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後面的話就顯得格外聒噪。
而楚月兒也僅是將最初的那句話聽進了腦中。
她是真的沒想到秦尋和楚思思會這麼快就找到孩子,也難怪現在到處都有她的通緝。
但這並不能讓她就此收手!
她只感覺滿心的不甘!不明白老天爲什麼要這麼對她!
怨恨頃刻間將她的心包裹,她砰一聲將手中的酒杯置於桌上,然後下了椅子朝洗手間走去。
走到一半,正好看到了迎面走來的池詩夢,心中頓時生了一計。
“你等會用酒水潑髒你們家小姐的禮服,這個手鍊就是你的。”
只見楚月兒小心翼翼走到角落,拉着一個服務員低聲說道,說着還將左手老劉送給她的一條水晶手鍊摘了下來放下服務員的手中。
見此,服務員先是猶豫了一下,接着便點點頭同意了。
畢竟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他們小姐也不會怎麼怪罪他。
隨後,便看到一個服務員在端酒水盤的時候,不慎撞到了擦肩走過的池詩夢,紅色的酒液轉眼間灑在了她鵝黃色的禮裙上。
“對不起,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反應過來之際,服務員害怕地拿着紙巾上前給她擦拭,而池詩夢只感覺分爲不爽,但也不好發怒,隨即便擺擺手讓他下去了。
見計劃成功,楚月兒立馬跟着池詩夢的步子來到了洗手間。
然後裝作無意地看了眼她的裙襬,繼而從包裡掏出一小瓶東西說道。
“池小姐如果不介意的話就用用看我隨身帶的這個清潔劑,洗這種酒漬非常方便的。”
“是嗎?”
聽聞她的話,池詩夢疑惑地望向她手中的小東西,有些不太相信。
不過說來也湊巧,這東西其實是楚月兒買來防止自己在宴會上出醜而準備的,現在不想卻有了另外一個作用。
“嗯,我給你試試。”
說着,她便主動地彎下腰在池詩夢的裙襬上又噴又擦。
最後,果然是見了效果,酒漬漸漸淡去了許多。
“謝謝你。”
見此,池詩夢的心情也隨之好了許多,轉而擡頭禮貌地回了句道謝。
同時,這也讓她清楚地看清了眼前這女人的樣貌。
從沒見過,倒也看着順眼。
“你是誰家的千金?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因爲今天家裡舉辦的是一個大型的酒會,所以來的人基本都是非富即貴、上層人士。
而眼前這個她從未見過的人,會是誰家的?
聽到她這麼問,楚月兒臉上的笑明顯僵硬了。
她不可能將自己的過去再提起,也無法論及自己現在的身份。
最後慌亂之下,她隨便找了個身份就這麼糊弄了過去。
也正因爲她所說的池詩夢基本沒聽過的,所以對方並沒有真的去在意她的身份如何。
隨後,這個宴會結束之後,楚月兒也算是有了一個收穫。
緊接着,秦尋也因爲公司事情幾日未管理,準備早些回來。
即使身上的傷勢不允許,但在他的執意之下,他還是強行出了院。
而另外一件讓他擔憂的事情,便是由於兩地氣候溫差的問題,此時他們的孩子正風寒突發高燒不止。
由於這是一個小城市,導致秦尋感覺在這兒治療也只是浪費時間。
於是即刻便帶着妻女一起坐着飛機回到了北冥市。
飛機一下落,他就急忙將孩子送到醫院,經過及時的治療,這纔沒有落下什麼病根。
雖然秦尋是從另一個醫院強行離開了,但是回到自己的本土,他還是被迫跟自己的孩子一同住進了醫院。
這也讓楚思思的壓力更重了幾分。
接下來的時間,楚思思開始不吃不喝,沒日沒夜地守在這一對父女之間,這可急壞了秦尋和顧念安。
“思思,你別這樣!好歹多吃點東西。”
見自己送來的餐食又完好無損地躺在一旁的桌子上,顧念安簡直要急死了。
這丫頭是把自己當神仙了嗎?這樣不吃不喝還怎麼有體力去照顧別人!
“念安,我真的沒胃口!”
還是如舊的回答,並且連頭都沒有擡一下。
正當顧念安氣得準備呵斥她兩聲的時候,病房的門開了,走進來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
是過來探病的老劉。
而跟隨他一同進來的還有楚月兒。
這可是她跟老劉念叨了許久纔得到的同意,現在過了這麼久再看到牀邊的楚思思,她的臉上還是忍不住流露出一絲恨意。
而楚思思也在她目光投來的同時,看了過去。
見那一雙眉眼,讓她感覺格外的熟悉。
她是不是在哪裡見過這個女人。
疑惑之中,她微眯起雙眼,一副沉思的樣子。
見她這樣,楚月兒也立馬轉移開視線,裝作若無其事地跟在老劉的身旁。
緊接着在老劉一番寒暄之後,兩人便準備離開了。
離開之際,楚月兒突然停在了門邊,有些好奇地回頭問道。
“請問秦總的夫人可是學設計製衣的?”
“嗯,怎麼了?”
聽對方這麼問起來,楚思思隨即點頭應道。
“我有自己對衣服的想法,你能照着我說的幫我做幾件衣服嗎?”
“這..當然可以啊。”
談及服裝設計上的問題,楚思思爲現在的狀況先是猶豫了一下,接着便點頭笑道。
隨後對方也就滿意地離開了病房。
“思思你是傻嗎,你現在哪兒來的時間啊!”
見楚思思莫名奇妙地答應了這麼一個不知來頭的女人,顧念安忍不住低聲責怪了她一句。
卻不想她這好姐妹給她的回答直叫她心裡難受。
“這不是還有你嗎?”
“你就是這麼奴役我這個朋友的嗎!”
她裝作心痛的捂住胸口,不滿地說道。
“這還不是相信你的技術!”
接着聽楚思思這麼一番誇讚後,顧念安才勉強同意了她的話。
之後,因爲工作室又有新工作要忙,顧念安也不得不回去開始忙起正事,可哪想那個叫蘇月的女人要求特別多。
從她們開業到現在,就從沒見過要求這麼苛刻的客人,搞得她最後直接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