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溪還在想着,安陵便說話了:“聽說是韓大人那邊有什麼要緊的事情,所以歡喜纔來了。”
一句話,安陵將蘇錦溪的注意力轉移到了歡喜的身上。
蘇錦溪看了看歡喜,臉上略顯得疑惑,便問:“什麼事?”
歡喜連忙福了福身子道:“今日茹妃娘娘突然就去了書雲閣,非要韓太傅幫着她再見一次那葉老闆!”
她要見葉鳴山?
上一次他們兩個不是已經把話給說明白了嗎?
茹妃把話說的那麼絕,怎麼又突然要見他了呢?
“今天的茹妃娘娘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得,氣勢洶洶的就闖進了書雲閣,對韓太傅也是咄咄逼人,說是求人,可是語氣卻跟命令一樣!”
蘇錦溪坐在凳子上擡眼看了下歡喜,忍不住的打趣道:“呦!果然還是沈姐姐會教人,你這纔去伺候了幾天,就會說成語了,還活學活用的這麼好!”
歡喜聽着,連忙眉頭一緊,略帶羞澀的說道:“娘娘,您就不要打趣奴婢了,韓太傅說這可是要緊的事情。”
蘇錦溪聽着,便也不再打趣她了,不過沈月白說的對,這的確是要緊的事情。
“那茹妃還說了什麼?”蘇錦溪笑着看着歡喜繼續問着,想要伸手去倒一杯茶,卻是看到了那碗中藥,一下子,就不覺得渴了,縮回了手,繼續聽着歡喜說話。
“氣急敗壞的,還說什麼要是不幫他,這次就要讓所有人都後悔!”
這話說的嚴重,一下就引起了蘇錦溪的重視。
氣急敗壞?還說要讓所有人後悔?要求見葉鳴山?
這三件事情聯繫在一起可不難想出個所以然來。
明明已經跟葉鳴山說過那麼決絕的話,卻還是要再見他,難道是想通了要跟他走?
可是卻又說讓所有人後悔?這又是什麼意思?
難道……她想要做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想到這裡,蘇錦溪突然心頭一緊,蹙着眉道:“本宮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對於蘇錦溪這突然暗沉的情緒歡喜很是疑惑,可是又不敢多問,想了想,便行了告退禮就出去了。
直到歡喜離開,安陵纔將那藥又往蘇錦溪的跟前推了推道:“娘娘,這件事情不對啊!”
茹妃這段時間來雖然安靜了許多,可是那****大鬧未央殿的事情可是已經傳遍了後宮,蘇錦溪自然也是知道的。
她都敢正面對上景傲了,可見她要報仇的決心。
只是一個要報仇的人突然就安靜了,還安靜了這麼久,一上來還說要見她那舊情人,不是很多可疑的地方嗎?
“安陵,找人看着慶安宮那邊,一有異動就來彙報。”
蘇錦溪想着,卻是拿起了那碗藥,沒有太在意,便放在嘴邊,如飲茶一般的抿了一口。
一陣苦味,瞬間就充斥着整個口腔,讓她難受的蹙起了眉心。安陵一看,連忙就拿來了蜜餞,放在了她的面前,笑着說道:“娘娘先喝藥,喝完了藥奴婢就去辦事。”
蘇錦溪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蜜餞,便捏着鼻子,一口氣將那一碗藥喝了下去。
剛想要吐,安陵便遞過來了一杯茶,她連忙喝下,沖刷着嘴裡的苦味,然後又吃了一個蜜餞,方纔覺着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