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還早,現在計劃完全來得及。
馮牡丹總算明白一個道理,天時地利人和,否則機關算盡,到時候還是一場空。
簡單明瞭,她明確目的,只要南平王進了她的房間,那這事就算是成了。
到底找一個什麼藉口呢?
馮牡丹擡起頭看了看吉祥,思慮片刻,最後還是決定自己想辦法。
她的丫鬟看起來老實巴交的,腦子反應太慢,能不搞砸,已經是謝天謝地。
好在這次沒有難度,馮牡丹只不過讓吉祥幫着傳個話。
天氣炎熱,即便內室放了兩個冰盆解暑,馮牡丹仍舊感覺到悶熱。
吉祥打扇,涼風吹過,馮牡丹更焦躁,心裡就和起了一團火一樣。
馮牡丹深知,用這種下三濫的招式,有違她相府千金的尊貴身份,可南平王比冰塊還冷,她先後幾次拋出橄欖枝,都被**裸地無視了。
既然軟的不行,那就別怪她來硬的。
爹爹說,用什麼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否達成目的。
馮牡丹覺得很有道理,若是有一天她成了大越皇后,還有人敢在背後說三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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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們只會說,大吳第一美人配大越第一美男,天作之合。
退一步,此事就算不成,她還有後手。
南平王這裡打不開缺口,還有南平王妃,那個一出現就讓她倒黴的妖精。
每次想到莫顏,馮牡丹就恨得牙根癢癢。
等她找幾個強壯的男子,損了莫顏的名節,看那個賤人還有臉在她面前裝清高不。
“哼。”
馮牡丹用玉臂撩起紗帳,有這個擋着防蚊蟲,卻很不透氣。
她的腿受傷,只能一個姿勢倒在牀上,下身的絲被也因爲汗水而浸溼了。
“吉祥,你去打點熱水,本小姐要沐浴。”
馮牡丹想到晚上還有計劃,眼神中閃過一抹幽光。
雖說兩個人晚上不見得發生什麼,但是該做的事,都要做全套。
洗漱後,馮牡丹打算換她帶來的最美的紫色紗衣。
想到這,她還有點憤憤不平,得知他喜歡紫色,是因送南平王妃的那條紫寶石項鍊。
男人嘛,給女人送東西就已經不錯了,怎麼可能會考慮女人的喜好。
得知他的喜好,還是借莫顏的光,馮牡丹心裡很是彆扭。
“吉祥,讓金小格過來陪我說話。”
吉祥一人裡外打點忙不過來,金小格身份沒有她高,就被當成半個丫頭使喚。
一行人剛到塢城,莫顏很是興奮,準備大刀闊斧地購置一些好茶葉。
對於這些她不是很懂,怕被忽悠,金小格主動道,“王妃,不如我陪着您去看看吧。”
金尚書喜茶,金小格每年都會在清明時分收集花瓣上的晨露,用露水沏雨前龍井,能大大地增加茶香。
不說算是行家,也不差,所以金小格主動提出,莫顏很高興。
金尚書不太靠譜,但是這個女兒還是個三觀正的,從上次黑衣人刺殺就能看出來。
金小格非常的羨慕莫顏,可以說是盲目崇拜,她從沒想過一個女子不僅聰慧,會醫術,會武,在她眼裡,無所不能。
吉祥從樓梯口下來,硬着頭皮,心裡又把馮牡丹罵了幾遍,這才囁嚅道,“金小姐,我們小姐無聊,請您陪着她說說話。”
至於是去伺候人的,吉祥真沒臉說。
金小格眸子暗了暗,剛纔的興奮一掃而光,她頓住腳步,和莫顏道歉。
她倒是想不顧馮牡丹,自己出門轉悠,但是以那人的性格,一定會在接下來的行程中找她麻煩。
金小格不怕馮牡丹,卻有些怕馮相。
如今大吳沒有新皇,朝堂的事情都由馮相帶領文武百官處理,萬一她得罪馮牡丹,馮相沒準會在心裡給她爹記一筆賬。
“王妃,真是抱歉,我要失言了。”
金小格坦坦蕩蕩地,指着自己身邊一個綠色衣衫的丫鬟,“這是我的丫鬟茶青,家裡原來在未敗落之前是開茶莊的,有她跟着,您就放心,肯定不會上當。”
莫顏深知金小格的難處,點點頭,這份情她算是記下了。
目送人離開,金小格站在客棧門前,用手遮擋刺眼的陽光,可她爲什麼會覺得暗無天日了呢。
“吉祥,你家小姐不是自己在休息嗎?”
