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一之還在左驍懷裡鬧騰着，軟綿綿的小手揪着他的臉，全然不顧衆人詫異的目光。
“電話不用管了，霜降你跟繁薇他們說說話，我把倆孩子帶樓上去。”左驍這絕對是奶爸實力擔當，將時間留給她們這倆姐妹好好敘舊。
紀繁薇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去了。她搗了搗秦霜降，問。“左驍在家裡一直都這樣？”
“你以爲呢？”秦霜降坐上沙發，伸了個懶腰。“他帶孩子比較有經驗，畢竟左念是他帶大的。”
“……”哪個男人帶孩子能有經驗啊，紀繁薇幽幽地嘆了口氣。她看到粉粉嫩嫩的左一之，滿心都是歡喜。嘴上說着不喜歡孩子，如果真的是不喜歡，怎麼會在之前那麼執意的要生。“生孩子，疼嗎？”
“想着順產對孩子比較好嘛，其實要真的是剖腹產的話，應該恢復的比較快。”除卻疼痛，秦霜降真的想不到那幾天的記憶。不過現在也還好，隨着左一之慢慢的長大起來。爸媽和左驍都在帶她，她的壓力就小了很多。“你上次來的時候啊，她才這麼大一點，現在都會笑了。”
“是啊，果然是別人家的孩子長得比較快。”紀繁薇也跟着感慨，她覺得自己不老，但是左念大半年沒見，個子都竄到那麼高了。“你有什麼打算的。”
“我打算啊。等一之半歲之後就開始繼續唸書了。”秦霜降拉着她的手，她現在是兒女雙全了，還不知道紀繁薇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你……有什麼好消息不？”
“好消息沒什麼，消息倒是不少。”紀繁薇也逐漸開始適應在美國的生活，她從酒店搬出來。租住了間公寓。不大，但是好在安靜自在。看看書，偶爾自己做飯練習廚藝，孤單的日子並沒有那麼難熬。“我找了份工作啊。”
“什麼？！”秦霜降大吃一驚，能比得上紀繁薇看到左驍如此的迴歸家庭的驚歎。“什麼公司這麼厲害，能請到身價上億的小富婆啊？那得開多少工資？”
“我不是爲工資而去，你要知道，我跟社會脫節太久了，如果不融入的話。容易被社會所淘汰。”紀繁薇非常認真的思考過樑遇北給她的建議，她需要與人交流，更加要自食其力。
“有道理啊，人呢，一閒下來就是容易多想，畢竟勞動能創造快樂嘛。”秦霜降表示贊同，其實對於紀繁薇的生活，她不好指指點點，甚至無法給出合理的建議。
從失敗中重新振作起來，是需要非常強大的意志力，紀繁薇很堅強，令秦霜降佩服。
“有你的支持，我就開心多了。”紀繁薇笑了，她用自己的薪水買普通的衣服，消費着力所能及的物品，這一切，都讓她無比充實和找到價值。“霜，我真的很替你開心。”
“我也期待你的幸福啊。”秦霜降聽見樓上左唸對着左一之講故事的聲音，心裡一片寧靜和美滿。
可是，繁薇，你的幸福呢？
從秦霜降家出來，紀繁薇也是感觸頗多，一個男人能爲他心愛的女人改變多少？左驍真是很稱職的父親和丈夫，與他大哥大不相同。在路上看了眼時間，她是跟人調休，這會兒正要趕過去接班。
她的學歷是本科，在國內算是一等一的名校了，可是因爲專業不對口，在求職上遇到很大的困難，再加上……
“你……怎麼在這裡？！”
樑遇北的事務所跟這家公司有合作，算是名譽上的法律顧問，他遠遠地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還有點不敢認。“繁薇？”
“嗯？”紀繁薇從電梯裡出來，她笑了笑，大大方方地打了個招呼。“嗨，樑先生。”
“你在這裡做什麼？”這是間成衣製造的公司，算是獨創品牌裡發展勢頭好一些的，但是樑遇北很疑惑，紀繁薇不是說了要去全球旅行嗎？
