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他卻出聲道歉。
“對不起容兒,我的事讓你擔心了。”司徒引聲音低磁好聽,撩動着心魄。
靖容欲怪他的心,一時被柔軟取代,捉住他胸前的衣衫搖頭,“你的事便是我的事,我沒有擔心你,我只是在擔心我自己。”
“容兒。”
司徒引激動地將她納入懷中,俊面鉛華削盡,一陣感慨。他本是想早早進入閉關狀態,因爲體內的魔氣並不太重,也許十天半個月,他就能出關了呢。
只是心掛念着傅靖容沒有平安從月國歸來,他便一直拖着,沒想到偶然聽到的消息令他覺得震怒,什麼都沒顧,親自便入了月國,將那些敢追殺傅靖容的人,一一震懾。
還好那些人沒有再追下去,否則自己真不敢保證會不會大開殺戒。
靖容感受着司徒引激烈的心跳聲,她撫向他的胸前,按了按,“這裡跳得好快,你生病了嗎?”
司徒引的面色帶着一股鷙烈的激動,並不是動情的那種情動,而是一股憤意,這使得他的容顏都跟着妖嬈起來,祛去了那抹冰酷的外表,此時的他妖美迷人,但也同時令靖容覺得擔憂。
“沒有。只是想到了一些往事。”司徒引握住靖容的手,微微安撫。
看到靖容依然注視着自己,司徒引勾脣一笑,妖媚衆生,冷豔高貴,“其實有一種東西可以救我,就像傅家主一般,菩提魄。”
“此物不但可起死回生,更會有馭魔之功效。如今我現在的情形,最適合被此物醫治了。”
靖容騰地坐起來,瞪直了眼,“你怎麼不早說?”
冷王那裡有傅家的菩提魄。既然自己已經被冤枉了偷盜菩提魄,那麼再被深深地冤枉一頓又如何呢?那菩提魄,她應該搶來!
“那……如果再深入了呢,菩提魄可能完全趨魔麼?”
司徒引聽了搖搖頭,“不能。”
也就是說菩提魄可以趨除處在淺層次魔氣,一旦深入了,便無法驅除。
那麼說,現在的這個時候纔是治療司徒引的最佳時候啊。
這個男人,怎麼現在才說!
靖容想到來西羽城,再到迷獸森林,再到月國,一路經過了兩天兩夜的飛馳,還是碧鳥以最快速度而行。
她驀地站起來,身子立即騰空,渾身勁力施放不斷,“司徒引,我們重回月國。我要把菩提魄奪回來!”
她絕不要被人白白冤枉。
這冤枉既然洗不清楚,那麼她便把事情做實,隨他們怎麼說!那名聲,她不在乎了!
不治好司徒引,她絕不罷休。
司徒引一撲騰長袖,修長的身姿立即來到靖容的身邊,帶着笑意看着她,鴻眸之中還有一抹自得之色,“容兒,你這是在關心我麼。你如此關心我,我已經心滿意足了,我們不必再回去月國。待從迷獸森林之中取出菩提魄,到那時便可以了。”
現在的司徒引又怎麼忍心讓傅靖容揹負盜名?
那菩提魄究竟是被誰所盜,總有真相大白的一日。
但若是靖容真正前去盜了,便坐實了,以後她如此立足呢。
“司徒引,我只是不甘心。”
靖容抓着男子的長袖,壓抑道,“不過是那麼一點點,只需要一枚菩提魄,便可以治好你。我爲什麼要放棄呢?你知道嗎,我不希望魔氣再深處,不想你閉關,我想要你永遠伴在我身邊。”
不意居然能夠聽到她的肺腑之言,司徒引無比驚喜地看着面前女子,“容兒你剛纔說什麼,再說一次好嗎,再說一次。”
靖容怔了怔,旋即羞紅了臉,小拳頭輕錘着男子的胸膛,“不能。只說一次。”
“容兒……”
“不說。”靖容搖頭,堅決道。
“那你閉上眼睛。”司徒引柔聲道。
靖容聞言臉頰更如熟透的蘋果,羞羞怯怯地斂下眼睫,緩緩閉眼。預料之中的吻並沒有到達,靖容覺得自己飄乎在半空中,身邊依然有着司徒引的氣息,只是不施用精神力絲線她也不知道司徒引在幹些什麼。
他究竟在幹什麼呢?難道他要自己閉上眼睛,不是因爲想吻她麼。
等了半晌,就在靖容心急想要偷看時,突然聽到司徒引的聲音,清朗傳來,“好了,睜開眼睛。”
聽到他的話,靖容內心升騰起一片失望。
她緩緩睜開眼睛,精湛的眸溢出失意,然而下一瞬,她的眼中卻泄出無盡驚喜。
只看到頭頂之上滿面的燦爛繁星,正眨着眼睛可愛地朝她看過來,彷彿伸出手,就能夠將星星夠進懷裡。
“真漂亮!”靖容忍不住讚歎。
司徒引飄身過來,站在半空,將女子攬入懷中,兩人一同賞看星空。
傅靖容倚在他的肩頭,仰臉看着無邊的星星,即使沒有得到他表達愛意的吻,但看着被面置整齊的繁星滿天,她已經十分高興。
天亮之後,古老太爺邀靖容前去。
在這個古府之內,有一個獨屬於古老太爺的院子,在這個院子,誰都不準進去,靖容被邀請進來時,看到古云英鼓勵的眼神。
古老太爺就在院內的小屋等着她。
靖容推門進來,古老太爺正在整理着一些殘卷,目光罩過來,連忙擺手,“靖容你過來看看,這一些是不是關於魔晶地圖的,你快看!”
古老太爺跟發現新大陸一樣,朝着靖容揮手。
據所知,魔晶地圖是屬於百多年前西羽古城的那位先人的,之後留下西羽城繁華一瞬,留下魔晶地圖還有一些古蹟。
只不過西羽城人與這個世界上的其他人不同,像是子車昶老祖師,可以通過修煉玄術,使壽命達到常人無法想象的地步。
但是西羽城人所修的玄氣階層卻十分有限,他們修的是靈。
所有的靈物在他們面前,都要低一等,都要受制於他們。
雖然這似乎是很新奇的東西,但卻限制了他們修玄力,使他們舉步不前。是以所有人的生命也就與平常人一樣,能活上百歲已經是奇蹟了。而那位擁有魔晶地圖的先人則是在百多年前,西羽城又遭受多次危殿重襲,有一些東西早已經丟失怠盡,更有人不斷死去。對於從前的記憶,只能靠記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