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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吳城門大開,迎接大越軍隊,大吳周圍幾個城池的糧草,隨時可從阜陽調出來,以填補西南的空缺。@樂@文@小@說|
馮相的行爲令人髮指,的確震懾到幾個貪生怕死之輩,但是有血性的武將,怎麼肯聽命他一個謀朝篡位的狗賊?
莫顏重複兩遍,眼神一亮,立刻明白皇叔大人話中的深意。
“大吳的糧草……”
万俟玉翎正是看到這一點,纔打定主意出兵大吳,他要的不是擊退蠻族那麼簡單,而是一統天下。
只要能打破蠻族利用馮相控制大吳的詭計,這場戰爭,大越必勝!
蠻族驍勇善戰,卻沒有補給,而對這場兩國之間的戰爭,大越是最不着急的那個。
大吳願意俯首稱臣,大吳境內取之不盡的糧草,可給大越提供一個穩定的後方補給。
眼光不能侷限在大越內,万俟玉翎決定出兵大吳,是因對大越存在巨大的利益。
“大越沒有餘糧,可大吳還有。”
到時候米糧是稀罕物,人們寧可拿金銀,也不願意動用命根子。
莫顏揉揉眉心,西南水患的消息很快傳到京都,蝴蝶班打賞給米糧的規矩,怕是要被打破了。
“蝴蝶班存了糧草,不過支援軍需後,所剩無幾。”
万俟御風做對一件事,就是沒少藉着勞動改造的名義讓莫中臣下方,因此莫中臣對北地和西北的地勢相當熟悉嗎,說話有理有據。
按照以往,考上進士後可授予官職,京官們認爲高人一等,連京都沒出過,紙上談兵,高談闊論,沒一點實際價值。
万俟玉翎決心對京都的官員下放,把地方官員,政績好,親政愛民的調職到六部。
“沒有。”
話題繞回到根本上,其餘城池一切正常,只有西南一處受災,不然的話,大越更是喘不過氣。
“夫君,百官可對抑制糧價上有什麼好主意?”
工程開工前,要找人看風水,還得請專門的匠人設計好一條線路,做充足準備。
莫顏面有得色,万俟玉翎配合地拍手,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髮。
這些他早已想到,正準備和自家娘子商議。
万俟玉翎毫不吝嗇的表揚莫顏,眼中閃爍的笑意代表他的好心情。
“是個好辦法。”
流民沒田地,沒屋子,四處遊蕩,就算幾年也攢不出買屋子和買地的銀子,政策一出,想必很多人願意。
等工程結束後,官府重新組織蓋屋子,劃分土地,若是乾的好,還有別的褒獎。
簡單的說,就是用勞動獲取粥飯,加入南水北調的大軍,辛苦是暫時的,這幾年內,他們的家人將會得到衙門的銀錢供養。
“夫君,西南水患,壯勞力很多都找不到工,又失去田地,不如以工代賑如何?”
莫顏表示強烈的支持,不能因爲難,就不去做,從長遠的角度上看,惠及子孫。
當然,這個工程難點高,勞民傷財是一定的,還需要很多很多有經驗的匠人。
西北到北地交匯的河流多,完全可以解決北地的用水問題。
“在這裡,這裡,分別開鑿隧道,可引水西北。”
當然,想要把金沙河的水向北地指引,也不是那麼簡單的,除非能做出穿山隧道。
面對自家娘子崇拜的眼神,万俟玉翎的心情好了幾分,脣角輕勾,細細說着自己的打算。
無論在帶兵打仗和治國之策上,万俟玉翎都沒受到過什麼正統教育,可謂是無師自通。
來到大越,見識過古代勞動人民的智慧後,她一直不敢小瞧古人,而身邊的夫君,就是絕無僅有的奇才。
莫顏雙眼冒着小星星,她記得南水北調是現代的一個大工程,有很高的技術難度,万俟玉翎不但能想到疏通金沙河,又想提出這個構想,簡直是天才。
西南和西北之間相隔幾座大山,若是可以南水北調,不但解決了南邊雨水多的問題,同時解決北地乾旱,一舉兩得。
万俟玉翎放下筷子,從袖兜裡掏出兩張草圖,給莫顏耐心地講解。
“金沙河必須要治理,工部衆位官員們想不出辦法。”
流民留在西南還好,若是四處亂竄,更無法保證提供他們足夠的粥飯。
葉相胡攪蠻纏,但是有一點說的不無道理,呂志是掌管西南一方水土,若是不能及時處理災情,搞得一團亂,就算是她的親戚,也得擔責任。
“這麼說,舅舅被找麻煩了?”
