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容還沒待反擊,突然覺得自己眼前一陣黑暗,她立時一驚,卻聽見索明的聲音,“靖容你先呆一會兒,把禿鷹交給我!”
這一刻靖容才知道索明把她蒙在了衣服下面,將她完好地護了起來。
一陣鳥鳴聲,那聲音比普通的禿鷹還要震懾幾分,令人耳鳴不已。
接着便傳來一陣慘叫聲,以及禿鷹們分食後發出的勝利之音,魚式的大呼聲傳來,“快走!都給我快!”
“靖容我們也走!”
索明的聲音有點虛弱,靖容抓下蒙在頭上的衣料扭頭看去,發現索明氣喘吁吁的,卻是沒有受傷,她詫異了下,索明卻微笑起來,“嘿嘿,舒城的飯食實在太好了,我這一吃便胖了,一時也沒有勤加修煉,所以……”
原來這傢伙是因爲退步了纔會氣喘吁吁,靖容不由地莞爾。
看到前面足足有半個人那般大小的黑色禿鷹,在其他人的腦袋頂上啄來啄去。
“靖容,咱們快走,別管他們!”索明脫下衣服來把靖容殷血的手臂包紮住,拉着她便離開。
“不能讓他們出事。”靖容皺眉反駁,她雖然也不喜歡累贅,但是這些人若是一同與她入迷獸森林的話,便不能出事,她需要夥伴更需要朋友。
“放心吧。他們哪個會死,頂多是被啄幾下而已。倒是你,你已經受傷啦!”索明一拍胸脯哈哈一笑,拽着靖容便朝隊伍之前衝去。
兩個人一路踏過亂七八糟的枯樹林,甩開密麻如稠的的黑色禿鷹,直衝向隊伍之前。
“我回去看看他們。”索明把靖容送到沒有禿鷹的安全之地,接着轉身走。
靖容捂着手臂,湛眸一片黑森,這種感覺太差!
她不喜歡再拋棄隊友,更不希望身邊的人如冰見一般躺在那裡,沉睡不醒,哪怕是死亡,她也不喜歡這樣。
扭頭看到不遠處一株枯黃的草葉,以及一棵變異了的巨大香木樹。
不遠處黑色的禿鷹越聚越多,元煙他們慘叫聲傳來,連索明也發出哇哇的大呼聲。
靖容眯起眼睛盯了眼那香木樹,最後一咬牙奔上前,抓了一把枯黃的草葉,指尖祭出一縷幽幽顫顫微小的玄火,哧的聲,枯草被點燃,靖容見了狠狠地閉了眼,將自己的手放到那燃火中烤,呲——
疼。
但見靖容手指上那玄火卻迥異地不再微小,漸漸變成了一小股火焰,卻發有強大的趨勢。
擡眼看了那香木樹,靖容將這股火團抖然擲出,跟着朝整個人也隨着彷彿變成了火抱緊大樹!
這一刻靖容像是變成了一個有機可燃物,她的渾身都燃遍了玄火,並帶動着整棵香木樹也不得不被迫燃燒。
隨後大樹被燃起,翻滾着的濃煙朝着天際飛去,而那煙氣亦將越聚越多的禿鷹給吞噬。
嗷—— ωωω⊙Tтkan⊙¢ ○
一聲聲混亂而尖唳的嚎叫,咣咣咣,不停飛翔躲閃的禿鷹因爲吸了香木樹的煙,而從空中跌落,重砸在地。
很快那一團團成災的禿鷹漸漸變得寥寥。
而懷中的香木樹也跟着只燒成了一根光禿禿的樹杆子。
索明等人正舞動着手中兵器與禿鷹決戰,誰知禿鷹一個個全跑了。
輪了一圈,索明氣喘吁吁地倒下來,回頭看身後的人,全部都倒下了,雖然一個沒死,但傷得不輕。
“喂,別愣着了,走吧!”索明踢了踢離得最近的尉遲簡。
尉遲簡額頭全被啄出了血,還被兇猛的禿鷹啄去了一口肉,此刻正捂着腦袋沉悶,被踢了下,他也沒言語,而是默默地站起身,朝身後道,“我們走吧。”
元煙那絕美的氣質容顏也被這一通亂,給折騰得不輕。
但卻沒忘記靖容之前的囑咐,點頭應,“走。大家都起來,只要出去這林子就走了。”
這下連魚式也不禁爬起來,一行人負傷累累朝前走。
索明擔心靖容,遂多行了幾步,驀地便看到靖容正趴在一顆光禿禿留有黑灰的樹上,他一驚立時跑過來拂開她,“靖容,你怎麼了!快醒醒!”
靖容除了之前手臂受了點傷之外,渾身都沒有傷處。
這令索明鬆了口氣,雖然見她臉上染灰,但是沒有受傷!
“哼。自己躲起來,真是輕快啊!”魚式抹了把鼻子上的血,輕蔑地衝靖容一瞥。
“我想她也受傷了,就別說她了。”尉遲簡看了眼尚在冒着餘煙的樹杆,再看看靖容,覺出了一股怪異。
封軒也點點頭,這個不能這樣說靖容。
“你們就知道向着她!”魚式不服氣地重斥一記,之後甩身便走。
元煙留在後面,看了眼被燒掉的樹木,然後看向靖容,深深道,“傅姑娘,多謝你。”
“謝我什麼,我也沒有幫上忙。”靖容不在意道。
“你知道,你有的。”元煙意味深長地掃了眼禿樹,露出友善而親切的笑。
剛纔那股濃煙,還有突然退去的禿鷹,元煙知道是靖容吧,是她的。
索明與靖容走在後面,對於元煙的話,他聽不懂。想問靖容卻看到她灰頭土臉的,便拿袖子爲她拭去那些灰塵。
經歷禿鷹羣之後,大家的行程慢了許多。但是靖容也發覺了,那禿鷹並不是來自於迷獸森林,似乎是變異了的。
而且她也知道,迷獸森林之內的妖獸大多十分巨大,若是人類徒手與它們相鬥,根本沒有半點勝算。
這一點怕是元天德也是知道的吧。
他之前說過已經誘捕了幾頭妖獸來,那麼他肯定這一隊人真的能將那妖獸殺死嗎?
還是說他誘捕的並非是真正迷獸森林之內的妖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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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對於前路靖容竟生出了一股無限茫然的的危險感來。
她所有的長處在這裡全部都失去效用,元天德夠狠,一粒藥丸就把她所有的技能給打發了,如今走到了這小樹林的中部分,只能前進無法後退。
“我們歇歇!”
前面的魚式發出一道吼聲,然後便做主找了一塊已經枯萎了的草地,一屁股坐了下去,把臉上的血給擦淨,呼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