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報仇雪恨

127、報仇雪恨

灰氣騰騰的瘴氣逐漸變得稀薄,依稀的能看到瘴氣之後有一些綠‘色’的植被,‘色’彩鮮‘豔’的‘花’草,這瘴氣之後竟然這般奪目。

.訪問:. 。

走出瘴氣之後,明媚的陽光進入視線,青山秀水,就在眼前。

一座很大的莊園就在前方,莊園旁是一汪湖水,比之營地的那清泉要大的多。倒映着藍天白雲,清澈透底。

莊園湖水的四周都是綠‘色’的樹木和鮮‘豔’開放的‘花’朵,再向後,則是那些灰氣騰騰的瘴氣屏障。

這裡就好似另外一個世界,幾分不真實。

那莊園雕樑畫棟,飛檐走角處金光閃閃,怎是一個耀眼了得。

不禁輕嗤,肖黎緩緩搖頭,“躲在這個地方,真是安逸啊”殺了他母親,這麼多年他們生活的如此好,不將他們‘抽’筋剝皮老天都要看不過去了。

“紅衣娃娃。”閻以涼的視線在那莊園中轉悠,因爲所站的地方較高,所以看那莊園也較爲清晰。偌大的院子裡,緩緩的出現了幾個人。穿着鮮紅的衣服,個頭不高,正是紅衣娃娃。

看見了他們,衛淵眸子微眯,當日一戰,差點死在他們手裡

。如今再見,心下鬥志翻騰。

紅衣娃娃有十二個,他們站在院子當中,面朝着這邊。看來,他們知道今日有人來,並且已經開始等着了。

下一刻,身着黑‘色’勁裝的人出現,他們走出來,數量要更多。徐徐的走出,在紅衣娃娃的身後停下,在這兒看,大約有幾百人。

之後,又有人從那如畫一般的房子裡走出來,紅‘色’的長裙格外的顯眼,還有走在她身邊的那個人,是厲釗。

兄妹二人終於團聚,現在無論何時也都走在一起,實在值得慶賀。

又有幾人陸續的走出來,看那穿着,大概和厲釗的妹妹一樣,是管事之類的小頭頭,幕後黑手的心腹。

那偌大的院子裡,此時已經滿滿當當了,人果然不少。

但是和他們身後的兵馬相比,他們太少了。並且,自停下後,身後的兵馬開始朝着兩側分散開,眼下,幾乎將這偌大的莊園包圍了。

今天,誰也別想逃。

最後,一人緩緩走出來。先前走出來的所有人也皆有序的向兩側退了幾步,將最中間的一條路讓了出來。

那人一步一步,身上黑‘色’的長袍很長,袍擺甚至拖到了地上。袍子上繡着‘精’致的‘花’紋,而且看來應當是用金線繡上去的,他出現在陽光下之後,閃閃發光。

他年約不‘惑’,黑鬚黑髮,頭上束髮的金冠與袍子上的金線呼應,各自閃光。

無論是走路的神態亦或是他的穿着,都能看得出來他就是這莊園的主人,所有人的老大。

看着他出現,肖黎與衛淵的臉‘色’都變了,憤恨從眼底升騰而起,籠罩了他們倆。

閻以涼倒是沒有過多的感覺,只是盯着那個男人,覺得有點眼熟。

這眼熟,只是一瞬她便想到了,這個男人和樑作辰長得‘挺’像的,儘管看得出他上了年紀了。

和樑作辰長得像,那和樑青語長得也很像,原來,是這麼回事兒

幾不可微的搖頭,閻以涼握緊手裡的寶劍,樑家不是單純的受害者,還是施加者。

莊園裡,那個男人走到最前,身後的紅衣娃娃緊隨他身後。他停下腳步,然後看着這邊,臉上沒什麼表情,即便他已經發現有無數的兵馬將這裡包圍了。

衛淵似乎也察覺到了那個男人的長相有什麼不同,他轉頭看着閻以涼,儘管沒說話,但是他猜到了。

閻以涼微微垂眸,隨後看向他,四目相對,無聲的‘交’流。

肖黎站在那兒,滿目復仇的意‘欲’,他不管那麼多,死死地盯着那個男人,咬緊了牙根,“殺”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號角聲突起,下一刻,將整個莊園圍攏的兵馬衝出來,眨眼間打破寂靜。

