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容便朝着公羊先生走去,衣角翻飛,公羊先生知道她已經穿好衣服,於是便擡起頭來,卻不料她只是穿了件袍子,露出雪白纖細的頸子以及微微浮凸的胸脯。
公羊先生面頰發燙,不敢再往這邊看,只是說道,“傅姑娘請隨我來吧。”
隨着公羊先生朝着海底城堡而去。
城堡廳室之內,早已經坐滿了人,靖容走進了一看,意外地觸到一片濃稠的藍色及腰長髮。
靖容眉心跟着一緊,小心地朝那人看去,但看到他身形尊貴如玉,一頭濃稠的藍色長髮,微側着面頰露出一角容顏,鉛華削盡,皎皎如玉,如鴻的眸光帶着醉美之意,流波轉動。
“司徒引。”靖容內心默默地念了一句,她只是低喃一聲,可那男子像是有知覺一般,緩緩地朝這邊移過目光,觸到靖容的臉。
“容兒!”靖容耳邊傳來他的聲音,“容兒,我的容兒你瘦了。”
兩個人眉目交流,各自訴着衷情,只一刻卻覺得比之前相處的所有時間加起來還要親暱,兩顆心還要接近。
而殿堂之上早已經爭辯得如火如荼。
直到有人推了靖容一把,而靖容卻紋絲未動,推靖容的那個人卻一個趔趄差點摔倒,緊跟着咋呼響在耳邊,“原來她是女子,一個女子能成什麼丹煉什麼藥!你們海中根本沒有成器侯的人,不要拿出來丟人現眼了!”
上座中右首的那名中年男子,嘻嘻而笑,彷彿對於看到這樣的爭端十分高興一般。
靖容認出來了那名中年男子便是在初時領自己前來的中年老者,也便海主口中所說的宴老頭。
只看到宴老頭與海主各倨一方,剛纔推自己的那個人便是宴老頭那一陣營中的。
“咱們海主這一方,有百年沒有煉過丹藥,不過公羊先生的承繼者傅靖容,卻是煉藥奇才,當得大任!”這時候就聽海主說道。
宴老頭那一方,剛纔推搡靖容的男子,一拍胸膛大吼,“什麼煉藥奇才,她若是奇才,我也便是天才!不過海主既然讓她出戰,這個小小丫頭便交給我了,宴老爺子不知可行否?”
“哈哈哈!”宴老頭蒼老的聲音歡脫不已,他看看靖容又瞧瞧口出狂言的德爾,覺得很是滿意,於是點頭,“老夫瞧着可行。海主呢?”
海主緩緩點頭,並沒有意見。
“接下來便是武試,你們打算讓誰出場?”宴老頭扭頭看向海主。
司徒引朝靖容走過來,牽住她的手,兩個人僅有七日未見,可卻好像過了七百年一般。
靖容在他的掌心輕輕地揉捏着,指尖跳躍彷彿在撒嬌。而司徒引則是一下一下時不時地捉着她的指尖,偶爾逗弄,不時縱寵,任憑她在自己掌心跳躍。
這時候耳邊傳來靖容的聲音,司徒引微笑,牽着靖容的手,無視滿殿室內的爭端,他朝着眼前的海域一指,藍稠般的長髮在腰間飛舞。
靖容正不知他賣的是什麼關子,哪料到前方的水域,陡然竄起一股溪流,猶如一條小水蛇般,清晰地躍入眼簾。
那蔚藍色的小水蛇突然竄到離靖容不遠處,抖動着曼妙的身姿,翩翩起舞。
靖容驚訝地看着,扭頭望着司徒引。
然而司徒引卻並不說話,他牽着靖容的手微微翻轉,低磁的嗓音同時在靖容耳邊迴響,“容兒,讓這隻小蛇爲你放一場最美的煙花可好?”
什麼,在水底還能放煙花?
靖容立即搖頭,在水中控火,那是她的專長,司徒引怎麼可能會呢?
只是還不等靖容有所否決,陡地便看到那條舞姿優美的小水蛇,突地一個猛子進扎入海底深處,眨眼間又倏地躍起!
一道巨大的水流翻轉旋開,朝四下爆射,捏出最炫美的水花,猶如巨型重物從萬丈高空拋入水中時濺起的萬千水花。
那水花形成絢麗的煙花狀,爆炸似地在這萬里水底之中綻開,慢動作一般在靖容的面前盛放!
這一刻靖容窒息般地怔住了,被司徒引握着的手驀地緊抓,心底所感覺的是震撼般的驚喜!
真是漂亮。
司徒引像是聽到了她的心聲身,絕美的脣邊綻出一道幸福的笑顏,喃喃在她耳邊念,“容兒,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即使我沒有,也會陪你找到。”
身後宴老頭與海主爭得不可開交,陡地聽到這一聲炸水,殿室之內的衆人都跟着呆愣住了。
隨後宴老頭指着靖容身邊的那白衣子,嘴脣都有點哆嗦了,不成句地問着,“這人,是他,是他所釋放出的威嚴?不行不行!我的人絕不能跟他比試,絕不能!”
宴老頭抱着腦袋老大不願意。這個叫司徒引的非常厲害,他是傻了纔會讓自己的人白白送死!
在看到那抹炫麗的水花之後,本來對司徒引不屑一顧的宴老頭那方人,則是有點焉了,一個個老大不願意地朝後退去,不願意參戰。
司徒引與靖容回神,恰好看到滿廳室內奇怪的目光組成一團,齊齊地朝這邊射來。
“不知道羸了有什麼好處?”剛纔靖容分神聽了一點內容,也知道這兩夥人鬧得不可開交,原因她不知道,但是她是個貪財的人,沒有獎勵的事情她不做。
就算是給公羊先生煉丹藥,靖容還討了十多枚藥丸來用用,這個事情,哪能幫忙不給錢的!
“咳咳!”宴老頭朝靖容看過來,依然是那副嘻嘻哈哈沒心沒肺的樣子,“傅靖容啊,本來老夫把你們引進來,是讓你們來老夫這邊的,誰想到你們竟然中途變卦,老夫我好傷心喲!”
一滴汗從靖容額頭落下,她不禁尷尬了下,只好道,“老前輩不必傷心,靖容會手下留情的。”
本來以爲傅靖容會看在他是引路人的份上,會來到他們之個陣營,可是誰想到她竟然會說這種話。宴老頭臉黑了黑,有點抓狂。
海主出聲道,“這一次百年之約的比試,本來是源於百年之前那一場嬰孩重疾之案,只是百多年來,滄海桑田,那玉靈珠也被擱置了百年。今次那玉靈珠的主人,也該出世了,誰若是羸得這場比試,誰便是玉靈珠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