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塵從外面進來,蘇錦溪看着她如此快的速度不由有些疑惑,便道:“還不快去?”
落塵趕忙福了福身子道:“回娘娘,司膳房的姑姑已經來了,估摸着,是已經聽說了這件事情。”
蘇錦溪聽着頓了下,緊接着就點了下頭,落塵纔敢站到了一邊。
果然,話音纔剛落沒多久,一個小宮女就進來稟報道:“娘娘,司膳大人求見!”
“傳!”
蘇錦溪說着,便走去了主位,毫不客氣的坐下,氣勢,也是完全震得住這場子的。
殿門打開,司膳喬玉娘帶着四個宮女便走了進來,對着皇后福了福身子道:“司膳喬玉娘參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喬玉娘是個已經步入中年的女子,雖然掌管司膳,可是身上卻是沒有一點兒廚房女子的油煙味。
蘇錦溪看着她,並沒有說平身,而是直直的盯着她看。
對方似是覺出了不對,就連忙跪下道:“皇后娘娘,奴婢聽說小郡主在用午膳的時候突然昏厥,所以特地帶着準備小郡主膳食的幾位宮女來,好將事情弄清楚。”
她敢如此說,便是已經做好了準備。
蘇錦溪的眼睛淡然的掃了下她身後得宮女道:“將郡主的膳食,端給她看。”
說罷,一邊的落塵便搶先一步上前,端起了那碗湯,慢慢走去了喬司膳的面前,給她看了看,又給她身後的宮女看了看。
可當她走去最後一個宮女的面前時,不由偷偷的擡眼看去,與對方對視了一眼,眸光,不太對勁。
對方看了看她,方纔學着之前宮女的樣子,拿着勺子攪了攪湯,然後就放下了。真個動作,都似乎不太走心。
蘇錦溪坐在主位上,卻是將殿裡的一切都看在了眼裡,當然也包括了那個宮女的一擡眸,還有她怯怕的眼神。
她再看這落塵,只覺得,這中間一定有問題!
四個宮女都看了湯裡,明顯的都看到了蝦皮,雖然臉上都是疑惑,卻是不敢擡頭亂看,更是沒有人質疑什麼。
蘇錦溪這纔看着司膳問道:“你可還有話要說?”
司膳眉心一緊,忙道:“回娘娘,這蝦皮,不是司膳房的!”
司膳堅定回答,卻是惹得王妃一怒,以爲又是一個要推卸責任的奴才,當即就要開罵,可還未曾站出來,就被沈月白給攔住了道:“王妃稍安勿躁!”
承西王妃看着沈月白,本來要涌出來的憤怒才稍稍的平息了些,順了順氣,繼續朝着那司膳看去,只是此刻,她的眼睛裡卻是濃濃的恨意。
這個世界上,小郡主就是她的底線,所有的人,動她沒有關係,可是若是動了小郡主,那便絕對不能原諒!
司膳低着頭,臉上並沒有太大的浮動,就好像這件事情,完全跟她沒有關係一般。
“你說不是司膳房的,可有證據?”蘇錦溪不緊不慢的問着。
喬司膳連忙磕了一個頭道:“回娘娘,這蝦皮無論從色澤還是口感,都只是宮外普通百姓家所吃的那種蝦皮,別說是跟咱們宮裡面的比,就是跟那些富商人家的比,也是差着很多,所以奴婢可以斷定,這蝦皮不是司膳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