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副班長有沒有參與其中,但看他這個樣子,我就知道他就算沒有害我,也肯定熟視無睹。
“走吧,天好像要亮了,我們趁這個時候離開村子吧!”我淡淡的說。
隨後辨別方向,向村口走去。
走了1個多小時後,忽地看到前面的村口。
50米外是一塊石碑,石碑上是模糊的兩個血色大字:坑門。
同學們一陣喜悅,竟然走到村口了!這樣說可以走出去了!
忽地,有同學說道:“不對勁,你們看,村口有東西?!”
村口橫出一截樹枝,此時樹枝下吊着一具詭異的屍體,正在風中不斷的搖晃着。
我遠遠看到這具屍體,臉色大變,心中恐慌起來。
別人不知道,我對這具屍體印象極爲深刻,因爲它就是吊死鬼!我剛纔險些就死在它的手上。
這具屍體此時缺少了一隻左邊的身體,只剩下一半屍體吊在伸出的樹枝上,被風一刮,左右搖晃着。雖然隔着不近的距離,但我能看到它身上的復古長衫和腐爛、青黑色的肌肉。
這半具屍體雖然沒有動作,但所有人都知道,這半具屍體很大概率就是鬼,走過去的人極有可能受到襲擊。
“半個屍體?還是班主任贏了嗎?爲什麼吊死鬼出現在這裡?”我目光閃爍。
“風哥,我們要不要悄悄走過去?”陳亮提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對,我們幾個人一起衝過去,反正出口就在前面,衝過去就好了。”副班長說道。
“那你第一個衝,然後我第二個。”陳亮說道。
副班長訕訕一笑,沉默不語。
他們都知道第一個衝過去的人很有可能受到吊死鬼的攻擊,而後面的人危險性也相應的減少了。
忽地,我目光一閃,屍體下面並沒有血腳印,也就是說,吊死鬼還沒來……
我可知道,吊死鬼能吊死人靠的不是這具屍體,而是血腳印!
“也許血腳印被死神踩死了,但這具屍體爲什麼出現在這裡?是誰放在這的?”
“怎麼辦?我們走不走?”
“肯定要走啊,不走怎麼離開鬼村?”
“可是那具屍體……”同學們紛紛議論起來。
這時,我向陳遠權瞥了一眼,說:“陳遠權,你走不?”
陳遠權訕笑道:“你先走,你走了我就走。”
我目光向周圍掃去,然後說:“我記得你說過吊死鬼,你應該知道怎麼離開吧?”
“我不知道。”陳遠權搖了搖頭說。
“既然你不想先走,那我先走,你們跟着我。”我說道,然後朝着吊死鬼走過去。
“好,那我第二個走。”陳遠權道。心中卻是獰笑起來:“如果有鬼,那你就是自尋死路!如果沒有鬼,你走過之後,我也可以離開這裡!”
“辣雞,有本事第一個走!還是人家風哥膽子肥。”陳亮鄙視道。
我走到吊死鬼身邊,嗅到它身上散發出的腐屍味,然後大邁步走了過去。吊死鬼並沒有攻擊我。
同學們緊張地看着我,發現我沒被鬼攻擊後都鬆了口氣。
“陳遠權,該你走了!”陳亮道。
“你們先走。”陳遠權還是不放心,說道。
“陳亮,王怡,你們都過來。”我說道。
陳亮點了點頭,壯着膽子走了過來,半邊屍體並沒有異動。
之後王怡也走了過來,但她膽子小,走到吊死鬼身邊時竟然撞到吊死鬼,頓時半邊屍體搖晃起來,不過並沒有攻擊王怡。
王怡嚇得厲害,連忙走了過去。
很快,除了陳遠權還有兩名學生沒過來,其他人都安全過來了。
陳遠權見我們沒事,大喜過望,馬上跟了過來。
他之所以選這個時候過來,就是知道最先和最後都可能有危險,而中間危險最小!
我站在吊死鬼五六步外,看了陳遠權一眼,說:“陳遠權,你爲什麼要害我?”
“誰他媽的害你?我沒有。”陳遠權立馬否認道,但他閃爍的眼光還是出賣了他。
我冷冷一笑,盯着陳遠權背後,說:“那我換另一個問題,你爲什麼知道血腳印是吊死鬼?爲什麼知道那間老宅有危險?”
“我爲什麼要回答你?”陳遠權冷笑道。
“因爲我可以救你。”我嘆了口氣。
“救你麻痹,我還要得着你救?”陳遠權不屑的道。
此時陳遠權離吊死鬼不過半米的距離,馬上就要走出村口。
這個時候,我淡淡道:“陳遠權,你看看你身後吧!”
陳遠權回頭一瞥,臉色劇變,露出驚恐又駭異的神情!
一隻血腳印已經跟着他來到身後了!
忽地,一股腥風如同利刃在他身上刮過,他瞬間感到徹骨的寒冷。
然後天空中突然垂下一根麻繩,把他吊了起來。
陳遠權瞬間嚇得臉色慘白,渾身顫抖。
“陳遠權,快跑!”有同學叫道。
但此時已經晚了,那根麻繩拉緊了,把他拽到半空。
我冷冷看着在半空中不斷掙扎的陳遠權,冷冷道:“陳遠權,你需要我救你麼?”
隨後又降下兩條麻繩,將另外兩個學生也吊了起來。
“救…救我…秦風…我…我錯了……”陳遠權嘶聲道。
“我問你,你爲什麼知道血腳印是吊死鬼?”我冷冷問道。
“是…是管家…是他說的。”
“管家?”我眉頭一皺。
“我……我沒有退羣…管家讓我…讓我殺了你,就可以…保我活下來…那個鬼宅……也是管家讓我……讓我引你去的……”陳遠權竭力喊道。
“哦,原來是管家,他爲什麼要你殺我?”我目光閃爍,道:“你知道你爲什麼會被吊起來而我不會嗎?如果你先走也不會了,屍體不是吊死鬼,血腳印纔是,最開始血腳印並沒有來,先走反而是安全的,後走的,等到血腳印來了,就只剩下死路一條了。陳遠權,是你的聰明害死了你!”
聽了我這番話,陳遠權和另外兩名學生悔得腸子都青了。
“救我…秦風……”陳遠權被吊得快要斷氣,喊道。
“對不起,你應該聽過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這句話吧?陳遠權,這是你自作自受!”我冷笑道,然後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