馮牡丹一向瞧不起金小格,因爲金尚書出身不高,早年在鋪子裡做學徒,偶然的機會,掌櫃的發現他機靈,過目不忘,就主動掏腰包供着他念書。
她爹珍惜求之不易的機會,天資聰穎是一方面,更難得的很努力,最後考上進士,步步高昇。
金家沒有底蘊,馮牡丹看不起她,京都小姐們聚會,從來都是把她排斥在外。
後來,金小格的爹爹高升至禮部尚書,還是無法避免,禮部是個湊數的衙門,沒一點實權,趕不上吏部一個五品的小官有力度。
金小格嘆息一聲,早知道是這個場面,她肯定離得遠遠的。
“我們小姐在馬車上睡的時間久了,精神頭不錯。”
吉祥隨口敷衍幾句理由,又急匆匆地到廚房叫水,若是動作慢一點,要捱罵。
金小格忐忑地上了二樓,她剛上樓,就看到二皇子洛峰一個急匆匆地背影。
她有些疑惑,二皇子在
她有些疑惑,二皇子在她的印象中,是泰山壓頂面不改色的人物,年過二十,聽說並不好女色,就連舞娘的歌舞都不喜歡。
看上去無慾無求的,卻對大越一個丫鬟如此重視,金小格很好奇。
她站在樓梯上,順着縫隙,二皇子走出客棧的大門,應該不會回來這麼快。
趁着這個機會,她悄悄地推開房門,好奇心驅使她走了進去。
看房間的擺設,比她的還要高出一個檔次。
窗門緊閉,掛着青色的窗紗。
內室昏暗,陽光透過窗櫺的縫隙,射在地上,形成一條細長的光影。
金小格動了動鼻子,這房間瀰漫着一股子藥味,而且放了六七個冰盆,她縮縮脖子,感到陣陣冷氣。
還不等接近牀榻看清那女子的容貌,金小格的脖子一涼,一道銀光橫在她的脖頸前。
對方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能割斷她的喉嚨!
到底是誰?饒是金小格再冷靜,也覺得渾身上下打哆嗦,她想到那晚的黑衣人。
“出去,別讓本皇子說第二遍。”
洛峰一身黑衣,神情冰冷,眼裡沒有溫度,不管是誰,都不能接近她。
早上照顧於菲兒,他驚訝地發現,她居然來了葵水。
洛峰手忙腳亂,沒有經驗,讓他找莫顏去說也不可能,只好下樓到最近的雜貨鋪子買月事帶。
掌櫃的見有人一臉殺氣地進來,以爲對方青天白日地打劫,差點下跪磕頭。
洛峰懶得廢話,被懼怕總比收到奇奇怪怪的目光要好。
扔下銀子,以最快的速度歸來,他發現房門竟然開了。
萬一是黑衣人來襲怎麼辦,菲兒現在沒有一點的抵抗能力!
洛峰從來都沒這麼害怕過,頭上冒了冷汗。
金小格沒有動作,撿回一條命,若是她上前掀開紗帳,估計肯定被一箭穿心了。
不知道自己怎麼離開的,金小格面色煞白,以至於馮牡丹見到她的時候,詫異地眯了眯眼。
“天太熱,讓人煩躁,我好像中了暑。”
劫後餘生,金小格卻沒有多少驚喜,她現在正後怕着,同時更加疑惑,二皇子爲什麼如此緊張那個女子?
努力回憶宮宴上的情形,當時人太多,她很難記住大越丫鬟的相貌。
“馮小姐,二皇子似是對大越的丫鬟不同。”
金小格喝口茶水儘量讓自己平靜,她開始打聽自己想知道的。
誰知道,馮牡丹誤會了,她勾起脣角冷笑,洛峰這個不解風情的呆頭鵝,沒準是不行呢。
聽說二皇子府也有不少丫鬟通房,還沒聽說誰有消息,每隔一段時間,那些女人會被送出去。
“小格,你該不是對二皇子有意吧?”
大吳皇子多,但是成年的沒幾個,許多都在未成年之前夭折了。
如今朝中的勢力分爲兩派,支持二皇子洛峰和三皇子洛祁的持平,暫時處於一個微妙的平衡中。
如是能做二皇子的正妃,將來說不準有皇后命,到底如何就看兩位皇子之間如何博弈。
挑一個下注,至少有一半勝算,金小格打的好算盤!
對比起來,馮牡丹更傾向洛峰,她不喜歡的洛祁的原因只有一個,長的比女人還美貌!
若非他是男子,大吳第一美人的名頭也輪不到馮牡丹。
“馮小姐,您別這麼說,其實我已經定親了。”
金小格忍不住說實話,她已經有未婚夫,若是被別人胡亂編排,傳出點有損名節的話,她還要不要活了!
“定親?”
