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旭東帶着秦雯雯離開咖啡廳,然後看自己登機的時候還早,便幫她辦理退票和改去日苯的手續。
至於秦雯雯非常懂事的沒有去問毒品是怎麼放進那個潑婦愛馬仕包的,對於鄭旭東能嚴懲那個不修口德的女人秦雯雯高興還來不及呢!
鄭旭東就更不會有什麼心裡內疚的感覺了,他至少給那個女人二次道歉的機會,可她沒有珍惜,現在想起來肯定是追悔莫及。
秦雯雯這一路上拉着鄭旭東的手臂,真跟女朋友一樣小鳥依人的靠在鄭旭東的肩膀上,然後不停地問着:“鄭浩,浩弟,你就告訴我你是如何將那旅行包裡的一百萬現金變成了小商品的,你知道嗎,當時我都要快被嚇死了,還有,我給你的那一袋子戰利品讓你藏哪了?你倒是快說啊,都要急死我啦!你能不能別在那裝酷了,說句不怕你生氣的話,你長得真得不帥,所以怎麼裝也不酷!”
鄭旭東總算在自己登機前四十分鐘將秦雯雯這個話癆送上了去日苯東京的飛機,關於簽證的問題,鄭旭東心想以目前蔚然正在跟日苯政府能源部門談判天然氣田的事情,簽證應該不成問題。
那名叫付麗雅的空姐果然在下飛機又幫鄭旭東的小臂噴了一次雲南白藥氣霧劑,最後還在他手裡塞了一張小紙條,下飛機後鄭旭東將紙條打開一看原來上面寫了一個手機號碼,至於寫個手機號碼是什麼意思,他懂的!
站在機場外面笑了笑將紙條隨手收進空間。
“浩子,接下來到你了,現在已經到你的地盤了。”說完鄭旭東讓意識進入了空間,然後鄭浩重新掌控了久違了的自己的身體。
從龍嘉機場去市區有二種方式,一是打出租車,二是坐機場大巴,二十塊錢一位送到南關航空大廈。
要是以前鄭浩肯定會坐機場大巴回市區,可現在他是什麼身價了,上百億美元的身價能坐大巴嗎?開什麼玩笑!
伸手打了一輛在機場等活兒的出租車。
“先生,去哪?”上車後司機回頭問道。
“柴油機廠宿舍。”鄭浩隨口說道。
“走高速還是走下道(下道:東北話,就是指非高速的省道或鄉道等等)?”
鄭浩本來可以直接說走高速的,但此時他非常惡趣味問道:“走高速多少錢?走下道又是多少錢?”
“高速150,過橋費算我的,下道100。不打表直接給你送到地方。”司機直接說道。
其實高速過橋費才5塊錢,但鄭浩也沒再計較直接說道:“走高速。”
“好嘞!您坐好了!”
鄭浩明顯能聽出來出租司機聽到走高速之後心情非常高興,可能是以爲鄭浩不是本地人的關係,司機大哥一路上嘴不停地給他介紹着長春本地的風土人情。鄭浩還非常配合地不時發出驚歎的聲音。
出租車開得很快,很穩,因爲提前已經講好了價格,出高速後司機也沒有刻意去繞道多騙錢,直接就將鄭浩拉到了柴油機宿舍50棟的樓下。
下車付款,看着出租車司機開車離開,鄭浩又繼續向前走去。
其實他並不住50棟,而他住的地方離這裡還有五、六百米遠的67棟,但這就是他多年養成的習慣,回家前要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這個地方除了他的師傅之外誰都不知道,便連他的同門師兄也不知道,從融入他身體的鄭旭東那裡知道,這個地方對他來說就是“安全屋”。
他平時“幹活”的區域是市中心的朝1\\陽區商業圈,而這裡是二1\\道區,是老工業區,離朝1\\陽區將近有十七、八公里,只要不是有心人想盯着他,通常不會想到他的窩會安在這裡。
67棟是一棟四層紅磚樓房,據柴油機廠的家屬說,這棟樓還是蘇聯人五幾年幫助援建的,鄭浩就住在這棟樓的四樓最東面的一間房內。
這棟樓是南北正房走向,在樓北面中間有一條公用樓梯,樓梯很寬,可以並排走四個成年男人,這可能也符合當年蘇聯人建築的風格,一味的追求寬,大。
上了四樓後是一條通長的公用走廊,走廊東面有四戶,西面也有四戶,本來走廊挺寬,可現在已經被各家擺在外面的鞋架,竈臺,鴿子籠,狗窩,兒童車。。。堆放得只剩下一人通過的空間。
鄭浩走到第三家的時候,這家的主婦喬姐正在走廊裡炒菜,看到鄭浩熱情的打招呼,“小鄭,好長時間沒看到你了,一會兒來我家吃飯啊,你李哥正好今天下班早,我給他炒幾個下酒菜,你一會兒也來喝二杯。”
