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救他。”靖容站在原地,無助地流着淚。明知道不能,卻還要固執地站着。
看着白衣司徒引與冰見纏在一起,相鬥鬼王。
“如果能再有一點點力量就好了,如果我可以就好了。”靖容流下淚來。
“嗷~~”
突然不知何時巨翅飛振而來,把傅靖容與拉法馱上背,朝着黑牆飛去。
這一刻黑牆非常軟,輕而易舉地穿透過。
傅靖容起身就要下去,哪料到剛剛出了黑牆,外面便傳來沖天的打鬥聲,卻是妖獸們鬥在一起。
“傅靖容,我們快走!”拉法拍着巨翅,時間不容有半絲耽擱,多一秒鐘,他們就在死去的危險。
“巨翅,回去救帝尊!”
靖容勉強站起來,卻不得不再度摔回去。她覺得自己的力量在不斷消耗,雖然沒有多少玄力,但是武氣卻還剩那麼一點點。
但因爲與司徒引結契的關係,全部都被拿去。此刻只覺得手臂上一陣火辣辣的痛。
藥液已經到了時間,再不離開迷獸森林她會被毒死。
呼氣不順,傅靖容倒下去,恍惚中看到司徒引化成一抹光點在自己的眼前飄動。
段奚,宿雪等人在迷獸森林之外,一行人只剩下十多個,人仰馬翻地栽在森林之外的空地上。
那地上巨大的蝨蟲正在悄悄爬上他們的頭髮,他們的皮肉,將尖利的刺扎進他們的皮膚,吸食着他們的血液。
即使如此,還是覺得真的很舒服。
古云英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一樣,看到這些蟲子,非但沒有了害怕,反而越發地喜歡,恨不得抱起一捧來狠狠地親上一口!
“我們活了,活過來啦!”她大叫着,聲音響徹四野。
其他的人聽到這聲音,好像才活過來一樣。
他們望着頭頂上的藍天,“去了這麼多人,可是卻回來咱們幾個人。就爲了區區的菩提果,也不知道值不值得。”
端木高看了一眼人,發現自己的隨從只剩下了一個,他嘆息一聲,“我沒有保護好傅姑娘,傅姑娘沒能出來。”
“是啊,主子!”古云英尖叫爬起身來就要再進去。
但她進去不過一瞬間,再次被毒霧給薰了出來。
焉焉地倒下去,沒辦法再進去救人。
“你們說傅靖容會怎樣。說起來她救了我們不少呢!”段奚嘆息一聲,膀大腰圓的他,此刻瘦了很多。
“主子會回來嗎?她會出來的嗎?”古云英喃喃地,已經軟軟地伏在了地上。
“也許吧。傅靖容吉人自有天相。”端木高說道。
“我們再等等,她一定會出來的吧。”
正在這時在他們的身後,突然走過來一羣人,大家回頭看去,只見卻是西羽城的古老太爺帶着人朝着這邊而來。
“爺爺!”古云英見了大泣,尖叫一聲上前抱住他。
“好好。回來就好。”
古老太爺感嘆一聲,“主子呢?”
“主子她……”
古云英低泣,再次低下頭去。
“不會主子沒回來吧!”
衛雷暴跳起來,上前捉起古云英恨不得要將她給掐死一樣。
“主子怎麼可以沒回來,你們是幹什麼吃的。莫非讓你們前去,就是爲了去搶菩提魄的!主子在哪裡,說,你爲什麼要把她拋棄!”
身後的藍煙跳過來,同時跑到了古云英的後面,將貫樂給抓個正着,聲聲俱厲地低斥。
但是沒有人回答他,“裡面的情況並不是你們想像中的那樣。我們有的時候想保護,也沒有那份力量。”
段奚搖頭嘆息一聲,指指古云英,“你們這些西羽城人還是很好的了,不要菩提魄,只要傅靖容的安全。而其他的人比他們要惡劣得多。不要再這樣埋怨下去了。我們在這裡等等,看看傅靖容會不會出來吧!”
有幾個跟着進入迷獸森林的人,走到中途的時候也有回來的。尤其是發現那*之時,他們跟着又朝原路返回。
雖然有的人死了,但是也只是個別的。
此刻在後面關城的人舒城的人以及其他三國兩城之人,也都各自趕了來,顯然是已經聽到了風聲,接着各家的人往回走去。
關至回頭看了一眼,微微一笑,“如果傅靖容出來,記得往關城送個消息。”
“不用了,直接送到段府吧!”段奚痛快地說道。
關至皺皺眉頭剜了段奚一眼。
西羽城的人卻還在原地等候着。
直到太陽往後山而去,就在衆人打算回去,明天再來等的時候,卻忽地聽到景正青大呼,“看看那邊,是不是傅靖容的鳥?”
衆人朝着迷獸森林年空看去,只見那巨大的鳥兒在天空中翱翔,彷彿十分自在。
大家一眼就識出來,可不正是傅靖容的那個巨翅麼。
巨翅隨即朝着衆人飛來,接着落在了地面上。
而傅靖容則是在巨翅背上跌了下來。
“靖容!”
“主子!”
“傅靖容你怎麼樣!”
不知道睡了多久,好像已經死去的感覺。
傅靖容緩緩張開眼睛,發現自己還是在熟悉的房間裡面。
這個房間有着太多的記憶,是關於……
關於誰的呢?
傅靖容甩甩頭,撐着坐起了身子,轉而便看到不遠處站着一排人,都在守候着她的醒來。
“主子您沒事吧!”古云英走過來,仍上依然帶着憔悴。
“你怎麼不去休息,跑來管我做什麼。”靖容勾脣一笑,只是她臉上的表情卻十分蒼白。
“主子您昏迷了三日三夜了。我們擔心您。”
“巨翅說出關於帝尊的事情了,我們派人密切去看着迷獸森林,但是卻沒有半點反應。”景正青走上前來語重心長地說道。
靖容聽到“帝尊”兩個字,不由地一怔,挑眉朝景正青看過去。
景正青以爲她有別的想法,當即深問,“莫非還有我們所不知道的。巨翅訴說得並不完整麼?”
否則傅靖容怎麼會這種表情呢?
“帝尊?”
傅靖容喃喃地說着這兩個字:司徒引麼。
她望着這間房子,腦中似乎想到了什麼,關於身體上的快活,關於有個男人在她的耳邊竊竊私語。
“是……是……修槿,修槿呢!他呢!”
下一瞬,傅靖容像是突然變瘋了一般,死死地抓住景正青,瘋狂地叫道,“修槿在哪裡!”
她不太記得司徒引,但她記得修槿。
修槿在哪裡,知道修槿就知道司徒引了。
四下的人都露出茫然之色,景正青輕輕地撫着傅靖容的髮絲,溫聲安撫,“靖容你冷靜一些。修槿並沒有回來。我們都沒有看到他。他在哪裡,也在迷獸森林麼?是不是跟帝尊在一起……”
“又是帝尊!”
傅靖容猛然站起身來,死死地盯着面前的這人,“你可知道婚契是什麼,召喚師之間的婚契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