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粗略找了一下,沒有發現什麼用得着的東西,就回到大廳。
很快同學們也都回來了。
“我操,你們看,我找到什麼?”男同學林超抓着一大把誇張的紙幣扔到地上,道:“都是紅爺爺!可惜都被老鼠咬壞了,要是沒壞就好了。”
陳亮向林超豎了根中指,說:“到這個時候還想要錢,在下佩服。”
又有一個同學回來,遞出三根白色的蠟燭,說:“我們找到三根蠟燭。”
“太好了!誰有火機?”副班長很快跟抽菸的同學借了打火機點亮了蠟燭。
黯淡的火光照亮了周圍兩三米。
接着一個女生走了過來,說:“我……我找到了……找到了這個……”
女生臉色怪異,雙手捧着一套衣服,衣服上面寫了一個大大的“壽”字。
我心中微驚,眉頭一挑,說:“壽衣?”
女生嘴角抽了一下,臉色十分怪異,她聲音嘶啞的說:“這不是壽衣吧?”接着她旁若無人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脫了下來,然後把壽衣穿上去。
“我靠,許曉華同學不愧女中豪傑,難道是豪邁派的?真乃豪放不羈奇女子,坦坦蕩蕩阿真大……”陳亮驚訝得嘴巴就要掉下來了。
不少女生紛紛道:“曉華,你幹什麼?”
“曉華,別脫啊,這裡有男生!”
“你瘋了嗎許曉華?”陳遠權喝道。
許曉華穿上壽衣後,嘴角扯了扯,臉上露出一副歡喜的表情,吃吃的笑道:“好看,真好看,這件衣服好看。”
“嗯?”我臉色一變,說:“許曉華好像不太對勁!”
“嘻嘻,你們看我好看嗎?不許說不好看!”許曉華捏着壽衣的一角轉了個身,臉上流露出那種天真、歡喜的神情,活似個得到心悅玩具的小姑娘。
但她身上穿着復古的壽衣,透露着一股陰森森的氣息,再加上她詭異的笑容,就像一個鬼魂。我不禁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喂,許曉華,你瘋了?快把那件壽衣脫下來!”一個男生出聲喝道。
“許曉華,你怎麼了?你瘋了啊?什麼東西都敢亂穿?”另一名女生不解的道。
“嘻嘻,我纔不脫呢,我穿着那麼好看,我要永遠穿着!”許曉華蒼白的臉上兩個眼珠流露出歡喜卻又癡迷的神情,嘴角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林超,你說我好看嗎?”
林超乾笑道:“好看,好看。”
“王怡,你覺得我漂亮嗎?”許曉華詭異的笑起來。
“……漂亮。”王怡嘴脣囁嚅着。
“陳遠權,你說我好看嗎?”許曉華問道。
“好看個屁,媽的許曉華你瘋了嗎?跟個瘋婆子沒兩樣,你踏馬沒死穿什麼壽衣?快給我脫下來!”陳遠權惡狠狠地道,伸手要去抓許曉華。
“啊~!”許曉華突然尖叫一聲,聲音快要刺破我的耳膜,她猛地撲到陳遠權身上,對他又撕又咬,惡毒的道:“說我不好看,我要吃了你,我要把你吃了!”
僥是陳遠權一米八五的體型,被許曉華這麼一個突襲,也弄得手忙腳亂,身上多了幾個齒印。
陳遠權勃然大怒,伸手按住許曉華後頸,想要把她摔出去,但許曉華髮瘋了般死死抱住了她。
“我操!你踏馬瘋了!”陳遠權怒罵一聲,把許曉華拉下來,然後踢了一腳。
許曉華摔在地上,腦袋磕到地板,立即鮮血直噴。
許曉華直直站起來,猛地看向我,臉上還掛着怨毒的笑容,“秦風,你說我好看嗎?”
我心中一驚,忙道:“好看好看,不誇張的說真乃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西施也沒你好看。”
許曉華臉上馬上露出天真、歡喜的表情,雙手抓着衣角,說:“嘻嘻,我好看是不是?陳亮。”
“當然,曉華妹子,你不僅長得花容月貌貌若神人人神共憎憎惡分明,而且身材苗條有氣質,什麼西施東施,還不如你拉的一泡屎。你可是我的夢中情人,爲了你,本將軍甘願自開城門,犧牲億萬兵將,願爲你頭破血流,瓶破漿迸。”陳亮恬不知恥的道,“你要是願意把壽衣脫下來讓我見識一下美女的內在美,我陳亮不枉活這一生。”
許曉華嘻嘻一笑,又去問下一個學生。
那個學生也強笑着說她好看,許曉華繼續問了三四個,然後吃吃的笑着,蹦蹦跳跳的離開了宅院。
“秦風,她這是怎麼回事?”副班長臉色很不好看,問道。
“可能是中邪了,是那件壽衣。”我臉色凝重,說道。
“一件壽衣有那麼邪門嗎?”副班長說。
“你看許曉華是拿了壽衣才變得那麼古怪,如果壽衣沒問題我倒立吃屎。”陳亮說。
“接下來我們要小心一點,別亂動房間中的東西,尤其是那些一看就很詭異的東西。”我說道。
聽我這麼說,很多同學都害怕的拍了拍手,剛纔他們搜這間房間時,還真的碰了不少東西。
“副班長,有樓梯,樓上還沒有搜過,我們要不要上去看一看?”一個男生突然道。
副班長看了我一眼,詢問我的意見。
我看了看木板樓梯,眉頭一皺,說:“上面也不知道有什麼東西,說不定有一些詭異之物……但也說不定有東西能用得着。”
突地,黑暗中傳來一陣沉悶的腳步聲,這個腳步聲來自樓上。
我們齊刷刷向樓梯望了過去,臉上露出驚恐、茫然之色。
怎麼回事?剛說要上去,上面就有聲音?是人是鬼?
副班長說:“剛纔有沒有誰上去?”
沒人迴應,就證明沒人上樓。
那麼就是說這個腳步聲不是同學們的!
我臉色爲之一沉,心中升起一股驚恐之情。
嘎吱~!嘎吱~!
這個腳步聲本來很小聲,但在此時卻顯得十分清楚。
樓梯是木板做的,似乎有人正在走樓梯。
隨着腳步聲響起,同學們瞬間靜了下來,還在竊竊私語的也閉上了嘴巴。
嘎吱——嘎吱——
聲音低沉而詭異,每個腳步聲彷彿在同學們心中踏過。
恐懼就像潮水,很快就浸滿每個人的全身。
我的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怎麼回事?這腳步聲是從樓上傳的!有人從樓上下來?可是肯定沒有人上樓,下來的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