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笑着,卻是不敢邀功,可是看在蘇錦溪的眼裡,此人倒是一個明白人。而且在這宮裡時間久,對好多事情也都看得透徹。
只是這人到底夠不夠忠心,還是得再看看,自己也不能輕易對她說出失憶之事。
且不說她會不會背叛,就是信不信還得另說。
蘇錦溪對此刻自己的髮式很滿意,可是忽一想,便又止住了臉上的微笑,頓了頓,看着安陵道:“安陵,你幫我梳回原來的髮式。”
安陵於昭月臉上的笑也突然剎住,一臉不解的看向了蘇錦溪。
蘇錦溪卻是不慌不忙的說道:“他們不是說帝后不和嗎?那到時候,本宮就要好好的給他們一個驚喜,讓他們看看,本宮是如何給皇上掙得了面子!”
安陵於昭月這才明白了過來,連忙遵命,開始爲她梳回原來的髮髻,並幫着她戴上了那條繃帶。
次日,早會上蘇錦溪依然是頂着自己的這副造型來主持後宮的會議。
這剛一坐穩,茹妃就先行站了出來,對着她福了福身子道:“娘娘,臣妾傳太后娘娘的話,希望娘娘好好在宮中養病,既然遊園會已經交由蓉夫人來操持,那壽宴也自當不勞煩娘娘您了。”
“不勞煩?”那是幾個意思?
茹妃本來給蘇錦溪的感覺很懦弱,可是此刻,她卻是少有的傲慢,直接對上自己的眼睛道:“太后的意思,是讓您將壽宴之事,交由臣妾來主持。”
主持?!
在座之人無一不驚訝。
自古以來,這後宮裡的宮宴都是由皇后來主持的,其他的妃子最多也是從旁協助,除非是後宮無主,否則,絕無此類先例。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全然是各種猜疑。
蘇錦溪看着他們的反應,便知道這其中的意思,看了眼茹妃慵懶的說道:“既然太后都這麼說了,那本宮也落得清閒,這宮宴的事情,就交給你吧!”
蘇錦溪知道,自己今日若是公然駁回了茹妃,那就是明打明的要跟太后對着幹。
這古時候以孝道最爲重要,還真的沒有聽說過,那個媳婦,能把婆婆給治住的?倒是婆婆治死媳婦的故事不少的呢!
茹妃聞言,自是微微一笑,看着皇后的眼睛,也帶了幾分得意,慢慢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從她山上散發出來的傲慢氣息,瞬間就擴散在了整個殿上,無一人不對她刮目相看。
“好了,既沒有其他的事情,你們都退下吧!”
蘇錦溪說罷,衆妃嬪繼而起身,對着她行告退禮,然後紛紛離開。
而她依舊坐在自己的主位上,看着殿下那些離開的妃嬪背影,只覺得,此刻自己要保住自己的地位,除了容貌還是遠遠不夠的,必須要多花點兒心思才行。
“安陵,你在這宮裡的時間最久,可是知道,太后最喜歡什麼?最討厭什麼?”
蘇錦溪看着此刻空空的大殿,不覺有些冷清。
安陵聽着,輕輕一笑便走上前去,低頭行禮道:“回娘娘,據奴婢所知,太后最喜歡賞花,可是這遊園會已經滿足了太后的喜好了,再想出奇制勝,就只有……”
“只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