万俟玉翎按時回來用晚膳,陪着莫顏一起吃了蝦餃,說起早朝時分的瑣事。
晚膳時分,雨已經小多了,遠處的天邊,漸漸露出一條藍色的縫隙。
屋漏偏逢連夜雨,大越目前就是這個事態,事情一樁接着一樁,讓人煩憂。
貪腐的問題何時都存在,莫顏對國庫有多少銀子知根底,好不容易纔把軍需填不上,又出現這麼大漏洞。
大越治河全靠堵,而堵不如疏,所以稍微有點天氣反常,就要害得兩岸百姓無家可歸。
人命如草芥,呂蓉和季寶珠二人開設粥棚,但是他們發現一個現象,有些人領完粥後,還折返回來領取第二次,人多雜亂,若不仔細看都無法發現問題。
小丫頭的爹孃要把她賣到青樓去,只因青樓的給二兩銀子,若賣到大戶人家,只有一兩。
災民們在市場找工,好吃懶做的開始賣兒賣女,季寶珠出門喝茶回來,發現馬車裡躲避一個五六歲的小丫頭。
西南大水,隨處可見衣衫襤褸的難民們,西南現在的糧食價格飛漲,已經有控制不住的趨勢。
與此同時,在後宮的莫顏也得知這一消息,她收到的是表姐呂蓉的信,上面說的更詳細。
眼前是鍛鍊人的絕好機會,在兩難中抉擇還是另闢蹊徑,可惜太子明澈還是太小,兩歲多的小娃娃,能懂什麼大道理。
万俟玉翎見衆人說不出個所以然,果斷退朝,他誰也沒有召見,而是一個人坐在御書房沉思。
百官們七嘴八舌,對於大吳有不同的看法,吵吵囔囔,比市場還熱鬧。
運送到阜陽的軍需,若是運往西南,足夠解決燃眉之急,然而進攻大吳的事,得放放。
百姓們是國之根本,只有及時救災才能穩定民心,糧草藥材,布匹等必不可少。
“皇上,治理金沙河一案,微臣還要仔細斟酌,爲今之計,是組織人手救災。”
正值夏日,水災後,沒準瘟疫盛行,百姓的日子更沒辦法過。
三言兩語,根本不能表達事情的嚴重性,兩岸的房子,良田被毀,或許今年,西南顆粒無收。
工部孫侍郎曾經在西南做過縣令,是對當地地形最熟悉的人之一,也因此,他愁眉緊鎖。
万俟玉翎不動聲色,把朝臣的小動作看在眼裡,周身的冷氣更重了些,一羣酒囊飯袋,就知道溜鬚拍馬,關鍵時刻全部都萎了。
“孫愛卿,可有見解?”
万俟家祖先都沒解決的問題,他們能解決嗎?
工部一行人耷拉着腦袋,垂頭喪氣,最後治理金沙河的方案,還是由他們提出。
葉相本想提及先帝治理金沙河,話到嘴邊咽回去,那人不過是個野種,說出來太丟人。
“皇上……”
文武百官沒心情吵吵嚷嚷,態度消沉的官員們甚至在早朝上失聲痛哭,越發覺得沒盼頭。
万俟玉翎初登基,就面臨讓人頭疼的所有問題。
湊足軍需已經很不容易了,西南的水患是對大越當頭一棒。
控制糧價,除非朝中有充分的儲備,不然糧食少,需求的人多,必然會價高者得。
南邊水患多有發生,這主要是因爲南邊河流多,而北地缺水。
大越在一兩年前,有過糧價飛漲的時候,百姓們賣屋子賣地,賣房賣女,民不聊生。
西南金沙河沿岸顆粒無收,百姓們衣食住行都是銀子,京都近日來同樣是持續的雨天,若明日還不能放晴,也要造成減產。
“皇上,今年年景不好,怕是物價難以控制。”
烽煙四起,國庫空虛,老天也不給力,讓百姓們受折磨,衆位官員唉聲嘆氣,表示很發愁。
去年風調雨順,好不容易有個好年景,今年又要面臨賑災,朝中還需要抽出大把的銀兩,治理金沙河。
爲今不是和莫中臣耍嘴皮的時候,重要的是如何治理水患。
的確,**可以控制,天災卻不能。
莫中臣面相忠厚老實,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一時間,噎得葉相說不出話來。
“葉相的意思是,呂志沒讓雨及時停下,所以有罪?”
前段鬧出的朱氏被殺案,可讓京都百姓看了一出笑話,比戲班子還精彩。
葉相摸了摸鬍子,心中暗笑,瞌睡有了枕頭,莫中臣的麻煩不好找,有的是拖後腿的。
“莫相,本官知道呂志是你家親戚,但是也不能這麼偏袒!”