鄭浩看着鍋裡往天棚上直竄得火苗子,也熱情地回答道:“好啊!喬姐。我先回家衝個澡涼快涼快,一會兒吃飯的時候你叫我一聲。”
“行,你先沖澡,還有一個燉菜,正好你洗完了菜也燉好了,我去叫你。”喬姐邊顛大勺邊說道。
喬姐名叫喬桂琴,今年32歲,是柴油機廠下崗職工,現在在一傢俬人工廠的食堂做伙食飯,算是幹她老本行吧。她愛人叫李春明,33歲,同樣是柴油機廠下崗工人,車工,手藝不錯,下崗後被私人小廠子招攬走了,小廠子幹活計件,而李春明又肯幹,一天干十二個小時,聽說每月拿到手的工資能有將近六千塊錢,這在2009年對於一個工人來說,這工資已經非常不錯了。二口子有一個孩子,女孩兒,今年已經9歲了,上小學三年級,聽說學習成績相當不錯,每次都能在班裡排前三名,在年級排進前二十。但女孩卻起了一個挺土,挺俗氣的名字-春花,李春花。李春花每次碰到鄭浩都抱怨說自己想改名字,還讓鄭浩幫她勸勸她爸,可他爸李春明每次都說敢改名字就打斷她的腿。這一家人生活也算是其樂融融。
從門框上拿下來開門的鑰匙,捅開鎖頭。其實鄭浩對於這種最古老的“暗鎖”用鐵絲開都比鑰匙開得快,但他就願意每次都用鑰匙開,鑰匙是用黃銅做的,老式直板的鑰匙坯子,黃銅鑰匙上面有三個鋸齒形的凹槽,而鎖頭也是黃銅做的,用料挺實在,是牛頭牌的。
這一條走廊東面四戶,西面四戶一共八戶,目前就只有鄭浩這門鎖還是最老式的,其他家早就換成防盜鎖了,甚至西面第二家連門都換成防盜門了。可鄭浩這門卻還是薄薄的木板門,是那種二層膠合板粘在一起的大門,大門與門框之間差不多有一指的縫隙,每次下雨刮風都能將門吹得呼嗒呼嗒直響。而這差不多一指寬的縫隙讓那個牛頭牌門鎖的鎖舌僅僅叉進門框裡不到三毫米。
好在長春沒有大風天,否則風大點都能將門鼓開。
整個四層樓道其他七戶人家都知道鄭浩的門鑰匙就在門框上面放着,可也奇怪小偷每次都不去鄭浩家而去偷別人家,今年春節初三回孃家的日子剛剛被偷的就是西面第二家,也就是換防盜門的那家。大家對此都不甚理解!
鄭旭東的家只有四十五平米,還是建築面積,去掉公攤,大概只有三十一、二平米的樣子。進門後就是一條只有一米半寬的走廊,往裡第一間就是廚房,廚房的窗戶正對着四樓的樓道走廊,也就是剛纔鄭旭東跟喬姐說話的那條過道,過了廚房就是廁所,廁所二米長,一米半寬,蹲便,過了廁所就是臥室,臥室面積大約在十五平米左右,放了一張雙人牀後幾乎也就只剩下一條小過道。臥室內有一扇鋼窗,是真的鋼做的窗戶,想想當年國營工廠蓋房子用料真有良心,鋼窗是雙層的,中間有十公分的空隙,窗戶雖然不大,一米半高,二米寬,但它朝南,每天都能將外面的陽光灑在屋內,陽光將他的那張雙人牀上灑得滿滿的。
別看這房子又老,又舊,又破,可他在2006年買的時候可是花了8萬塊呢,而且還不是市裡承認的產權,這房屋的產權只有柴油機廠承認。06年交完了錢,賣家領着鄭浩去工廠的房產科將這套住宅改成了自己的名字。
當時房產科的人告訴他,如果想辦成讓市房產部門承認的產權,要再交6000多塊錢才行。
當時這8萬塊錢可是他出師後“從業”三年的全部積蓄,哪裡還有6000多再去辦市房產部門承認的產權啊!
買到手後雖然後來也有錢了,但也懶得辦了,當時他就心想:辦成了市裡的產權,如果有人想查他去市產權部門一調房產檔案不就查到他了嗎!反正也不耽誤住,柴油機廠還承認,那就先住着吧。
進屋後先去廁所將裡面原來房主自制的一個四十升的不鏽鋼的熱水器電源插上,燒到三十七、八度就能沖澡了。通常在夏天的話十分鐘就能燒好。如果是冬天就沒法在家裡洗了,主要是太冷,這老樓供熱實在是一般,通常冬天屋裡只有二十一、二度,想洗澡就得加個浴霸。可這老樓電線是鋁芯的,聽電工說只有二平方,洗澡用的熱水器都很勉強了,所以想再加個浴霸,呵呵!想都不要想,如果一定要用,結果要麼全樓電跳閘,要麼你家電線着火。
簡單的衝了個澡,換上一套新的大背心子和一條大短褲,想到一會兒去李哥家吃飯也不能空手去啊,得拿點東西,便從空間裡拿出一些在澳門和日苯買的小食品,然後又拿出一瓶在日苯買的茅臺酒放進一個方便兜裡,開門向隔壁老李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