出,馬鵑一聲慘叫,趴在地上不住顫抖。
我剛想把它抽個魂飛魄散,忽地,哭喪棒變得無比陰寒,我就像握在零下50℃的冰塊上,整隻右臂都被凍得僵了。
“啷”的一聲,哭喪棒掉到地上。
“哭喪棒究竟是詭異之物,和鬼沾親帶故,人拿着會有很大副作用嗎?”我握了握右手,喘了喘氣,用左手將哭喪棒拿到揹包裡,走過去拉起王怡,說:“我們走。”
走到樓梯口,王怡突然拉住我的手,然後撲到我懷裡,小聲抽泣起來。
“秦風……”
我一怔,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隨即平靜的笑道:“別害怕,有了身份證這次遊戲可以過關了。”
“秦風……對不起……”王怡哭了起來,滿臉的愧疚:“對不起,是我不好……我後悔了,秦風……”
她摟着我低聲哭着,我也站着不動,心中五味雜陳。
我平靜的推開她,說:“後悔有什麼用,我去樓上找他們,你在這等着或者跟我上去。”
“秦風……對不起……我們重新在一起好嗎?”王怡看着我道。
聽到這句話,我本該很激動纔對,因爲前些日子我天天幻想着有朝一日王怡會跟我說這句話,哪怕她背叛過我。
但此時我聽到這句話卻如同在聽一個陌生人講話,心中毫無波動,臉色平靜。
我說道:“算了,王怡。”
王怡苦澀一笑,說:“我在這等你吧!”哪怕剛纔我表現得激動,憤怒,或者厭惡,她都能確信我喜歡她,但我平靜得異常,一點感情也沒有,徹底讓她知道,我們已經不可能了。
我點了點頭,把哭喪棒給她,然後向樓上跑去。
跑到樓上時,我已經聽到不遠處的哮喘聲,心中一動,知道有鬼生在找我。
不過此時我帶着身份證,在鬼生眼裡我也是鬼。
迎面突然走來鄭煌和鄒紅雲,這兩個鬼生一臉怨毒和冷漠,從我旁邊走了過去。
我心中鬆了口氣,看來有這張身份證在,就算鄭煌這種和我有仇的鬼生也發現不了我。
不過……
我一挑眉,“只有一張身份證,按理說,身份證只有帶在身上纔有用,也許只能一個人……如果只能用一個人,那其他人怎麼辦?”
“而且帶着身份證似乎也有侷限,剛纔我說話,馬鵑就發現了我……難道不能說話,一說話就會被鬼識破身份?”
不過此時也無暇多想,先找到其他人再說。
祝瑤、陳亮他們躲在五樓辦公室,我到達辦公室時,還有幾個鬼在旁邊走過。
走進辦公室,三個人一臉驚恐,看到我的瞬間才鬆了口氣。
“風哥,怎麼辦?外面鬼生都在找我們。”陳亮說。
“嗯,有身份證在,我們趕快下樓。”我說,就帶着他們小心翼翼往樓梯走去,和王怡集合後,陳亮微微一證,想不通王怡居然還活着。
祝瑤輕聲說:“王怡,你還活着就好。”
“小心點,跟我走。”我不知道身份證能庇護多少人,帶着他們小心翼翼的下樓,還好這層樓沒再遇上鬼。
不過到達三樓時,就碰上了困境。
樓道間幾團鬼火憑空飄浮着,顯得極爲詭異陰森,而鬼火之中還有四五個鬼生遊蕩着,似乎在找我們。
看着門外的鬼生,我們急忙躲進一間雜物室。眉頭緊皺,現在我右手幾乎廢了,哭喪棒用不了,以人力根本不可能對付那三四個鬼生。而且就算把哭喪棒給陳亮,一根哭喪棒也對付不了這麼多鬼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