全球旅行，就在美國停頓了大半年？所以……她一直沒有走？
“工作啊，怎麼了？”紀繁薇揚了揚自己胸前掛着的工作證，她並不是一無是處的富家太太，如今，她只是紀繁薇。
重獲新生，然後過好自己的生活。
樑遇北對她有種刮目相看的感覺，但是這一切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他點點頭，表示讚許。“很意想不到啊。”
“是嗎，鈕釦倉庫的管理員，好歹也是管理階層。”紀繁薇率性地跟他開着玩笑，沒有一絲的自嘲。
因爲是她喜歡的，能看到各種各樣不同的鈕釦，而且還能接觸到一些服裝的局部設計。
“呵呵，很好。”樑遇北看着她的笑裡沒有參上一絲的虛假，是真正的明媚開朗，雖然她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就走出來，但是她在努力，慢慢地迎向光明。
“不打擾你了，fighting！我們都加油！”紀繁薇做了個鼓勁的手勢，穿着工裝，踩着平底鞋子，大步往前走去。
她俏皮地朝着背後揚揚手，惹得樑遇北心動不已。
十年前的那個紀繁薇，很快就會回來！
期待吧！一定會有那樣一天！
見到了許久不見的樑遇北，紀繁薇的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感受，她下班後回家，在獨居的小屋子裡，看着自己面前的畫板。
上面有一行字，一塵不染的真心。
底下全是空白，她想不出來要畫什麼。沒有畫畫基礎，又不像是秦霜降那般有天賦，紀繁薇在那間成衣公司裡，整理完鈕釦，就學習着臨摹別人的設計圖。
不需要多少畫功，再加上她本身對刺繡和手工就很精通，所以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她有個夢幻又浪漫的想法，哪怕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再嫁，紀繁薇也想爲每一個出嫁或者要當媽媽的女孩子，送上祝福。她心中一時所動，描了起來。
毫無壓力地釋放心中所想，即便是身不自由，心也可也隨性而爲。
左驍哄着左一之睡着後，將電話回撥了過去。那邊的秘書接起來，十分客氣道。“陳家那邊邀請您出席他們分公司的儀式。”
“邀請我？”
“是陳家千金的意思，說只有您這一個朋友，據說，那個分公司是陳家給這位千金備的嫁妝。”秘書看了眼在總裁辦公室還沒下班的老爺子，將小道消息透露給左驍。
“那就讓老爺子去吧，陳家跟左家關係這麼好，陳家的女兒不就是老爺子的女兒嘛。”左驍將話題繞了回去，然後說道。“老爺子那邊，我會親自跟他說的。最近，公司怎麼樣？”
“一切都是正常的，左總您真是料事如神啊，上次那個招標的方案，我們真是險勝啊！”
左驍雖然人不在國內，但是他也是事事操心着呢。再加上，自己白手起家時見慣了別人的白眼，也就無所畏懼了。“老爺子身體怎麼樣？”
“也還好，聽說左一之出生，那夜跟人談事情，還多喝了幾杯呢。”這個秘書是左驍精挑細選出來的，自然是事無鉅細。
“好，麻煩了。”
不過，能做到這樣全面細緻的彙報工作，薪水也是普通秘書的三倍。
左驍掛了電話後，皺眉想了想。從他當了父親，對老爺子的體會就更加深了。
“爸爸！”左念拿着作業本進來，這是左驍定的規矩，必須要拿給他檢查過目的。“妹妹睡着了嗎？”
“嗯，睡了。”左驍對他的功課很在意，如果連學習這樣只需要端正態度認認真真的事情都完成不了，那他往後人生中男人該有的擔當，就更加困難。
左念豎起手指來，放在脣邊噓了一下，然後湊到嬰兒牀邊，趴在欄杆上看。
左驍見自己的一雙兒女這般，也是心口被幸福感填塞。他拿起手機拍了張照片，發給老爺子。