往年整理金沙河,都是朝中派人前去,而且從不讓本地官員干涉,責任就這麼推到呂志身上,未免偏頗。
“葉相,你什麼意思?”
得到機會,葉相即刻開始攻擊莫中臣,莫顏的舅舅呂志在西南做封疆大吏,正是他鑽空子的良機。
“皇上,呂大人主管西南,此次水患,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万俟御風留下的糊塗賬,當時的官員們早已被清洗,送進大牢中,只得從現在開始,整治西南水患。
前兩年剛投下大筆銀兩,結果得到的是豆腐渣工程,銀子都被官員貪墨。
早朝上,衆位官員正在討論金沙河的問題。
金沙河貫穿整個西南,是西南百姓飲水的母親河,歷年多雨總要決堤,朝廷曾經派下工部官員治理水患,投入大筆銀兩,收效甚微。
由於當地父母官的預防措施得當,提前疏散百姓們,沒有人員傷亡,但是受災的百姓們流離失所,目前正住在搭建的棚子裡。
前段時間,連日來多雨,西南的金沙河決堤,兩岸百姓人家的房屋被毀,無數良田被淹沒。
幾日後,西南有百里加急的摺子被送往京都。
接連幾天都在下雨,莊戶人家對這樣的陰雨天很揪心,晝夜守候在田埂邊,挖水渠,用木盆等舀水運出去,以防泡了秧苗。
被逼親的莫輕雲很苦惱,他現在還不想成親,三十六計走爲上,最好還能領個去邊境的差事。
話雖如此,但是莫輕雲作爲莫家長孫,親事不能一直拖着,若是他不願意,爺奶要強硬地做主。
朱氏紅杏出牆,知情人不只一個,所以莫家人不得不選擇自曝家醜的做法。
莫顏頭疼地揉揉額角,事情發生過,有跡可循,根本不能遮掩一切。
“民間的謠言做不得真,咱們也沒辦法堵上別人的嘴。”
朱氏死後,傳聞一直沒停歇,百姓們茶餘飯後,最是喜歡八卦,言語間,謠傳莫輕雲情深意重,不娶親是爲給他戴綠帽子的朱氏守孝。
“你爺奶昨天還說,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大堂哥。”
爺奶很高興,怕下人伺候的不盡心,近日多雨,就不再提離開京都之事。
三嬸有身孕,對莫家來說是喜事一樁,她這個做侄女兒的得好好表示一番。
“娘,宮內的藥材有很多年分足的,女兒派人給三嬸送過去一些。”
呂氏知道小產後不能生養該是多麼遺憾,同病相憐,呂氏的身子虧空的厲害,當年即便是艱難,她仍舊生下莫顏,咬牙挺過來,纔沒一屍兩命。
馬氏才二十來歲,還很有希望,莫顏精通醫理後曾給馬氏看診,並且留下食療的方子,加幾味藥材,但馬氏服用後也沒多大的效果,月事不準,所以懷上孩子,她自己也不知道。
從此後,馬氏心灰意冷,不再抱有奢望。有子萬事足,三叔也能體會馬氏的不容易,家裡的希望全放在莫輕霜身上。
馬氏曾經在莫輕霜後懷過一胎,後來摔了一跤小產,身子沒有養好,郎中看診過,說她子嗣艱難。
莫家三房只有莫輕霜一個,好在是男娃,將來頂門立戶,算是延續香火,不會讓三叔家後繼無人。
開始馬氏不想讓別人說自己嬌貴,因而挺着,直到全家人用晚膳,她聞到魚腥味面色發白,找來郎中才知道,有身孕兩個多月。
爺奶放心不下留在潁川的莊稼,想啓程,等冬日過年前來京都團聚,臨行說好三叔和三嬸送行,結果在馬氏突然生病。
而後幾日,京都依然是陰雨天,呂氏進宮,送進來一個好消息,三嬸孃馬氏有了身孕。
後來墨紫被強迫地聽了故事,轉身衝到雨裡,這些壞人,她可是吃了一個餃子呢!
墨粉等人全部捂臉後退,莫顏卻無所謂,當年對着**的屍體吃泡麪,她已經有相當重的口味,不爲所動。
莫顏訕訕地,剛纔爲製造逼真的效果,她特地說的很詳細,等官差上門發現一家三口慘死,男人下體的物件不見,而桌上的餃子皮開了,裡面還有幾根可疑的毛髮。
墨粉掐住喉嚨,翻個白眼,身體不自覺地抖了抖,心裡對肉餡的餃子很有陰影。
“嘔……”
墨紫放下鐵鍋,摸摸自己的臉頰,她剛纔廚房嚐了一個,等餃子在水中起伏兩次就熟了,外皮勁道,火候剛剛好。
“餃子是肉餡的,保準好吃!”