馮牡丹瞭然,金家腦子真是抽了,挑來選去又找了個窮舉人。
或許這個窮舉人將來有出息,那也是二十年後的事,沒看出哪個官那麼容易熬出頭。
得知金小格定親,馮牡丹倒是沒有再爲難,兩個人坐在一處聊天。
金小格敏銳地發現,馮牡丹的話題只有南平王,不加掩飾地他的覬覦,那眼神如一頭母狼,下一秒就要把南平王吃幹抹淨。
兩人各懷心思,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馮牡丹立刻制定好計劃。
很簡單,騙,把万俟玉翎騙過來。
上次的刺殺,馮牡丹察覺那些黑衣人不想對她動手,還有保護的嫌疑,或許一切和師父有關。
目前不是撕破臉的時候,她決定繼續觀望,而騙万俟玉翎到房間來的藉口就是,馮牡丹有黑衣人的消息。
就不信南平王不想知道,他肯定會上鉤的!
太陽落山,天邊一片火紅,在火燒雲的周圍,還有一層青色。
天幕,就像一副水彩畫。
走了一下午的莫顏回到客棧,這次採買的東西多,雖說對方給送貨,但是由於茶葉不便宜,她擔憂中途被人掉包,以次充好。
所以即使很沉,莫顏還是決定自己運回來。衆人大包小包的,也都跟着累得不輕。
和皇叔大人出門,每次都被圍觀,莫顏逛街還要考慮一臉淡漠的万俟玉翎,不如讓他帶着兩個包子。
客房比她走的時候顯得凌亂,地墊也歪歪的,想必她不在的時候,父子三人進行一場激烈地大戰。
自家娘子回來,万俟玉翎才真正緩過一口氣,帶着兩個小的,要面對他們層出不窮的問題,比帶兵打仗三天三夜還累。
寶貝明
寶貝明確地指出,爹爹曾經壓在孃親的身上,打孃親的屁屁。
万俟玉翎難得地出現其餘表情,他板着臉,頭痛萬分,那是夫妻之間的情趣,這兩個小的懂什麼?
結果,他就被扣上一頂欺負莫顏的帽子,真真冤枉。
夫妻倆大半部分時間都圍繞兩個小的轉悠,万俟玉翎和莫顏單獨相處的時間更少了,反正万俟家子嗣一向不豐,不如就別再生了吧?
從懷孕到生產,連帶着坐月子,這一年時間裡,有大半年要做和尚,万俟玉翎能忍,包子們也不會領情啊。
他們哪裡知道,他這個做爹的曾經痛苦過。
莫顏如往常一樣,進門先看兩個包子,然後陪着皇叔大人聊天,細說塢城的風土人情。
晚膳過後,天剛剛擦黑。
這邊,馮牡丹做好準備,再次沐浴,薰香,不住地看着窗外的天色。
“吉祥,該怎麼說,不用本小姐再教一遍吧?”
馮牡丹擺弄着紗帳的流蘇,眼帶期盼之色。
還是她計劃的好,只需吉祥傳話,沒任何難度。就算吉祥再蠢笨,不啞巴,話總是會說的。
“小姐您安心。”
吉祥袖口下的手緊握成拳頭,手心冒着冷汗,小姐讓她傳話,她就把話帶給南平王妃。
若是夫妻倆人上鉤,那也不能怪她。
主僕二人都沒有說話,一直等到天漆黑。
馮牡丹褪下輕紗衣,露出瘦削光潔的香肩,爲怕南平王不認賬,她狠了狠心,蹬掉被子,胸部和下體只被一層紗遮掩,隱約可見。
墨冰正在門外候着,見吉祥有事找人,便進門通報一聲。
一聽說馮牡丹的丫鬟來了,莫顏狐疑地點點頭。
“王爺,王妃。”
吉祥進門先給二人行禮,這才拘謹地道,“我們家小姐想請王爺去一趟,好像和船上的黑衣人有關。”
馮牡丹相信,這個消息,如今是南平王最想知道的,一定會親自前來。
她和吉祥商議好,一旦南平王進門,她立刻尖叫,吉祥負責帶着幾位大吳的官員來查探。
這樣抓個正着,万俟玉翎想抵賴都不成。
別看這手段上不得檯面,也就能騙三歲小娃,但是越機關算盡的人物,越容易在簡單的事上栽跟頭。
“好。”
莫顏抿了口茶水,淡定地回道。
真當她傻?
大晚上的,孤男孤女共處一室,難保不出點事來。
万俟玉翎無動於衷,黑衣人的下落就在掌控之中,他不需要馮牡丹告知。
就算苦無線索,也不會把希望放在女子的身上。
對於馮牡丹的身上的味道,万俟玉翎難得表現出嫌惡。
吉祥紅着臉低下頭,也就自家小姐看不明白,總想使手段,全天下都知道南平王只疼寵王妃一人。
他們之間沒有親密的動作,可是有一種溫馨平靜的氛圍。
“不如我去看看?”