衛淵也在同時擡了下手,另一道號角聲響起,兩方兵馬同時行動,恍若山洪一般,從四面八方涌出來。

兵馬從身邊衝下去,三人也沒停留太久,隨後衝下去,掠過滿地的‘花’草,直奔莊園。

莊園中,那男人盯着四面八方衝下來的兵馬,他緩緩擡起雙手。身後,包括紅衣娃娃在內,黑衣人,那些心腹,同時迎敵。

不過,就在這‘亂’象之中,沒人發現,唯一的一個紅衣‘女’子,抓着她的兄長快速的撤退,眨眼間消失不見了。

戰鬥打響,廝殺聲震天。衝下來,三人直奔莊園內,向前衝,一邊閃身避開四周噴濺過來的鮮血。紅衣娃娃在半空中廝殺,他們果真是天生的殺手,不過,數量實在太少。

衝進莊園,閻以涼拔出寶劍,那邊衛淵與肖黎二人同時躍起,朝着那男人而去。

黑影閃躲,幻影‘迷’蹤,那男人瞬間消失在原地,殘影卻留下一串,讓衛淵與肖黎撲了個空。

再次發現他,他人卻已站在了金光閃閃的飛檐一角,身上的黑袍隨風飄揚,金線閃閃,幾分刺眼

三人立即躍起,直奔那男人而去,下方戰場‘混’‘亂’,卻無人關心。

三人圍攻,那男人不再閃躲,開始反擊。

他的招式很詭異,儘管同時對付三人,可是卻十分遊刃有餘。更像是長出了三頭六臂來,每個人他都能照應到,沒有空缺。

手中長劍被一擊震回來,閻以涼握劍的手都在發麻,這男人內力雄渾,超乎想象。

反手將劍‘插’在琉璃瓦片之間,放棄兵器,以雙掌應對。

不知是誰發出壓抑的悶哼,這邊凌厲的掌風便迎面而來。閻以涼後仰身體躲過,身後的幾塊琉璃瓦便被徹底擊碎,化成了粉末。

身體恍若被絲線吊住了一樣,閻以涼痛快的站直身體,再次攻上。

又不知誰發出被擊中‘胸’膛時纔會發出的變調的聲音,腳下金光閃閃的飛檐也碎裂了一大塊。

四個看不清身影的人在房頂移動,殘影‘交’錯,分不清誰是誰。但是,那道黑‘色’的影子卻極其惹眼,速度明顯比另外三個人更快。

下面,戰場‘混’‘亂’,在半空之中跳躍廝殺的紅衣娃娃格外顯眼。但是,他們數量太少,黑壓壓的兵馬太多,即便他們武功高強,可以少對多,勝算並不大。

且,已有一個紅衣娃娃被分屍,只剩下一些殘肢以及染血的紅‘色’衣服落在地上,屍骨不全。

大軍或許不適應與這種高手過招,可是他們人多,最擅長協作困敵。一個倒下,後面的補上,單憑他們十二人,殺也殺不完。

那羣黑衣人則是訓練有素的殺手,他們亦擅長協作作戰。但,若敵人少的話,他們的協作很有作用。可是面對千軍萬馬,卻是沒什麼用,眨眼間便被淹沒。

