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佳怡獰笑一聲,絲毫不見一絲痛苦之色,向我襲來。
“操!”我爆了個粗口,急忙往後跑,但鄭佳怡來得極快,我感覺後背陰風襲來,皮膚作痛。
這時陳亮也拔刀上前,水果刀劈出,重重落在鄭佳怡的脖子上,直接砍出一大片傷口。
“媽的什麼怪物?水果刀對他沒用?!”陳亮驚恐的道。
“快跑!”我大吼一聲,把水果刀向鄭佳怡擲去。此時我終於明白,鬼明顯不能用水果刀來對付啊!
鄭佳怡速度極快,又向我撲來。
“操,我不信邪了我!”身後傳來一聲怒喊,陳亮衝了過來,手持水果刀向鄭佳怡劈去。
“別,水果刀沒用!”我剛說出這句話,陳亮就已被鄭佳怡一巴掌拍飛。
鄭佳怡異常強大,別看身上中了我們幾刀,可是卻一點傷也沒有。
鄭佳怡激烈的喘息着,獰叫聲中又向我們衝來。
剩下的同學嚇得紛紛逃躥,有個女生倒是握着水果刀向鄭佳怡衝過去,不過很快她就被拍飛了。
我瞥了那女生一眼,是蘇眉,上次屠夫遊戲的屠夫。
蘇眉勇氣比一般男生還好,握着水果刀又衝了上去。
轉眼間,蘇眉就被鄭佳怡咬中肩膀,倒飛出去。
“鬼用普通方法是殺不死的……想要殺死鬼,只能靠別的方法!”目光閃爍,我將包裹着哭喪棒的衣服打開,然後用上衣包裹住哭喪棒一角,伸手握住。
觸手寒冷,哭喪棒就像一塊冰!
我咬了咬牙,握着哭喪棒衝上去,狠狠地朝鄭佳怡腦門劈落。
哭喪棒打班主任尚且把它打得嚎叫不止,抽在鄭佳怡身上時,她發出一聲長且尖厲的叫聲,身上冒出一股黑霧。
我心中一喜,果然有用。握着哭喪棒一頓猛抽,鄭佳怡哀嚎着,縱身往後要跑。
但我馬上追上去,握着哭喪棒劈頭蓋臉的一頓亂抽。
在我用哭喪棒抽鄭佳怡時,鄭佳怡身上的冰冷的氣息都傳到哭喪棒上,隨後又有一股冰冷的氣息傳到我體內,令我忍不住打了個顫抖。
“秦……秦風……饒了我……”鄭佳怡哀求道。
但我豈能聽她的話,繼續用力抽她。
很快,鄭佳怡就不再哀嚎了,身體化作團團黑煙,倒在地上慢慢化成血水。
“啷鐺!”我將哭喪棒丟出去,不斷的喘氣。
這東西能對鬼造成傷害,但拿到手上也會被哭喪棒上冰冷的氣息影響。
“呼呼!……”我喘着粗氣,回過頭來,發現同學們看我的眼神都變了。
“它死了嗎?”王怡害怕的道。
“應該死了。”我點了點頭說。
“秦風,那是什麼?”陳亮看了一眼地上的哭喪棒,說。
“許曉華拿的哭喪棒。”我如實說道。
休息了一會,我重新把哭喪棒包裹起來。
我們在村口歇了大半個小時,忽然見到一輛公交緩緩駛了過來。
此時天上烏雲翻轉,天色已經暗,但總算比之前黑天暗地好很多。
待那輛公交車駛近後,我們的臉色齊刷刷的大變,是一輛紙公交。
靈車……
隨着公交車駛到我們身邊,車門緩緩敞開。
裡面一個冷漠的聲音道:“上車!”
陳亮看了我一眼,說:“秦風,我們上不上?” “上吧!”我道。
一進公交車,我就感覺一股寒氣撲體而來,就像大夏天打開冰箱門一樣,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我向公交車司機看了一眼,心中有點訝異。
竟然是個女司機?!
女司機臉色灰白,頭髮還算整齊,看不出多大歲數。
隨着我們上來,其他人也警惕地上車。
車門緩緩關了上去,紙公交又開始向前行駛了。
我微微一驚,小聲問道:“您好,請問您死了幾天?”
“小子,你問這個幹什麼?我昨晚剛死的。”女司機陰森森的道。
“沒什麼,隨便問問。”我問道。
我留意到這輛紙公交上還有別的乘客,第一排有個穿着大祅的老婦,老婦身後的座位上是一個臉色青白的老者。
左邊第五排是一個身着時髦年輕女子,年輕女子低頭玩手機,也沒留意我們。
右邊第三排坐着個身穿襯衫的中年男子,除此之外,最後一排還有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低頭在唱着歌。
我和同學們互視一眼,警惕地找坐位坐下。
此時我們加上我,還有王怡,陳亮,許思渺,陳平,蘇眉7人。
由於公交車上還有不少座位,我們7個人幾乎是坐在一起的。
隨着公交車速度越來越快,我透過窗可以看到外面的景物飛快地逝去。
窗外濃雲密佈,忽然沙沙地潑起雨來。
一路上同學們都不敢說話,紙公交大概開了20分鐘,女司機冷峭的聲音緩緩傳來:“前方到站。”
這時,前座的陳亮忽然大聲道:“我沒偷你們的東西,真的沒有!”
我擡頭一看,之前坐在第三排的中年男子已經站了起來圍住陳亮,其中一個拉着他的手,尖聲道:“就是你偷了我的手機,他可以見證,跟我下車!你這個小偷!”
陳亮辯解道:“我真的沒有,你幹嘛偷你手機?我自己有手機。”
那名男子尖聲說:“跟我下車,去見警察,讓警察看看你有沒有偷我東西!”
陳亮說:“好,你們要見警察是吧?我陳亮什麼都怕,就是不怕警察!不要跟我狂,我哥秦始皇,警察局你亮哥進進出出幾百個來回了!”
這時候公交車剛好停了下來,那男子扯着他就往外面走。
我見那男子臉色灰白,雖然口口聲聲說要帶陳亮找警察,但眼光中卻閃過一絲歹毒,殘忍之光!
我心中一驚,不對!不能讓陳亮被他們拉下車,立馬站起來大聲道:“陳亮,小心他們的陷阱!”
陳亮比較相信我,聽了我這句話就回過神來,撇開那襯衫男的手,說:“我不下去,我還要回家打農藥。”
那男子尖聲道:“容不得你,跟我們下去!”
眼見襯衫男抓住陳亮的手就往車下拉,我一個箭步衝出去,揮起水果刀就向那襯衫男砍去,那襯衫男吃痛放開陳亮,臉色立馬大變,雙眼突出,臉上皮肉腐爛,身上一股臭不可聞的腐屍味的瀰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