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五樓廁所,風哥快來救我!”
陳亮回道。
我微微鬆了口氣,證明他還沒死。
緩緩下樓梯,此時六樓已經沒有鬼了,我下樓梯並不多困難。
走到五樓,我就緊張地舉起哭喪棒,不過並未聽到鬼的叫聲。
徑直走到廁所,我打字問道:“男廁還是女廁?”
問完,我就見到女廁有個人偷偷摸摸地探出來四處張望。
心念一動,走入女廁。
“風哥?真的是你?你真的來救我了!”陳亮快要哭了,他躲在這已經嚇得連尿都出來了。
“你沒死就好,你怎麼會躲在這裡的?”我鬆了口氣。
陳亮哭喪着臉說:“劉盛那個龜兒玩意,臨死前還要禍害我,我出來沒見到你,就往樓上跑,後面有鬼學生追了過來,我就躲這了。”
我打量着陳亮,發現他臉色慘白,右手滴嗒着鮮血,好像傷得不輕。我說:“你是被鬼咬傷的?”
陳亮說道:“肩膀被抓到了,要不是老子忍痛能力超過11級,現在就沒臉見風哥了,還好揹包帶了藥,沒人幫我擦,風哥快幫幫我。”
我點了點頭,從他揹包拿出一瓶雲南白藥藥粉,給他擦上了。
他肩膀多了兩條細長的口子,看上去很深。
“哎喲!我這輩子都沒這麼痛過,痛啊……”陳亮道。
“別哭嚎,萬一待會把鬼引來了咋辦?”我拍了拍他腦袋說。
“除了你外其他人呢?”
這次我們一共9個人來到這裡,除了我是額外來的,其他八個人都是參賽者,必須得到那張身份證。
我記得已經有三個人被鬼殺了,蘇迎迎,劉盛,李悅悅都已經死了,其他人的下場也不知是死是活。
“我不知道,我逃出來時沒注意,不過剛開始有幾個鬼在追我,好像都是我們班的,我躲到廁所裡也不放過我,後來鈴聲響了好像就走了,不過我也不敢出去。看來女廁所這玩意也許能夠辟邪,有朝一日能夠回家,我要在女廁所定居。”陳亮一臉認真的道。
“……”我無語的道:“行了,你說鈴聲響了?是什麼鈴聲?”
“就是鈴聲,下課上課那個鈴聲。”
“下課鈴?”我心念微動,之前女老師說下課時隱約有聽到一陣下課鈴,不過當時身份已經被識破,我忙着逃跑也沒注意到。
但現在仔細一想,這裡面似乎有玄機。
“鬼同學,鬼老師,上課,下課……難道他們遵從學校規則,什麼時候上課,什麼時候下課都是固定的,馬鵑突然放棄我們是因爲上課了?”我眼光一閃,心道:“因此陳亮能夠躲到現在,當然不是因爲女廁所能夠辟邪,而是因爲上課了!”
“之前明明那麼多鬼生追着我出來,之後卻只有馬鵑追到六樓,那是因爲鬼生遇上了鬼師!鬼師制止了它們的行動?自己來找我!之所以突然停下,是因爲上課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段時間我們就是最安全的,完全不怕鬼出來。”
我心中大喜,道:“想要驗證這件事是不是我猜測的這樣,只能去四樓看看!”
陳亮看傻子一樣看着我,“你瘋了?還去四樓?”
我瞪了他一眼說:“不管怎麼說,那張身份證我百分之八十能夠確定在那個鬼師身上,鬼師在四樓,想要贏得這次遊戲的勝利,只能去四樓,再者,你躲到這能幹嘛?而且如果我猜得不錯,我們馬上就會遇上最大的危機了!”
“什麼最大的危機?”陳亮疑惑道。
“走,跟我去四樓,或者去六樓找祝瑤,她躲在一間辦公室裡面。”我說完就往外走。
“別,我始終覺得風哥英明神武,智勇雙全,去哪都沒有跟在風哥旁邊安全。”陳亮跟了上來。
“我先說了,我能倚仗的就是這根哭喪棒,要是真出了事,我可救不了你。”我瞥了他一眼說。
“沒事,大不了重新來過,我陳亮十八年後東山再起。”陳亮無所謂的道。
“別說了,走。”到了四樓,我壓低了自己的聲音,陳亮也不敢再說話了。
四樓依舊有一間教室亮着,這時我才發現,這間教室雖然有亮光,但這些光都是黯淡的綠光,不像我們平常點的節能燈的白光。
這種光更像鬼火。
或者說,這就是鬼火的光。
“我猜對了嗎?”我心道,腳步輕移,向那間教室接近。
我走得很慢,很輕,一顆心懸在半空,怦怦的跳着。
我知道要是我一個疏忽弄出點動靜,馬上就會有很慘的後果。
擡着頭向教室望了一眼,我便驗證了心中的想法。
教室裡面果然有學生在上課。
講臺站着一名女老師,正在講解語文知識。
“原來是馬鵑?!”我暗暗道。
馬鵑在講課,也就是說我之前猜測果然是對的,馬鵑放棄我們真的是因爲要上課,陳亮能活下來也是因爲上課時間到了。
但…
到底是什麼人讓一羣鬼在這裡上課並遵守這些規律呢?
是管家嗎?
我心中稍微鬆了一下,既然鬼師鬼生都在上課,那我只要不被發現暫時就不會有危險。
趁這個時候我觀察裡面的人,忽地,我發現坐在後邊的王怡,王怡低着頭,假裝在認真聽課,也沒有鬼生髮現她是活人。
我心中苦笑:看來還是她聰明,只要這樣躲着,鬼生就不會發現。
接着我又發現藏在鬼生當中的另外兩個人,金濤,卓健平。
這兩個人也沒死,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其實要不是劉盛臨死前暴露我們的身份,我們肯定也還藏在鬼生當中的。
都是劉盛那個蠢貨,臨死也要拉上我們,關鍵我們和他也沒仇沒怨,最多陳亮跟他吵過兩句。
“風哥,接下來咋辦?”陳亮小聲說。
“我們悄悄離開,去找那張身份證。”我拉了拉他的手,悄悄往另一邊走。
“那張身份證?那不是得找那個女老師嗎?”陳亮說。
“嗯,既然是老師,那麼肯定在辦公室,我們去辦公室。”說完,我就往前緩緩走去。
四樓只有一條通道,我估摸着還有一間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