房頂之上,四個影子依舊在糾纏,房頂上的琉璃瓦不斷的碎裂掉落,咻咻的飛下來,一座好好的房子已破爛不堪。

一個影子倒退着彈出來,砸在琉璃瓦上,瓦片盡碎

下一刻,影子彈起來,再次進入戰局,不死不休。

沒人注意到,莊園旁的那湖水,正緩緩地發生變化。它們在朝着莊園的方向溢過來,所過之處,似乎那些土地都被它們吞噬了,在下陷。

房頂上,閻以涼被一掌擊中肩膀,整個身體退出來。後腳用力,破碎的琉璃瓦被她的腳踏出一道深溝。

因爲這樣,她的身體也停了下來,沒有直接飛出去。

晃動了下肩膀,她再次躍過去。正好雄渾的一掌推來,她擡手對上,瞬間整條手臂都麻木了。

翻身而起,她準確的分開雙膝跪在那男人的兩側肩膀上,雙臂繞頸,死死的纏住了他。

這是機會,衛淵與肖黎又怎能不懂。一前一後,手成利刃,運上十成的勁力,迅速的穿透了他的‘胸’膛。

兩人的手分別從他的兩側‘胸’膛穿了過去,滿手鮮血,但是,這次成功了。

只是停頓了一秒,那男人忽然發力,大聲嘶吼,三人被同時震了出去。

砰地一聲砸在房子的另一側,閻以涼的身體不受控制的順着房檐往下滑,在最後就要砸在地面上時,她單手撐地,纔不會讓自己變成狗吃屎。

翻身躺在那兒,她上半身每一處都在疼,尤其剛剛和他對掌的那條手臂,好像骨頭都碎裂了一般的疼痛。

撐着旁邊的園景假山站起來,四周還在打殺,不過她看也不看,轉身繞過大房子朝着前院走去。

前院,仍舊在廝殺,除卻仍舊有三個紅衣娃娃還在跳躍,其他人差不多都死了。

衛淵的衣服上都是血,肖黎臉‘色’蒼白,甚至嘴角也有些血跡。不過,此時此刻倆人看來都沒時間計較這些,倆人在看着那從房頂上滾落下來的男人,他已經死了。

走過來,閻以涼也盯着那個男人,儘管從始至終沒跟他說過一句話,但是她相信,他肯定姓樑

這樑家到底有多神奇她不知道,可是從眼下看來,比之想象的可是要神奇的多。

三人不語,一時間除卻那些廝殺之聲,一切好像都靜止了一般。

儘管不知他們倆是什麼心情,但大仇已報,想必應當輕鬆了。

衛淵緩緩轉過身去,他垂在身側的手臂隱隱發抖,但被袖子遮擋住了。

然而,也就在衛淵轉過身去後,他的身體忽然朝着一側倒下去,那邊肖黎也猛地跪在地上,一口血從嘴裡噴了出來。

閻以涼身子一動去接衛淵,他砸在她身上,卻連帶着也把她帶倒,兩人雙雙砸在了地上。

躺在地上,閻以涼的眼前一片發黑,抱着砸在她身上的人,“衛淵?”

