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就去幫他!”天玉彷彿突然想到了什麼,額頭冒冷汗,唰地聲消失在原地往空間而去。
他一定是把帝尊當成火狐狸使喚了。
靖容勾脣一笑,搖了搖頭。
這時看到頭頂上結界之外響起幾片鳥鳴,靖容擡頭,修槿已色如一縷紫霧般竄出,在結界上一捉,那鳥雀便被抓在手中,爪上留着一個薄薄的紙屑。
修槿將之取出放了鳥兒,打開一看,旋即縱身而下,“傅姑娘,找你的!”
靖容看了眼那紙屑,署名是暗影,卻是問她藥液比試一事,並附贈了一瓶藥液前來,請她賞試。
把紙屑丟進爐鼎之內,靖容看了一眼那藥液,品嚐了一番,與魔晶的藥液並無多大區別,只是不知有多久的持續時間。
這是瑞茯煉製出來的。
當即靖容將空間內的蟲子取出,把藥液灌進去,然後把蟲子以玄氣送進迷獸森林。
以一縷玄氣懸絲其上,觀察蟲子能活多久。
關城內一道黑色的屏牆之內,瑞茯一襲雪白衣衫,遙遙站在其內,身後跪着一衆侍衛,整個牆內空間寬闊,一望無際。
“帝尊一直沒有出現,少主我們現在對舒內的傅靖容他們下手嗎?”擎辰山莊真正的大管家翰墨,單膝跪倒在地,虔誠問道。
“集合魘魔和山莊內的力量,居然對付不了一個小小的司徒引,我養你們有何用?!”
瑞茯震怒猛然回身,一雙眼睛兇悍冷漠死死地朝翰墨看來,“我要的是司徒引的屍體,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要我如何放心?!”
“屬下知道傅靖容她已然閉關,極有可能是與帝尊有關係。”翰墨哆嗦一下連忙回道。
瑞茯聞言,神色一凜,“你說什麼,傅靖容她閉關了?”
在原地來回走了兩步,瑞茯神色變幻不定,傅靖容閉關代表着什麼?如今比試的藥液已經做出來,根本用不上她。在這個時候她只有一個目標,得到藥液並進入迷獸森林得到菩提魄,但她卻偏偏閉關,難道……
“少主,不如趁這個機會把傅靖容一同給——”翰墨見勢提議,做出一個斬殺的動作。
“你以爲我沒有想過嗎?你以爲傅靖容沒想過殺我嗎?”
瑞茯像看蠢貨一樣的眼神輕蔑掃向翰墨,“現在殺了她,等於是爲我自己添堵。相反她還不能死。若是沒了她,菩提魄更找不到。”而傅靖容也沒想過殺自己,因爲對主也是爲了菩提魄。
翰墨露出不解的表情,瑞茯也沒想讓他明白。
之前抓住傅靖容時,他就沒想讓她死,而是在她的身體之內種了點東西。
瑞茯冷寒一笑,對於迷獸森林,他研究了很長時間。
裡面的妖獸對於他研製出來的百鬼丸氣味,非常喜歡,是以很是順從。
但瑞茯並不滿足於此,百鬼丸雖然能使妖獸本能的馴服,但時間並不很久。且僅這一點根本不足以尋到菩提魄。
聽聞在菩提魄的身邊有強大的妖獸守護着,瑞茯種植在傅靖容身體內的東西,便是爲了吸引這強大的妖獸,只要傅靖容入迷獸森林,並被這種妖獸聞到氣味的話,那麼尋到菩提魄,便不在話下!
所以傅靖容絕不能死,這樣好的餌送上門,瑞茯怎能不好生利用一下。
“監視她!不論她做什麼。哪怕是入迷獸森林,也要遠遠地追隨在她後面,待找到菩提魄的蹤跡,立即殺了她!”瑞茯抿脣,冷酷地令道。
翰墨暗暗捏一把汗,傅靖容是能跟蹤的人嗎?
若是被她發現只有死路一條,即使是遠遠跟蹤,也是一件極難的事,畢竟她已經進入無相階,並不是從前那個一無是處的小女娃了。
“好了。司徒引那邊,我看你們不必太擔心。他一定是已走火入魔,否則不可能這樣躲着不露面。”瑞茯冷笑一記,“除了傅靖容,誰膽敢惹上來,直接殺!”
他就單單留着傅靖容,他留着她還有用處。就像她不敢殺他一樣。就讓他們互相利用罷!
“屬下遵命!”
隨着手下人跟着點頭應是,很快自外面傳來一道報令聲,“少主,關至請您前去。”
關城城主?他找我做什麼?
瑞茯一揮手,“不去。”
他豈是一個小小的關至想見就能見着的嗎?
“可是關城主想請少主您前去試煉藥液。令暗影公子爲您馬首是瞻。”手下猶豫着說道。
“是嗎。”
瑞茯聽後微微冷笑,他所煉製的藥劑,暗影早已經得到。現在關至卻還讓他前去,怕是另有所圖。
“少主莫去!”翰墨堅決搖頭,“關至一定對少主您不懷好意,我們莫要上了他的當!”
他們家少主豈是你想用便用的?真是太小看他們擎辰山莊了!
瑞茯略遲疑了下,想了想,相反地卻頷首答應下來,“去通知關城主,便說我過會就去。”
“少主您……”翰墨不苟同地搖頭。
“莫急。”瑞茯坐在椅上,身子往後微傾露出乾坤掌控的笑意,“爲了傅靖容,今次我便去了。暗影那廢物太懦弱,不足於謀。看來還是要本少主出馬啊!”
“那屬下隨在少主身邊,也好有個照應。”翰墨只好應道。
關城主府,各種城內高手世家紛紛將至,大擺筵席。
天空晴朗,萬里無雲,鳥語花香。
城主關城坐於東道主之位,兩旁是城內世家高手各坐於筵席之上。而在上首位置,卻一直是空置着的,衆人不時朝那空置的位置看去,隱隱露出期待之色。
這時不遠處傳來長聲報鳴,卻是藥師暗影已到。
只見暗影身着灰色藥師長袍,凜凜行於大道中間,來到筵席的上首那空置着的座位處,撩衣襬,便要坐下去。
“大藥師你弄錯了吧!”
關城內世家之一段氏族段奚,身形高大,臂膀腰圓,見暗影欲要往上首第一的位置坐下,連忙站起身攔住他道,“這個位置有人了!”
“什麼,有人了?”
暗影朝着位置看去,露出難以置信之色。往常這個位置一直是自己坐的,現在段奚居然說有人了,他是何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