左一之被天藍色小棉被蓋着，露出個小臉來，尖尖的下巴一看就是個小美人胚子，眼睛閉着好像是睡得正香，濃密而長的睫毛微微卷起，似乎在做什麼美夢。
老爺子看到手機上的這個照片，久久不能平息。從秦霜降生產後，左驍就沒有回國，自己的這個孫女還是第一次見，長得真好看！旁邊的左念也長大了不少，是個帥小夥兒的模樣。
兒孫自有兒孫福啊，老爺子將那張照片設定爲手機桌面背景，又看了好幾下，纔對着外面的秘書說道。“陳家的事兒，讓左霆去吧。”
陳家千金的意思，他怎麼能不懂。
秦霜降打着呵欠上樓來，三個人全扎堆在書房，她挨個臥室找過來，抱着手臂站在書房門口。“怎麼，想把女兒培養成新一代的總裁啊？”
“睡着了，你小聲點。”左驍推着嬰兒牀出來，一手牽着左念。“爸媽呢？”
“或許是睡了，或許是在看電視吧。剛纔還問左念跟一之呢。”秦爸爸秦媽媽對這倆孩子都是一視同仁，而且就怕左念心裡會有什麼不舒服的，對左念比對一之上心些。
其實，就是因爲不是親生的，纔會這樣差別對待吧。
秦霜降心裡不是沒有疑問，她跟立夏不是親姐妹，她也不是秦家的孩子，不過這一點，她不想再探究了。
“好了，一之交給保姆，左念跟媽媽說晚安。”左驍看秦霜降親吻了下左唸的額頭，催促着兒子趕緊去自己房間睡覺。
左念一直很乖巧，他道晚安之後，又戀戀不捨地摸了摸妹妹的小手，這纔回去。
“霜降。”左驍揉着她的肩膀，問道。“是不是累了？”
“那當然了，帶孩子當然很累。”秦霜降撅着嘴，往他懷裡擠過去。“不過，再累也沒有你累，好像我們都在欺負你哦。”
左驍沒有回答，他令秦霜降讓開了一些，然後說道。“來，我抱抱你。”
“嗯？”秦霜降不解。
“試試手臂鍛鍊的怎麼樣。”手臂的康復訓練是在進行，但是遠遠沒有抱左一之來的有效果。左驍覺得，左臂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
秦霜降抿着脣笑了，她蹦着跳起來，雙手攬住左驍的脖子，然後像只無尾熊一樣，掛在左驍的身上。“我老公最厲害了！”
“厲不厲害，你說了算。”左驍帶着她，大步往臥房裡去。
其實，早在秦霜降生產完之後的三個月，檢查之後，她紅着臉從醫生辦公室出來，左驍就緊張地問。“怎麼了，醫生說沒問題吧？”
“能有什麼問題嘛。”秦霜降被左驍寵的越來越不像她自己了，總有意無意帶着小女孩兒般的嬌態。
“那……”左驍看着她羞紅的臉蛋，心領神會。“那醫生說什麼了？”
“沒有說什麼呀。”秦霜降扭過臉就要往車內走，醫生問的問題，簡直讓她不好回答。竟然會問，有沒有夫妻同房！
左驍接連追問。“是不是關於那方面的？”
“……”秦霜降就知道他不正經，不過，想他在自己孕期都憋了那麼長時間的，現在也是着急。“是啦是啦！”
這反應，左驍明白，是恩准了！
兩個人在這件事上，十分的和諧。今天也不例外，左一之的生物鐘被調整着，四個小時睡一次，左驍夜裡會起來去照看她一會兒，不過，是在哄睡了秦霜降的前提下。
秦霜降的要求不高，就是關燈！
她肚子上還有小肥肉，雖然不多，但是很不好意思啊！她已經非常努力在控制飲食了，可是大家都強烈要求她多吃，說左一之母乳餵養是最好的！加強鍛鍊這一點她做不到，所以，只能任由這肥肉發展下去。
或者，等左一之再大一點，她就可以將減肥提到日程上來。
“啊……”
左驍一用力，她不由自主地輕吟出聲。
“在想什麼？這個時候還分神？！”左驍很不滿，他是累一整天了，但是在牀上，仍然精力十足！
秦霜降忙推着他的手，都快要到小肚子了！“唔，沒有。”
左驍埋頭動作，秦霜降又連忙躲閃着，她實在是不想讓左驍觸碰到自己一點都不完美的身體！“你就那樣……隨便弄弄就好了。”