“嗯。”他並未失去知覺,只是實在撐不住了。

“我覺得不對勁兒,地面好像在動。”後背貼在地面上,所以感覺也清晰了,似乎在下陷。

衛淵撐着手臂擡起身體,擡頭看了一眼,隨後略艱難的站起身,把閻以涼也拽了起來。

“的確在動,得走了。”臉‘色’蒼白,衛淵的身上都是血,不只是他人的,還有自己的。

看向肖黎,他跪在那裡正在大喘氣,他也不行了。

衛淵轉手把肖黎也拽了起來,簡單的一個動作他卻好像費了好大的勁兒。

“撤。”三人相扶,撤離莊園,同時向高坡之上的號兵發號施令,撤退。

號角聲響起,這次是撤退的信號。儘管還有三個紅衣娃娃在糾纏,但他們三個也顯然不行了。

兵馬彙集,開始撤退,而且此時此刻大家才發現,半個莊園已經進了水。

在高坡之上,號兵其實看的清楚,那些湖水一點點的蔓延,一點點的吞噬

。這很危險,但是沒有信號,他們是不能吹號的。

三人撤退,無不是腳下虛浮,步伐踉蹌,往高坡上走,一個人踉蹌了下,連帶着另外兩個人都倒了下去。

身後趕上來的護衛快速動作,分別扶起三人,以極快的速度衝上了高坡。

坐下,轉頭看向下面,滿地的屍體,在這裡看的清楚,密密麻麻,已經有很多都被湖水吞噬了。

眼前一陣陣發黑,閻以涼盯着那下面,看着那個男人的屍體也被湖水吞沒,她什麼感覺都沒有。

一隻手臂繞過她的肩頭,衛淵坐在她身側,微微用力,將她抱在了懷中。

他衣服上都是血,但是閻以涼已經無所謂了,靠着他的‘胸’膛,清楚的聽到他有些快的心跳聲,以及隨着呼吸時,‘胸’膛發出的略艱難的聲音。

她的手臂依舊很疼,這不是幻覺,她猜測,她的手臂骨頭應當是有破損的地方,不然不會這麼疼。

肖黎坐在另一側,他嘴角衣服上都是血,臉‘色’蒼白,下眼瞼處隱隱發青。

他也一樣,呼吸的很不順暢,每一次呼吸似乎都用了很大的力氣。

四周的兵馬在匯聚,儘管大部分都有傷,可是依舊訓練有素。

就在此時,身後傳來略吵鬧的聲音,微微回頭,就看見一個穿着紫‘色’長裙的‘女’人從阻攔她的兵馬中跑了過來。

“肖黎,你找到了這兒怎麼不告訴我?我師父呢?他在哪兒?”不是別人,正是那時肖黎去往皇都時帶着的那個郡主。當時說她是他的堂妹,而且很漂亮,眼神兒很詭異。

她跑出來,幾分氣憤的質問肖黎,而且還直呼他的名字。

肖黎看也不看她,“自己找。”看着那下面,整個莊園幾乎都要被淹沒了。

看向那下面,‘女’子立即皺眉,“怎麼成了這樣了?”說着,她還當真走下去了。不知她找的師父是何人,但是下面都是屍體,即便找到了,也是屍體一具

看着那‘女’子下去,閻以涼緩緩眯起眼睛,“你看見厲釗了麼?”好像只是在他們剛剛出來的時候看見了他,之後,就再也沒看見。

衛淵搖頭,“沒有。”

沒看見厲釗,也再沒看見他的妹妹,這倆人,莫不是逃走了。

那個‘女’子下去了,趟着水,撈出一個個屍體來瞧瞧,找了一番,也沒什麼收穫。

而且,水越來越深,她實在不能太長時間在這裡面,一刻鐘後,她幾分不甘心的退了出來。

走回來,邊走邊搖頭,那雙眼睛看起來依舊詭異,但是她並沒有盯着誰,倒是不會讓人心生警惕。

“沒找到,或許真的死了。”走回來,她看了一眼肖黎,然後轉身坐下。

“讓你失望了。”肖黎仍舊不看她,略有氣無力道。

“哼,沒親手殺了他,我的確很失望。”咬牙切齒,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的確是憤恨的不行。

閻以涼看了她一眼,沒想到她找師父是爲了親手殺了他,果真奇人。

而且,看眼前這架勢,她大概也不是肖黎的堂妹,具體什麼人物,那就不知了。

一時無聲,他們親眼看着那莊園被水吞沒,最後消失不見。

閻以涼心下幾分怪異,看樣子,這水吞莊園也是事先準備好的。那個男人,即便今日不死,這個地方他也不想要了。

這莊園的確很華麗,可是,這麼多年從大燕祁國搜刮來的那些錢呢?總不會只造出這麼一個莊園來吧?

