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伶牙俐齒推脫的乾淨,倒是讓人覺得可惡。
景傲也不慌不忙,哼笑了一聲,道:“那這個,你怎麼解釋?”
說着,景傲拿起了墨竹的口供,直接扔到了地上,扔到了春寧的面前。
春寧卻是連撿起來看一下都沒有,便道:“奴婢沒有做過,不需要解釋!”
蘇錦溪看着,不禁爲這個春寧叫絕,沒想到太后的身邊,還有如此凌厲的人。
“這紙上是墨竹的口供。”蘇錦溪看着春寧說道:“她指正你,說在大火那天,看到了你在現場,還看到了,是你將上官大人鎖在了屋子裡。”
春寧聽着,倒是不慌不忙的哼笑了聲,對着皇上磕了一個頭道:“皇上明鑑,這些都是墨竹的報復,奴婢根本就沒有做過!”
報復?
蘇錦溪看着她一頓,問道:“她要報復你什麼?”
“報復奴婢將她的耳朵打聾。”
春寧回答的毫不避諱,更是直接朝着那墨竹瞪了過去,嚇得墨竹全身一顫,連忙低下頭後退了兩步。
景傲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便知道這墨竹是長期受着春寧欺壓的。
“娘娘有所不知,這墨竹原本是在咱們建章宮伺候的醫女,一次配藥的時候出了錯,險些傷了太后娘娘的鳳體,就被奴婢懲罰了,沒想到她那麼不經打,不過是打了幾個耳光,耳朵就聾了,後來沒有了用處,奴婢纔會將她送去御藥房的。”
春寧解釋着她與墨竹的恩怨,墨竹卻是不知她在說些什麼,只是怯生生的看着,眼睛裡都是委屈跟絕望。
因爲她很明白,自己聽不到這一個缺點,就足以致命。
聽着春寧的狡辯,蘇錦溪笑着道:“是嗎?”
春寧連忙道:“望皇上娘娘明鑑,切勿冤枉了好人!”
好人?
一個毒辣到將別人打成聾子都能說的如此輕鬆的人,也敢自稱是好人?
蘇錦溪心中不禁一笑,對着一邊的小公公道:“把我接下來說的話寫在紙上,給墨竹看。”
小公公聽着,連忙對着蘇錦溪一拜,拿着紙筆,在一邊的桌子上準備着。
蘇錦溪看着春寧微微一笑,卻是沒有再多說,而是對着墨竹道:“墨竹,本宮問你,你可是記恨春寧姑姑打傷了你,所以纔要誣陷的她?”
小公公連忙寫下,然後把寫好的紙遞給了一邊的人,拿去給墨竹看。
春寧聽着,也是臉上一笑,眼中不乏得意。
不過是一個聾子,就不相信還對付不了了!
墨竹看着紙上的內容,臉上驚恐未定,搖着頭就說道:“不是的,不是的!”
她只是聾了,可是話還是能說的,只要讓她明白自己問了些什麼,她就一定能回答的上來。
“皇上,娘娘,不是這樣的,奴婢那天晚上真的看到了春寧姑姑,也親眼看到是她鎖的門,本來還奇怪她怎麼會去太醫院,還以爲她是幫忙。”
墨竹急忙解釋着,生怕少說了一句,自己就會成爲說謊的對象,她不想再捱打了,不想再因爲說了實話而捱打了!
蘇錦溪這纔看向了春寧,她此刻也是鎮定的出奇,好像無論墨竹怎麼說,她都不會害怕一般。
“你可還有話說?”蘇錦溪看着春寧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