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靈珠是什麼?”靖容看向公羊先生,之前他可沒有說玉靈珠的事情,他只說百年之前孩子們都拉肚子的事情。
“玉靈珠可淨化魔根,使心滌靈秀。”海主只道。
靖容一聽到這話,立即雙眼冒精光,急急地回道,“我參加我參加!”
“容兒。”司徒引的聲音在耳邊響徹,同時伸手拉她。
靖容扭頭看他,露出一副笑意。
玉靈珠正是她現在所需要的東西,有了它,司徒引身上的魔性便會被淨化,到時候他的紅髮便會變成黑髮,變成從前的樣子。雖然他現在的藍髮更顯神秘優雅,但是這對於靖容來講,始終是病態的表現,她無法忍受。
海主微微一笑,“既然這件事情雙方都同意,那麼便開始吧。”
宴老頭則是在旁一直扭着腦袋,一副不甘不願的樣子,他猛地跳起來指着司徒引喊道,“我有一個條件!”
“不能讓他參加!這個人太厲害了,你們作弊!”宴老頭嚷嚷着喊道。
海主微微一笑,指着宴老頭身後的那名男子,淡淡道,“你們同樣也作弊,那個人豈非更厲害?”
他聲音一落,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那個人閃去。
只見那個人身着修拔,氣質高貴,只不過臉形略胖,不太適應美男長相。
靖容朝着那人看去,一瞬間便有點移不開眼,這個人不是景寒形嗎!他不是跟冷王燁然在一塊嗎,他怎麼跑出來的?!而且還是跑到這裡來了?!
而景寒形跟不認識靖容一樣,他帶着優雅的笑容,彷彿突然間換了個靈魂一樣。
那方宴老頭子頓時暴燥地跳了起來,“那也不公平!我們才一個人,而你們是兩個人,不行,不能讓這司徒引參加,不行!”
宴老頭是捏住了司徒引不放了,早在之前他與靖容一同入了玉幻山時,他便看出來,司徒引並非好惹的茬,他這方一幫人都對上,皆不一定是司徒引的對手,絕不能讓司徒引參加。
雖然宴老頭的要求提得有點歪,但也不無道理。
海主想了下,便點了點頭,讓司徒引不必參與。
司徒引想說什麼,被靖容一手捏住,輕柔說道,“司徒引,我會把玉靈珠拿來,你在旁邊好好觀戰吧!”
“容兒,那玉靈珠其實是……”司徒引急切地想要說什麼,誰知道靖容一把捉住了他的頭髮,那藍稠般的長髮被她留戀地放在脣邊,輕輕吻着。
這一刻即使有天大的事情,司徒引也說不下去了,內心一片滾燙,除了熱切的感情之外什麼都沒有,眼前的這個小女人,她太厲害了,輕易地就勾起了他的心潮,抓住了他的愛意。
海底城堡的大門之外,衆人列隊排在這裡,一個個朝着海平面的方向看去。
海主微微一笑,與宴老頭對視一眼,只見兩個人手中同時揚起一件法器,那是兩根杖棍,合在一起之後,突然散發出一道劇烈的強光,當即在衆人眼前,頓時裂開一道巨大的屏障,緊跟着宴老頭與海主兩個人當先朝那裂開的屏障踏進去,其餘的人也隨即而入。
一衆人當即由滿是蔚藍海水的深海之底,一下子到達了一片千里平原的風和日麗的環境。
下午的太陽懶洋洋地照下來,把衆人曬得直想睡覺。
他們所在的這裡是一處平原,衆人朝着四下歪頭看去,除了碧綠的草地,什麼都沒有。
這裡便是比寒的場地?
除了海主以及宴老頭一副坦然自若的樣子,其餘的人俱是露出一股疑惑之色。
“一百年了,這裡沒有用了,雜草叢生,早在之前便應該讓人來這裡打掃一番的。”海主沉冷的嗓音響起來,帶着一股淡淡的憂傷之感。
連很歡脫的宴老頭也不禁露出了一抹感慨之色,滄海桑田,不想一轉眼竟然百年已過。可是他們還沒有分出勝負。而他們身邊的這一些人,則是換了一批又一批,當年的那一些人,早各有所歸了。
惟有他們,還在這裡忠誠地守護着。
“由你開始吧。”宴老頭眼角有些溼潤。
海主點點頭,在衆弟子的矚目之下,他徑直飄身到了中間,然後將手上的踱着一層銀的杖棍朝地上一頓,然後自袖內把一枚水晶圓珠按到那杖棍之頂,下一刻萬丈霞光四射,便在那水晶球的中間開出一道裂口,定晴看去,那裡卻像是在呼呼颳着風,似乎是某處的入口。
退身回到原地,海主與宴老頭分爲兩隊,朝兩旁對峙而立。接下來就聽宴老頭宣佈:“這一次比試總共有三輪。除卻玄力以及煉丹比試之外,還有一輪便是入這裡,將玉靈珠帶回來。誰把它帶回來,誰便是羸家。”
他宣佈罷轉而朝海主看去,兩個人的目光相對視,彷彿有一種莫名的安慰在眼圈中流淌。
“走吧!”海主蒼老的面容沉凜的嗓音說道,接着便揮動袖袍,那在棍杖上的水晶球驀地一轉,轉了一圈,朝後面照去,便看到身後勁茫的草原上被照出一層光澤來。
海主當即率先朝着那道光澤的草原踏去,令人覺得奇怪的是,他前腳踏進去,便看到他的前腳消失,直到一半身子步入那光澤之內,便是整個身子也跟着變成無,之後他整個消失在一片光澤的草原之內,這一切像是光影魔術一般。
之後便是宴老頭,緊接着便是宴老頭身後的那隊人,最後是景寒形,他扭過頭朝這邊看來,目光略有似無地掃過靖容的身上,嘴角翹起一抹詭異的弧度,之後便跳入光圈之內。
“靖容快進來!”在光圈之內有人叫着靖容。
靖容站在原地與司徒引對望一眼,“司徒引,你在外面守着。”
“嗯?”似乎沒料到她會有如此之言,司徒引挑高了眉,他是要陪着她走完整個比賽的,怎麼可以在外面?
“景寒形是跟在冷王燁然身邊的,現在不知怎麼回事混進這裡來,我覺得他的目的一定不簡單,我們一定要小心此人。”靖容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