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身上的至痛的小紅點,全部都消失,靖容玄氣一揮,那些吃飽了的蟲子,便被從身體之內擼了出來。
她笑了笑,將蟲子送到修槿那裡,“給。”
那修槿如法炮製,立即便在之後紅點消失了,疼痛亦跟着消失。只不過原先米粒般大小的蟲子,此刻一個個都喂得像是貓一般大小,走起路來都來回晃去,走不穩,滿肚子裡面盡是紅甸甸的鮮血,顯然已經吸食飽了。
“這些蟲子怎麼辦,殺死它們嗎。”衛雷看着這些吸血蟲甚爲噁心,便自告奮勇地問道。
靖容制止住他,“這些蟲子能夠把爲我們吸掉毒素,是有些用處的,殺了未免可惜。”
“那該怎麼辦……”
衛雷話沒說完,靖容伸手把變得猶如貓般大小的蟲子送到自己的空間內,眨眼便消失了。
“剛纔你們在巨翅上,可看到下面暗翼之徑的情況了?那一些血光是從哪裡來,可有埋伏着的危殿的人?”
衛雷聽着靖容問,立即如實回道,“危殿的人是在暗翼之徑的下面,只不過是躲在一片血光之中。現在他們見咱們並沒有死,一定還會另有計劃!”
“不必等他們計劃來了,咱們親自去。”
靖容站起身來,睥睨非常,一路以來總是等着別人的進攻,現在也該輪到他們自己了。
她說着偏頭朝司徒引和修槿看去,“留下一百人跟在帝尊身邊,守住此處這暗翼之地的最後出口,其餘的人皆跟我走。”
司徒引聞言,並不肯同意,要隨靖容一同前去,被修槿止住,“帝尊,您應該在此處。傅姑娘帶着人將危殿之人斬殺,到時候遺留下逃出來的人,恰好由咱們對付。”
“容兒帶的人不夠。”司徒引皺眉。
靖容走回來,握住司徒引的手,輕拈他紅色的長髮,仰起小臉衝他笑笑,“在這裡好生等我歸來。難道你認爲合我與魔晶地圖的力量,都打不過那些危殿的惡棍們嗎?”
這話倒令司徒引無法反駁,畢竟魔晶地圖有多大的力量,至今未曾試過。只知道以魔晶地圖的力量,可以將遠處的山脈瞬間夷爲平地。
見司徒引不說話,靖容笑了,知道他這是同意了,“等我歸來!”
她衝他揮揮手,帶着人便朝暗翼之徑奔去,眨眼間面前的空地一片靜息,清晨的晨霧中,看到那小小的身影,煞時間便消失了,司徒引站在原地,凝結成眉宇,之後朝修槿問道,“你可收到夢逸村消息,傅家主他們現今如何了?”
修槿聞言立即回道,“傅家主還平安,只是安宗主親自撫養新生下的小嬰兒,兼爲傅家主調養身子,確實是有點辛苦。”
司徒引看了一眼靖容離去的方向,掌心凝結出一縷淡淡的光霧,修槿凝眉看去,發現他手心的那團光霧一片混沌,看不清楚,不由奇問,“帝尊,這是——”
“這是隨旋風暴龍一同入迷獸森林之中的幻象。只不過現在看不清楚,可見與旋風暴龍一起進去的墨風駒,並不如我們想象的那般平安。”
司徒引說着,凝望着手心中的混沌,漸漸攏緊了眉頭,“取得菩提魄並非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啊。這比滅掉十個危殿還要艱難。如今連墨風駒都沒有消息,不知道容兒的那隻旋風暴龍如何了。看起來傅家主的這場病,有些掛礙,生死由命,只是若傅家主有事,容兒必不會答應。”
修槿聽着帝尊的喃喃念語,一時彷彿入了他的淡淡悲傷一般,回過神來之後,猛然醒悟,“帝尊,要不由屬下前去迷獸森林查看,萬一能幫得上忙呢?”
“迷獸森林之內,無法進駐人類。你去了也是無法。”司徒引黯然搖頭。
那迷獸森林,連他進入裡面都尚且不能夠呆上一柱香的時候,又何況是修槿呢。
但若是迷獸森林很好進入的話,那菩提魄也不至於如此珍貴了。
傅林這場病呵,真是棘手啊。
靖容帶着衛雷古云英等人到達了暗翼之徑的入口,遠遠地便看到裡面一片黑漆,伸手不見五指,並且障氣滿地,以肉眼無法看到清楚的地形。因有前車,靖容未敢再擅自使用精神力,擔心再如之前一般,猛地爆掉,打草驚蛇。
衆人隨着朝前一寸寸趕進,腳下的地面凹下去的黑暗,傳來猶如踏在厚雪上時,所發出來的吱吱聲。
“等一下。”衛雷突然站住腳步,伸開兩臂低聲說道。
衆人朝衛雷看去,只見他衝靖容請示道,“主子,屬下的一頭魔獸極擅長探測此種地形,不若我把它召喚出來。”
見靖容點頭,衛雷旋即一揮手,就看到自他的指尖突然蹦出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在這樣黑暗的境地中,根本看不太清楚模樣,不過那團黑乎乎的東西,立即便跳出了指尖滾團地落在地上,接着便猶如一頭地鼠般朝黑暗的凹陷入鑽去。
“跟上!”
衆人隨即跟在後面,靖容肩膀上一沉,只見天玉冒了出來,身體若隱若現,在黑暗中看着極清明。
靖容看了他一眼,他一雙黑黑的大眼睛在黑暗中忽閃有神,彷彿兩枚琉璃珠。
眼下地勢越發地深暗,彷彿是朝地下走的感覺。
有人點着了火把,就看到圍着火把發出一陣噼哩啪啦之音,接着一團小火,瞬間爆出大火,從腳下之地,瞬間燒得這片暗翼之徑的極限!
“啊,快滅火!”身後的人跟着大亂。
靖容見此,冷眉一蹙,指尖輕拈,五指之上白芒流轉,就見鋪天蓋地的大火,彷彿被神魔之手吸收一樣,眨眼間落入靖容指尖,最後連點火星都不剩。
衛雷等人看了不禁縮縮脖子,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變態滅火的方式,只需要五指一動,就能將火原吸噬,主子的妖火究竟到了怎樣的地步了呀。
“不要再燃起火把,注意對方有寶器,魘魔勁襲,還有危殿之人以及狂燥的妖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