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兒聽到這件事的時候臉都快氣歪了,楚思思不僅拒絕了她的條件,居然還真得幹起了水產業,眼見着到嘴的肥肉就這麼丟了,她怎麼能甘心。
但是由於她現在還處於被秦尋全力搜捕中,不敢輕易露面。
所以只能偷偷地給林秀蘭打電話,唆使林秀蘭前去鬧事,等把那個養殖戶嚇走了,並且沒有人再敢接手的時候,他們再重新將這兩塊地收歸己有。
林秀蘭聽了激動地直說好,二話不說找了一夥人就氣勢洶洶地到了工地。
楚思思這天正好在和這個趙老闆商談接下來的一系列工作走向,遠遠地就聽到大門口處傳來嘈雜的叫嚷聲。
有一個工人慌慌張張地跑過來,緊張地說:“老闆,楚小姐,也不知道從哪裡來了一大夥人非得說我們的排水系統影響到了他們工廠的運作,見着東西就要砸,可是讓他們拿出證據來他們也不拿,您趕緊去看看吧,前面都要頂不住了。”
楚思思和趙老闆聽了倒是不慌不忙,一派鎮定,兩人對視一眼。
趙老闆沉聲對那個夥計囑咐道:“你讓大傢伙盡全力拖住他們,十分鐘就足夠了。”
“行!您放心!”
夥計話音一落就大步朝着門口跑去。
“果然還是來了,這次就要麻煩您了,趙老闆。”楚思思微笑着說。
趙老闆爽朗地擺擺手,“楚小姐你這說得哪裡的話,咱們三七分已經是給了我天大的好處了,現在處理這點小事不足掛齒。”
楚思思抿嘴淺笑,知道和趙老闆這種誠信的商人不必說那些虛僞的客套,“那我們也去湊湊熱鬧吧。”
林秀蘭本來以爲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根本就不會有人來管,而養殖基地裡這些手無寸鐵的工人就更不用放在眼裡了,等她隔三差五地來大鬧一通對方一定會和楚思思解約。
然而她萬萬沒想到那些工人都像不要命一樣死死地將他們攔在外面,結果不到十分鐘,他們甚至都還沒能正式進入養殖基地的大門,一輛呼嘯而來警車飛速停在他們身後,然後呼啦啦地下來了十幾個警察迅速就把林秀蘭一夥人給控制住了。
楚思思和趙老闆緩緩地從工人們的最後面慢慢走到林秀蘭跟前。
警察中領頭的那個人見到趙老闆,立馬伸出手來熟稔地和他打着招呼。
“好啊,你們這是徇私枉法,信不信我去上面告你們!”
“枉法?那你現在又在幹嘛,尋釁滋事的罪名你不會沒聽過吧。”
楚思思看着氣急敗壞的林秀蘭,心情大好地柔聲說道:“您想去告儘管去告吧,前提是你先從看守所裡出來。”
當初楚思思之所以在一種人選中選擇和趙老闆合作,並且甘願讓利七成,除了對方有非常豐富的養殖經驗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趙老闆有同樣豐富的關係網,最起碼在這一塊兒,他有足夠的能力來應對楚月兒和林秀蘭可能造成的麻煩。
畢竟依照楚月兒現在的性子,肯定不可能就此罷手,所以楚思思從一開始就料到了她可能的動作,果然不出她所料。
當她將林秀蘭作爲一個後媽怎麼覬覦她親生母親留給她的財產,簡單地提前告知給趙老闆時,一直笑眯眯地趙老闆瞬間對林秀蘭表示出了深深的唾棄,並且拍着胸口保證一定不會讓養殖基地毀在她們手上。
因此當今天得知林秀蘭前來鬧事的時候楚思思纔會這麼悠閒淡定。
“你個小賤人,難不成你還想把你繼母親自送進警察局嗎?”林秀蘭瞪着雙眼大聲叫囂。
楚思思無所謂地聳聳肩,“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做錯了事就要接受懲罰,您就算是我繼父我也不能包庇啊。”
林秀蘭氣急了,衝上來就抓向楚思思的臉,站在楚思思身旁的工友察覺出不對,一擡腳,立馬將林秀蘭拌了個狗吃屎。
這個養殖基地中的工人,大部分都是當初在這種樹的那些村民。
楚思思在他們受難時,不由分說地給了他們那麼豐厚的補償金,現在有了新的工程還不忘爲他們重新安置工作。
因此他們都是把楚思思當成大恩人一樣看待,怎麼可能會讓一口一個“小賤人”的林秀蘭討得了好。
眼看着羣情激奮的工人們就要把林秀蘭圍起來揍一頓,警察立馬將這些人全都帶走了,算是終於結束了這場鬧劇。
楚海天接到電話來領人的時候,整張臉黑得都像鍋底一樣了,從簽字到領人全程黑着臉。
要不是怕這件事傳出去丟人,他寧願就當不認識林秀蘭,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也不會來警局。
“您看看你做得這些好事,好了傷疤忘了疼是吧!上次因爲發瘋撒潑引起了什麼後果,你心裡沒數嗎?現在又來招惹她!居然還直接被人送到警察局裡來了!”
楚海天被她氣得都來不及回家關起門來吵架,直接在車上當着司機的面就大聲地對着林秀蘭訓斥道。
而林秀蘭自知理虧,唯唯諾諾地不敢反駁。
然而讓他更加生氣的事情還在後面呢。
趙老闆在公關方面,再次展露出了作爲一個經驗老道的商人應有的能力。
林秀蘭帶人鬧事的視頻,被他錄了視頻發到網上,同時被曝光的還有那個姓王的林家遠房親戚,當初纏着楚思思請求轉讓那塊地的事情。
之前林秀蘭辱罵楚思思的事情,在網絡上餘溫還沒有徹底散去,所以雖然林家緊急出動公關,努力往下撤相關的負面新聞,但是還是挽救不了林秀蘭徹底臭了的名聲,一時間林家欺負無助孤女的話題被推上了風口浪尖。
而與此同時趙老闆借這個東風,免費給養殖基地做了次宣傳,大大的提高了知名度。
有人歡喜就有人愁,林氏的股票因此一路下跌,林秀蘭的父親之前就氣得曾私下裡說過不再認她這個女兒,此刻爲了穩住公司更是直接公開聲明要和林秀蘭脫離父女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