“怎麼個隨便法？”左驍知道她心裡大概所想，他輕柔地吻着。“我媳婦兒的身體，我還不能看不能碰了？”
“不是！”
秦霜降真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她覺得，生完孩子，多多少少還是會有影響的。
左驍見她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按照自己的套路，不管她的掙扎，心滿意足地吃了個乾乾淨淨。
“嗚嗚……”秦霜降背過身去，她感受到左驍強裝有力的肌肉，他什麼都沒有變，但是自己卻是身材走型了！
左驍也沒有盡興，主要是她太過柔軟，怕弄傷。再加上醫囑上也寫明，要動作溫柔。所以……慢慢來，往後的日子還長着呢！
一個捂臉想到等左一之長大後減肥，另一個是強行按着懷裡的媳婦兒讓她不再鬧彆扭地想着，等到左一之長大，他們就出去補償個蜜月吧。
根據紀繁薇的理論，孩子在別人家長得比較快。確實有夠快的，冬天還沒過完，左一之不僅能滿屋子亂爬，還可以順着桌子邊或者是扶手之類的站起來自己走道兒呢！
“都能爬到櫃子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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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霜降下完課回來，秦媽媽就給她告了外孫女的狀。秦霜降兜裡揣着三顆糖，左一之一見到媽媽回來了，條件反射般地晃悠着小身子過來，啊啊地叫着。
“好啦，你只有半粒哦。”秦霜降掰了一點點的巧克力給她，剩下的塞到自己嘴裡，留了兩顆，老規矩，左唸的。“今天有沒有很乖啊？”
左一之很快就把那一小塊兒舔完，她哼了一聲，不再理秦霜降。
“左驍呢？”秦霜降很習慣女兒的特殊對待，有奶便是娘，這幾天正在給她斷奶呢，所以母女關係有點僵。
“在樓上處理公司的事兒呢，剛上去的。”秦媽媽接過女兒手裡的畫筒，最近聽說女兒的畫冊上市，她還特意上網搜了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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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秦霜降不管左一之了，讓她自己蹦躂一會兒吧。一上午忙活着，渴了一口氣喝掉半杯水，又問。“我爸呢？”
“出去畫畫了，誰知道他天天干什麼呢。”
秦媽媽的話音還未落，就聽到左一之嘴裡嘟囔着什麼。
“左一之，你說什麼呢？大點聲。”秦霜降蹲下來，好笑地看着小不點。
“啊……爸啊。”左一之小嘴脣上下吧嗒着，大家都聽的清楚。
“天吶！”秦霜降高興的不行，連忙喊着左驍。“左驍！你快下來，左一之會說話了！左一之，你再說一遍！”
左驍聽到秦霜降回來，本就是打算看完這一頁就下樓的，現下聽到她的喊叫聲，連忙三步並作兩步地往下衝。“你說什麼？！”
左一之會說話了？！
“左一之，你快再說一遍！說啊。”秦霜降激動不已，這姑娘都會說話了，會走路會說話，這是越來越好玩兒的節奏啊！
“哼。”
左一之聽見左驍的腳步聲，根本就不搭理秦霜降，顛着小短腿兒噠噠地往樓梯口走過去。
“哎呦，我的小祖宗誒，可別摔了。”秦媽媽趕緊在後面跟着，生怕小外孫女磕着碰着。
左驍長臂一撈，將女兒抱起來。“一之，你說話了？”
左一之小嘴一嘟，將臉往左驍脖頸裡埋，小腿踢騰個不停。
“霜降，你太興奮，她都害羞了。”左驍拍了拍女兒的背，又將左一之放在地上。