被水淹沒了,也沒法去找那些錢,但是它們的確下落不明。

靠着衛淵,她什麼都沒說,他們報了仇,也終於輕鬆了,沒必要再說這些了。

一個時辰後,兵馬開始撤退,瘴氣還有,它們似乎一時半會兒的無法消散

相攜着,退出了瘴氣所鑄成的屏障,天也徹底的暗了下來。

後半夜,兵馬才返回了營地,候在營地的大夫迅速行動,爲各自的主子以及傷兵救治。

大帳裡,閻以涼靠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一條手臂‘露’出來,她忍着疼,任大夫檢查。

如同她自己所預料的那樣,手臂的骨頭的確有了損傷,多處骨裂,她能一直忍着一聲不吭,也讓大夫覺得神奇。畢竟這很疼,不是一般的疼。

大夫給塗‘藥’,她轉開視線看向衛淵,他坐在‘牀’邊‘裸’‘露’着上半身,大夫正在給他纏紗布。

沒有破損的地方多處青紫,怎是一個懾人了得。

正好,衛淵也看了過來,四目相對,儘管沒有言語,卻勝過千言。

手臂塗好了‘藥’膏,大夫用紗布給纏上,從肩膀一直纏到手腕,恍若纏糉子。

待大夫離開,倆人再互相看看,不禁笑,這模樣還真是悽慘。

起身,閻以涼走過去,看了一眼他的上半身,儘管穿上了一件衣服,可是前襟敞開,還不如不穿。

“很疼麼?”握住她另外一隻手,衛淵輕聲問道。

“還好,能忍住。”她忍耐的能力一等一。

抓着她的手,衛淵拿到自己面前,隨後在她手背上輕‘吻’了下。

閻以涼看着他,忽然道:“那個男人,我猜他應該姓樑。”

“那又如何?”衛淵幾不可微的揚眉,儘管臉‘色’蒼白,可是這個動作也格外好看。

“很詭異。從最開始以爲的受害者,變成了幫兇,又變成了施暴者。”這個轉變,很難接受。更何況,衛淵的父親便死在了姓樑的人手裡,她心下難忍。

“你想的太多了,又不是你做的

。”衛淵幾分無言,她的確想多了。

“而且,還是有些謎題沒解開。錢去向不知,水淹莊園,更像是提前就設計好了的。”都很奇怪。

“今天死了的人一定是主事,這是肯定的。但他背後是否還有人,需要調查。錢的去向,就要‘交’給肖黎了,之後他肯定會開挖那片莊園,能不能挖到就看他的運氣了。”衛淵幾不可微的搖頭,他覺得挖到的可能‘性’不大。

深吸口氣,閻以涼不再說話。厲釗不見了蹤影,和他妹妹不知跑到哪裡去了,單是想想,便覺得不甘。

即便是他的屍體,她也想帶回去,可是現在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休息吧。”攬着她,儘量的不碰到她受傷的手臂。

