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名錄宗的療傷藥與抱福塔內的療傷藥雖然不甚相同,但是從傷情來講,卻是大同小異。除非是奉藥拿出看家本領,獨家秘製的,纔會真正對傅林的傷起到療效。
奉藥小氣地只給了靖容一部分所需的藥材。
靖容好容易能夠拜奉藥爲師,自然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在抱福塔膩歪了奉藥兩日兩夜之後中,靖容才心滿意足地打算放過他。
也許是自己玄力的增加,靖容對吃喝以及休息的需要比之前要少很多。
這兩日,她能夠利用絕大部分時間來看書識藥,以及去吸收奉藥最精華的藥術。畢竟留給她的時間並不多了。
即使暫時沒能理解的,靖容亦將那一些知識點統統納入精神力積存,等回家的路上,再一一消化,她是絕不會放過半分學習的機會的。
把靖容送出抱福塔之後,奉藥才偷偷地擦擦額頭上的汗,終於把這個丫頭給送走了。
若是留在他的抱福塔中,不定會把他的藥都給糟蹋了。
靖容是初掌藥師之技,奉藥認爲她絕對沒有可能會半點藥材不浪費,就能練成一顆完整的丹藥。
清晨,靖容把辛苦了一夜所煉成的丹藥給放進自己的小藥囊中,告別了索明與範易等人,她便踏上了回府的征程,哪知道纔剛剛出了玄冰學院大門,迎頭就撞上了前來的韓慕。
韓慕並不知道靖容今日回家,看到靖容後上前拍着她的肩膀道,“你看我剛出關,就過來找你了,沒想到咱們心有靈犀,你竟然跑到玄冰學院門口等着我呢!嘿,你是不是體諒我進不了你們玄冰學院的大門啊!”
看到韓慕前來,靖容也有一些意外,她並沒有多說,而是拉着韓慕朝玄冰學院外的小道而去。
袖口內的圓小球突然蹦了出來,然後扭頭看着靖容的身後,不時地喵喵尖叫兩聲。
“它怎麼了?”
韓慕看到圓小球之後,頓時想到一件事情,不等靖容回答,他忙跟着說道,“我忘記告訴你一件事情了。這圓小球跟咱們上次去武者行會時,你救下的那顆人蔘有關係,我說它們長得怎會如此相像!”
聽到韓慕的話,靖容偏頭想了下,同時隨着圓小球的目光朝着身後那隱蔽之處看了一眼,飛速地收回目光,對韓慕說道,“先別管這些了,我想回家,但是我被人跟蹤了,韓慕,你能不能幫我一把?”
陡地聽到靖容說這話,韓慕不禁怔愣,急忙問道,“你說什麼,你要回家,你家在哪裡,什麼人在跟蹤你?”
武者是由武者,武師,武王,武神,武帝,武聖,由低到高遞增。
而每一階又由地境,天境,聖境,神境,玄境依次由低到高劃分。
韓慕閉關的這段時間,衝破了武師階,已經到了武王階的地境,這些日子他早想出來練練身手,聽到靖容的話,他旋即來了興致,奕奕地問道。
靖容見他如此有興致,只是說道,“怕是你並非來人的對手。”
“爲何?”韓慕下意識地問道。
靖容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回道,“因爲你並沒有感受到那人。這說明那人的玄力在你之上。韓慕,我去引開他,你便裝扮成我的樣子,朝北而行,如何?”
她知道那個人,韓慕突然不是其對手,若是貿貿然而行的話,最後吃虧的只能是韓慕。
“不若我把他引開,你回家就好了。”
韓慕說着促狹地對靖容送去一道得意之色,當即便擼起袖子,躍躍欲試道,“你可知道我已經突破了武王階的地境,早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韓慕了。”
靖容聽後挑了挑眉,然後以一種爽朗的語氣跟着說道,“其實我也已經突破了,現如今是綠階。若是我願意的話,能夠召喚出十四級以下的魔獸。”
聽了她的話,韓慕激靈靈倒吸口涼氣,張口結舌,半晌忍不住驚訝喊道,“怎麼那麼快!比我還快出一階來!哎呀呀靖容,看來我沒辦法做你的守護武師了啊!”
韓慕的話說得極快又迅速,後面的話令靖容不由地一異,若有所思地朝韓慕看去,沒想到他竟然想做自己的守護武師。
靖容沉默了下,旋即對韓慕說道,“我們是朋友。是朋友就應該相互尊重。韓慕,我不會讓你做我的守護武師。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夠到達武者頂峰,俯瞰天下。”
做召喚師的守護武師並沒什麼前途,一切以召喚師的性命爲己任。
而在靖容的心中,韓慕的性格並不適合成爲召喚師的武師。他應該使人從屬於他,而非他去屈就別人。
兩人一同朝前走,從羊腸小道,到岔路道,看到擺在面前的兩條道,靖容對身邊的韓慕送去一眼。
韓慕心領神會,當即便朝着另一條道大步而去。靖容則是眼前這條路。
約莫走了一盞茶功夫,聽到身後傳來的腳下綠草吹拂的輕微響動聲。靖容驀地停下身形,緩緩回頭。
與此同時從岔路道口,疾趕來一人一球。
韓慕一手拎着手中的九曲紅雕,一邊帶着肩膀上的圓小球疾奔而來,看到與靖容對峙的背對自己的黑衣人後,他朗聲笑道,“嘿兄弟!你的魔寵回老家了,現在該輪到你了!”
黑衣人轉回身來,面色蒼白而清瘦,當看到死栽在地上的九曲紅雕後,他不由地目眥欲裂,猛回頭咬牙切齒地瞪着靖容,“傅靖容!你敢傷我的魔獸!”
“你究竟是君家的人還是冷王的人,報上名來。我不殺無名之輩。”
靖容懶懶地看了一眼面色清瘦的黑衣人,雲淡風清地問道。
“好,你給我記住!我是北陰府金家的人!上次在死亡殿上,你敢當衆拒絕我們北陰府的邀約,真是不識擡舉。今日,沒了玄冰學院的庇護,便讓你嚐嚐,拒絕北陰府的下場!”
倏地,只見黑衣人厲掌帶煞,雷電般朝靖容面門擊去!
這個人並非召喚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