墨紫興沖沖地端着鍋進門,卻見一衆人看着她的眼神很是怪異。
“娘娘,下雨天,奴婢下了一鍋熱乎的餃子!”
在現代那麼開放的社會,未婚先孕,也不是能被所有人接受,更何況是對女子極爲嚴苛的大越。
墨粉深深地感到不值,唏噓不已。
“哼,很明顯,男人家有母老虎唄,他想玩玩就算了,誰想到那女子也是烈性的,未婚先孕,得忍受多少白眼……”
莫顏囧了囧,立刻發現漏洞,這個真實的案例在大越有些說不過去,因爲男子有正妻,還可以有追求女子的權利,大越一夫多妻是常態。
“這個……”
墨黃放下繡線,嗚咽兩聲,有些想不明白,“爲何這男子不娶女子進門呢?不求做正妻,做個小妾也可以啊?”
“娘娘,這女子太可憐了,嗚嗚……”
人有悲歡離合,一齣戲,道不盡人間百態。
寶貝和寶寶離開後,莫顏對墨冰,墨粉等人說起這個案子,她突然心血來潮,想要執筆寫下,讓蝴蝶班精彩的演繹出來。
一個隱瞞自己婚史處處留情的渣男,騙財騙色,而最後的苦果,卻要讓傻女人承擔。
今日雙胞胎說起故事,莫顏嘆息一聲,想到前世的記憶,很多場景,都在她的記憶中模糊了,但是這個案件,她卻記得非常清楚。
莫顏記得取證那天,還原案發現場,老刑警介紹說,女人殺了男人和自己的孩子,並且自殺,三人以詭異扭曲的形態,擠進浴缸裡。
絕望的女人都是心狠的,她策劃用中五百萬的由頭把男人引上勾,殺了他之後,把命根子剁下來包餃子。
多年後,女人偶然得知真相,男人騙取她的信任,只爲了錢財,沒有半點感情卻坑害她一生。
女人很堅強,忍受別人異樣的目光堅持生下孩子,日子過得非常艱辛,但是她一直以爲,男人是苦衷的,會有回來的那麼一天。
**年前,一個已婚的醫生騙取她全部錢財,讓她懷有身孕後,偷偷離開,從此杳無音訊。
兇手是一個柔弱而老實的小女人,在一個小站做售票員,她有一個七八歲的女兒。
那案子莫顏現在想起來,仍舊毛骨悚然。
當法醫多年,變態的大案要案,莫顏遇到幾起,由於法醫工作量大,隔壁省省會緊缺人才,她曾經被調職處理過兇殺案。
世界上最讓人懼怕的不是鬼,而是人心,人心險惡,有時候自己察覺不到,別人會因爲一件很小的事懷恨在心,正是發生兇殺案的源頭。
莫顏滿腦子漿糊,她熟知最多的便是靈異故事。可能平日要和屍體打交道,老法醫們經常說些真實案例。
“寶貝,寶寶,母后也想聽故事,你們能不能把父皇給你們說的故事給母后講講?”
看來,皇叔大人爲了教育包子,買話本的行爲是對的,莫顏摸摸鼻子,心虛地想,當時嘲笑万俟玉翎的行爲很不厚道。
那不是敷衍,而是真的江郎才盡了!自從兩個包子一歲多之後,莫顏編造的故事都乾巴巴的,剩下大多是現代版童話,根本不適用於兄弟倆。
尷尬地扯了扯嘴角,莫顏面色漲紅,她清楚明白地看到寶貝眼中的鄙視,似乎對她的敷衍很不認同。
“是嗎?”
莫顏說了個開頭,就被好動地寶貝和寶寶打斷,他們想聽新鮮的,而不是一個被重複幾次,他們都能倒背如流的故事。
“母后,這個故事你一個月前剛剛講過。”
天氣陰暗,在燭火下看書容易花了眼,閒來無事,莫顏就親自照看貝貝和多餘,而寶貝和寶寶兩個小的,硬是鬧着她講故事。
雨天出門不方便,從偏殿門口要乘坐小馬車,到宮門口還要換雙駕馬車,折騰兩次,難免會溼了鞋,很是麻煩。
莫顏心心念念地出宮走走,可老天就好像和她作對一般,第二日就下起大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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