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責,自己到現在,都還不能堂堂正正的用自己的力量來保護她!
蘇錦溪看完了奏章,便看向了劉思昌,那劉思昌也是立刻就收回了偷看的眼神,整個人都跟着緊張了起來。
蘇錦溪看着他,臉上泛出了淺淺的笑意道:“劉總管,你做的很好。”
淡漠的強調卻是誇獎的話語,突然就傳入到了那劉思昌的耳朵裡,彷彿怎麼都消化不了似得。
“你這上面寫的很清楚了,安陵姑姑當時的畫押,有屈打成招的嫌疑,因爲除此之外,便再沒有證據了,不過就這些就已經足夠,足夠證明安陵的清白。”
蘇錦溪淡然的說着,卻是惹得那劉思昌十分的驚訝。
因爲皇后她竟然沒有逼自己繼續查下去?
她竟然……只是爲了還這奴才一個清白之身而已?
他不太敢相信的蹙起了眉頭,雖然耳聽爲實,可是心裡卻還是不停的嘀咕着,這其中必有蹊蹺。
不對,皇上都已經那樣說着,爲何皇后這麼容易就放過了自己?
還在想着,蘇錦溪就看向了景傲道:“皇上,劉總管這件事情辦的不錯,您可是要好好的嘉獎他!”
蘇錦溪替那劉思昌邀功,讓人看着不禁疑惑了起來,就連景傲,都有些糊塗了。
她之前那麼在意這個案子,無非是想要將太后一軍,逼着太后交出鳳印,可是如今,她又爲何突然叫停?
蘇錦溪臉上依舊是那淺淺的笑意,讓人看不出她的真假,也感受不到一絲的暖意。
景傲看着她想了許久,纔看向了那劉思昌道:“既是如此,便消了安陵姑姑還有那侯瑞的罪命,雖然不可能官復原職,可是品階上卻是要妥善的安置。”
劉思昌捏了一把的冷汗,此刻聽着皇上如此說,連忙就是一拜道:“是,奴才這就去辦!”
說着,他卻是忍不住偷偷的看了一眼蘇錦溪,而她的臉上,卻依舊還是那副不冷不淡的表情,令人看着心中不安。
劉思昌彎着身子退下,蘇錦溪則是看向了景傲,對着他福了福身子道:“皇上,安陵的事情既然也處理完了,臣妾就不打擾了!”
言罷,不等景傲開口,蘇錦溪就轉過身子,朝着外面走去。
景傲剛要開口挽留,她就已經轉過去了,話到嘴邊,又一次的卡在了喉嚨裡。
而蘇錦溪,卻好像是逃跑一般,快速的離開了這內殿。
她來到了殿門口,纔剛剛邁過了門檻,就看到了那還未離開的劉思昌。
眼睛微微一眯,便裝作沒有看到,繼續往前走着。
她提起了裙子下着臺階,於傲霜還有歡喜也是小心翼翼的跟在她的兩側。
劉思昌看着她離開,立刻就追了上去,可是都還沒有靠近,就已經被於傲霜給發現了,猛地一轉身,伸出了手就要將他拿下。
蘇錦溪卻是慢慢的轉身,看着已經被拿下的劉思昌道:“傲霜,放了他吧!”
於傲霜聽着一頓,雖然不太理解,可還是將這個太后的走狗給放開了。
蘇錦溪看着他,便道:“劉總官怎麼還在這裡?難道你就不怕皇上反悔,又要逼着你去查這個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