靠着他躺在‘牀’上,即便溫度很低,可是靠着他就很舒坦。

而且,似乎他身上越來越熱,這夜晚的冷空氣都不算什麼了。

恍惚間,閻以涼也覺得有點不對勁兒,睜開眼睛,天‘色’微亮,她擡手去‘摸’衛淵的臉,發現不是她的錯覺,他發燒了。

起身,看了他一會兒,閻以涼下‘牀’離開大帳,想要大夫過來看看。

然而,走出大帳,便瞧見隔着幾個大帳間,屬於肖黎的大帳前,他的護衛都匯聚在那兒,包括那個不知是誰的假郡主。

微微擰眉,閻以涼一步步走過去,便依稀的聽見大帳裡傳來的聲音,是肖黎的聲音。

仔細聽,她恍然,肖黎在說夢話。

微微垂眸,聽着肖黎斷斷續續的夢話,在說自己錯了,還在喊娘。乍一聽,不禁莞爾。可是之後便會覺得幾分心酸,報了仇,他和衛淵就都病了。

心裡的大石放下了,可是卻沒有想象的那麼輕鬆。日日夜夜的想着報仇,似乎成了一種習慣,習慣被打破,他們的確需要釋放。

148 黃金132 陰謀010 自己人095 登高望遠狹路相逢122 坐牢080 杜門山莊045 神秘的樑家103 尷尬151 恭喜034 分道揚鑣045 神秘的樑家133 順水推舟005 不如乞丐133 順水推舟137 抓人003 爭爭吵吵158 大結局093 新突破017 光明正大的機會109 真假111 難過107 疑雲真相092 臉紅111 難過101 本無緣分全靠死撐054 大考意外勁敵將至140 抗爭106 肆無忌憚026 相看兩生厭126 終有盡頭032 追擊046 閻王的強悍004 嘮叨和唯我獨尊022 怪事115 笑話026 相看兩生厭019 福禍難言032 追擊071 隱藏的勢力097 五十步笑百步089 內心的想法148 黃金066 死人重現生氣096 三人行081 疑竇叢生該摸的地方038 重回柳城050 最毒婦人心044 共同的秘密084 兇案現場154 賀禮153 各自的計劃124 溫存031 真容024 淪爲護衛041 山中樑家107 疑雲真相008 失蹤095 登高望遠狹路相逢010 自己人020 不一樣的飛賊027 鐵壁護衛003 爭爭吵吵114 瞎了算了157 同處牢房152 四品神侯031 真容117 不信任030 狡兔三窟101 本無緣分全靠死撐126 終有盡頭049 迷霧更靠近074 蛛絲馬跡遵命閻捕頭141 各謀其事068 當年的解釋077 莫測的未來119 重要人物033 合作028 一意孤行112 承認021 閻王沒耐心141 各謀其事116 膽大025 美如畫128 指日可待015 賦予重任140 抗爭098 不信任的合作024 淪爲護衛061 受傷追捕011 婚約137 抓人040 巧遇019 福禍難言088 鐵漢柔情111 難過115 笑話061 受傷追捕125 情義如紙051 荒謬的愛情誤解140 抗爭
148 黃金132 陰謀010 自己人095 登高望遠狹路相逢122 坐牢080 杜門山莊045 神秘的樑家103 尷尬151 恭喜034 分道揚鑣045 神秘的樑家133 順水推舟005 不如乞丐133 順水推舟137 抓人003 爭爭吵吵158 大結局093 新突破017 光明正大的機會109 真假111 難過107 疑雲真相092 臉紅111 難過101 本無緣分全靠死撐054 大考意外勁敵將至140 抗爭106 肆無忌憚026 相看兩生厭126 終有盡頭032 追擊046 閻王的強悍004 嘮叨和唯我獨尊022 怪事115 笑話026 相看兩生厭019 福禍難言032 追擊071 隱藏的勢力097 五十步笑百步089 內心的想法148 黃金066 死人重現生氣096 三人行081 疑竇叢生該摸的地方038 重回柳城050 最毒婦人心044 共同的秘密084 兇案現場154 賀禮153 各自的計劃124 溫存031 真容024 淪爲護衛041 山中樑家107 疑雲真相008 失蹤095 登高望遠狹路相逢010 自己人020 不一樣的飛賊027 鐵壁護衛003 爭爭吵吵114 瞎了算了157 同處牢房152 四品神侯031 真容117 不信任030 狡兔三窟101 本無緣分全靠死撐126 終有盡頭049 迷霧更靠近074 蛛絲馬跡遵命閻捕頭141 各謀其事068 當年的解釋077 莫測的未來119 重要人物033 合作028 一意孤行112 承認021 閻王沒耐心141 各謀其事116 膽大025 美如畫128 指日可待015 賦予重任140 抗爭098 不信任的合作024 淪爲護衛061 受傷追捕011 婚約137 抓人040 巧遇019 福禍難言088 鐵漢柔情111 難過115 笑話061 受傷追捕125 情義如紙051 荒謬的愛情誤解140 抗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