左一之像是印證左驍說的一樣，兩隻肉乎乎的小手捂着臉，嗷嗚地撅着屁屁伏趴下來。“啊……爸！”
嗚嗚嗚！秦霜降頓時眼淚嘩嘩的，這孩子就是跟左驍親，會說話了第一句也喊得是爸爸，讓她這個當媽的，心裡又是開心又是拔涼拔涼的。
夜裡跟紀繁薇去健身房的時候，倆婦女說起這件事來。
紀繁薇笑的人仰馬翻，她義正言辭地說道。“這可不是那句老話兒了嗎，女兒都跟爸爸親。你要是想拉同盟啊，要麼左念，要麼再生一個。”
“不是，重點是從我肚子裡出來的，怎麼能這樣呢！我就算什麼功勞都沒有，那受苦受累受疼的也是我啊！”秦霜降很不滿，左一之這個丫頭啊，還是太不懂事！女兒是媽媽貼心的小棉襖啊，怎麼就沒有起到保暖作用！
整個一小褲衩兒啊！就護着那麼一點點地方。
“打住吧啊，看你這一身膘的，再看人家左驍，你好意思說受累受苦的是你嗎？我看啊，左驍是沒那個功能，要是有，他都想替你代勞了。”紀繁薇在跑步機上揮汗如雨，她的身材保持的很好，因爲比以前健康的多，再加上保養得當，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三十幾歲的人。
反觀秦霜降，體重是變本加厲地增加了，她已經勇猛地突破一百二十斤大關，而且有意向漲的更快。
“唉。”秦霜降照了照大鏡子，跑步機上又加了時速。
怎麼回事啊！怎麼一點都減不下去！
在她生完孩子之後的幾個月是減肥的關鍵時期，恰好那會兒家裡人全將她當做掌上明珠來供着，一口一口地……就吃成了個胖子。
“別唉聲嘆氣，就長胖一點，算什麼啊。你好歹骨頭架子在那兒放着呢，一米六幾，這體重不算超標，肯定是標準，以我說啊，你這臉型，以前太瘦了還真是不好看。”紀繁薇設定的時間到了，下來看秦霜降那麼拼，往她屁股上輕輕一拍。“挺有彈性的嘛，就這樣，別減了。”亞叨呆扛。
“你們一個兩個都糊弄我，左驍還說我這樣更好呢。”秦霜降是累了，她也堅持不了多久，跑一會兒就想放棄。
“得，又到我這兒來秀恩愛了。”紀繁薇嘴上說着怨婦般的話，心裡倒真是不在意的。“下來吧，補充點VC。”
“嗯。”
秦霜降終於找到個理由半途而廢，小腿跑的有點疼了，等會兒回家了讓左驍給按摩按摩。“我說啊，那邊好幾個壯實的男生一直看你呢，有沒有動心的啊？”
“姿色猶存唄？”紀繁薇遞給她毛巾和水，兩人走到窗戶邊，透透氣。“再等一等吧。”
“等誰啊？”秦霜降明知故問，她衝紀繁薇吐了吐舌頭。“好啦好啦，我不說了。”
徐徐的夜風吹來，帶走了沉悶的熱氣，又是一年的春節快到了，紀繁薇仍舊是孤身一人。
兩人關了窗戶，又約着一起去泡澡。總之這樣的好時光，除了愛人，還能跟姐妹分享。
“一之的週歲，準備在哪裡辦呢。”紀繁薇額頭上搭着厚毛巾，她以一種極爲放鬆的姿態，仰面靠在冒着熱氣的泉水邊。
這個倒是沒有想好，秦霜降還記得之前曾許諾過，帶着左念回去給老太太掃墓。“左家……原先是不是很重視這個。”
“應該是了，不過呢，老爺子興許不太管這些。”一提到左家，紀繁薇還是有點小疙瘩的。
“其實女孩兒沒有那麼隆重吧？”秦霜降猜想了下，豪門不都是看中男孩說是延續了香火，女孩就不用那麼在意麼。
紀繁薇斜眼看着她，沒有說話完全是懶得搭理。
“哦對對對，這個你最有發言權了。”秦霜降點點頭，應該也是大操大辦的。
再加上，老爺子還沒見過左一之，於情於理都是不合適的。
“你什麼時候畢業啊，需要什麼硬件的東西，比如論文什麼的嗎？”紀繁薇在公司偷師學藝也差不多了，可以伸展拳腳。
秦霜降咬着下脣想了一陣子，她終於明白紀繁薇要說什麼了。“你是不是想回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