莫顏站起身,本想去看看馮牡丹玩什麼把戲,腿都要成瘸子了,還有心情算計人,內心可謂強大。
“算了,今兒累一天了。”
窗外的月亮被烏雲籠罩,只剩下一角,夜晚沒有風,同樣讓人感到悶熱。
莫顏轉了轉眼睛,突然想到一個絕妙的主意。
每次見馮牡丹,她就想起了葉宛西,同樣厚臉皮死纏爛打,都已是不潔之身,還有那麼大的野心。
反正和葉宛西之間有仇,難得的好機會,不如坑一下葉相。
盯着吉祥離開的背景,莫顏若有所思。
葉相乃是大越百官的中流砥柱,百官之首,馮牡丹那邊有什麼消息,找葉相也是一樣的。
於是墨冰對着自家王妃豎起大拇指,腳步輕快地找葉相稟報。
葉相剛在花樓快活,喝多了酒,頭正暈乎乎的。
聽聞馮牡丹找他商談,葉相的酒立刻醒了一大半。
他不會忘記那個風騷的美人,只是對方年紀比葉宛西還小,他又自詡長輩,不好下手。
這夜深人靜的,別人不找,偏生找他談,有什麼目的不言而喻。
葉相洗漱完畢,照了照銅鏡。
都說男子過了不惑之年纔有成熟的魅力,葉相深以爲然,今兒青樓的姑娘們爭相陪着他。
京都家中的母老虎長相刻薄,又愛拈酸吃醋,葉相只有一個人老珠黃的通房,平日偷偷地掐水嫩嫩的丫鬟,還要躲人。
好不容易來到大吳,不好好瀟灑,這麼多年真是白活了!
想到馮牡丹那雙勾魂的雙眼,細軟的腰肢,高聳的胸脯,葉相嚥了咽口水,腳步加大幾分。
莫顏在暗地裡看到葉相出門,放心地看熱鬧。
房內,馮牡丹正焦急着,吉祥沒進來,就說明事情辦妥當了,她馬上就是万俟玉翎的人!
馮牡丹迫不及待地欣賞南平王妃臉上的扭曲之色,相信一定被塗抹顏料還要精彩。
葉相站在門前,猶豫了片刻,輕輕叩門。
馮牡丹的方向,只看到一個細長的影子,應是南平王無疑。
她快速地把輕紗又拉下去幾分,露出光滑細膩的**。
葉相納悶,內室無人應答,他停了片刻,自顧自地走進門。
馮牡丹躺在牀上,臉色酡紅,眼神含着春水,勾魂攝魄,她伸出小舌頭輕輕地
舌頭輕輕地舔着脣瓣。
渾身上下的重要部分一覽無遺,透過紫色的紗,能看到那美好的身段。
葉相的雙眼一亮,原來有事是藉口,美人邀約共度**是真。
一雙用金線繡的白靴,正是大越的款式,只有南平王才喜歡白色。
房內燈火昏暗,馮牡丹沒有看清楚來人的臉。
“還愣着幹什麼?”
甜膩膩的嗓音讓葉相咽咽口水,有這麼勾人的眼睛,想來馮牡丹早就不是黃花大閨女。
既然雙方有意,一拍即合,葉相也不能小氣,臨走的時候扔下一千兩銀子,給她買花戴。
“美人,我來了!”
猥瑣的聲音響起,馮牡丹立刻察覺出不對,她還不等坐起身,就被葉相撲了個滿懷。
葉相上下其手,很快摸得馮牡丹如點了火,春心蕩漾。
長期用蠻族配的藥,身體敏感,她微微地喘息,想不明白哪裡出現差錯。
來的不應該是南平王嗎?
葉相抱着馮牡丹,親得她一身口水,“嫩啊,嫩,比老夫在青樓玩弄的不知道好多少。”
馮牡丹差點氣炸,這老匹夫,把她和青樓的賤貨比!
喊叫是不可能了,爲今之計要遮掩,就算衆人知道她被強,名節受損的還是她。
可惜,有人偏偏不給馮牡丹這個機會。
“抓賊啊,抓賊啊,賊人往馮小姐的房間去了!”
走廊裡一陣大亂,聽說有賊人,官員們如驚弓之鳥,前幾天在船上好不容易撿條命,他們還沒緩過來。
衆人決定集合在一處,讓侍衛們貼身保護。
只有一個賊人,應該是無礙的吧?
一羣人慢慢地移動到馮牡丹的房間,侍衛破門而入,身後跟着一臉凝重的洛祁,金小格,大吳大越衆位官員,還有知內情特地趕來看熱鬧的莫顏。
房間內,薰香裡夾雜着少量讓人亢奮的春藥。
侍衛們提着刀劍,踹倒屏風,看到牀榻上衣衫凌亂,光溜溜地大腿交疊在一起的二人,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