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樑安其聽了DAVID WANG關於鄭浩不斷贏錢這件事的處理意見,鄙視地看了一眼,沒有說行或不行,眼光看向其他五位董事,問道:“你們也是這個意見嗎?”
這時六位董事中唯一的一位女董事FENIE LIANG(樑芬妮),一位三十多歲的少婦,她繼承了家族在新葡京酒店的股份成爲董事會成員,股份雖然只比DAVID WANG多那麼一點,但可能跟何太同是一個姓的原因,她跟何太樑安其私人關係不錯,每次開董事會堅決站在何先生或何太這一邊,所以何太樑安其問其他董事的意見的時候就暗暗地向她這裡看了一眼,FENIE LIANG立刻心領神會,開口說道:“何太,我想說二句。”
“嗯!”何太樑安其面露微笑地點了點頭。
“在發言之前我先表明我的態度,那就是我極不贊成DAVID WANG剛剛說的處理方法,現在都已經是什麼年代了,還是上世紀六、七十年代嗎,遇事總是先想到打打殺殺,現在是21世紀誒,拜託!那一套早已經就過時了。而且我們酒店賭場是服務行業,笑迎八方客纔是我們的行業宗旨,開賭場不就是讓人家來玩,來贏錢的嘛,按照DAVID WANG的說法,只要有人贏錢就沉到大海,咱們賭場早晚會完蛋的!這就是我的態度。”FENIE LIANG說完衝何太點了下頭又重新靠在寬大的椅子上。
FENIE LIANG的話也讓旁邊的DAVID WANG的臉紅一陣,白一陣,要不是何太在這裡,他早就跟那個靠賣1\\逼的FENIE LIANG這個婊子吵起來了。
其實其他幾位董事也都不贊成DAVID WANG的做法,所以FENIE LIANG的話講完也都點頭表示同意。
何太樑安其看到這裡,清了清嗓子說道:“好了,大家的意見其實基本上跟何先生的意見一致。我們的賭場從上世紀半黑半白道起家,通過何先生幾十年的努力終於將自己洗白,讓我們成一家合法經營的酒店賭博公司,這個結果是來之不易的。剛纔FENIE有句話講得好,那就是我們酒店賭場是服務行業,我們的酒店服務設施,賭場的遊樂項目澳門其他賭場沒什麼區別,那我們靠什麼才成爲了澳門乃至世界第一大賭場的呢?我想大家心裡都明白,那就是我們優質的服務態度,讓遊客和玩家在這裡能體會到賓至如歸的良好體驗。
看看我們的周邊,香港,臺灣賭博雖然不合法,但他們有無數的地下小賭檔,他們在分流我們的客人,再遠一點馬來西亞有云頂賭場,新加坡開設了金沙賭場,菲律賓有Solaire賭場,越南開設了塗山賭場,韓國有華克山莊賭場,就連朝鮮這樣一個連飯都吃不上的國家目前都開設了兩座賭場,一座是平壤羊角島國際飯店,一座爲羅先英皇娛樂酒店。我說這些的目的不是爲了給大家普及東南亞賭場的知識,而是在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們現在不能再妄自尊大了,跟我們搶客人的不單單是澳門這裡的十幾家賭場,還有東南亞這些國家,他們不但吸引他們本國的客人(除朝鮮),也在吸引其他國家的客人向他們奔向他們那裡。這些賭場的各項設施,服務都不比我們差啊,先生們,我們從現在起要有危機意識了!
如果我們今天想將這位贏錢的鄭先生幹掉,簡單,太簡單了,用不着DAVID WANG,只要何先生一個眼神就有無數人出手讓這個人消失。可消失之後接下來呢?
中國人有句老話,叫做沒有不透風的牆,此事一旦敗露,都不用這些周邊這些國家的賭場宣傳,只是澳門這十幾家賭場同行們就能通過大造聲勢把我們新葡京搞死。”
說到這裡何太樑安其用凜冽的眼神看了一眼DAVID WANG,“好了,現在我說一下對於這件事的處理意見!
首先,對於這位鄭先生在咱們賭場贏錢要對外加大宣傳,讓所有玩家都知道來我們這裡是可以贏大錢的,是可以暴富的,給所有玩家一個暴富的夢想,以此來吸引更多的遊客過來。
其次,在宣傳的同時還要保護好這位鄭先生的隱私,不要讓其他人知道他的身份情況,以免對人家的生活造成不便。這一點我把話說在這裡,如果有誰將他的信息泄露出去,別怪何先生的家法無情。
第三、就是鄭先生在咱們酒店的消費,現在是多少了?”
“目前爲止還不到20萬澳幣,何太。主要是總統套房費用,他買了一套衣服,還有餐廳消費,賭博過程中的酒水,雪茄,果盤等等。”馬赫什·基蘭趕緊回答道。
“免了,通知酒店方面,鄭先生這幾天在咱們新葡京的所有消費都記在公司賬上。併爲他辦理咱們的黑金鑽石會員卡,告訴他以後他再來咱們新葡京,普通套房免費,總統套房半價。等他離開澳門的時候,如果去內地香港或臺灣,告訴他咱們新葡京酒店免費用直升機送他去目的地。嗯。。。暫時就這些,大家還有什麼補充嗎?”
樑安其用眼睛掃了一下其他六位董事。
“很好,沒有補充的話,我再說一點關於咱們紅色警報的事情,這個警報是何先生在上世紀八十年代提出來的,並一直沿用到現在。隨着時間的推移當時制訂的五、六千萬的這個數字現在看來已經明顯過低,所以我認爲有必要重新制訂一個新的警報數字了,這次大家回去後都考慮一下到底制訂多少才合適?別下次動不動這種小事就啓動紅色警報,搞得怪嚇人的!”
說到這裡何太樑安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沒事就散會,我家裡還有牌局沒結束呢!真是的,手正幸被你們叫過來。”邊說邊向門外走去。
走到門口回頭對馬赫什·基蘭說了句,“基蘭先生,你跟我來一下。”
“是,何太。”馬赫什·基蘭趕緊緊隨其後。
樑安其另外打開一個小會議室,就他們二人進入會議室後說道:“基蘭先生,對於你剛纔對貴賓搜身的處理方法,雖然不合規矩,但你的出發目的是好的,何先生知道後並沒有責備你,你不要有心裡壓力,你是何先生親自挑選的賭場技術總監,這些年你的工作能力何先生看在眼裡,對你的能力還是認可的。”
聽到何太的這番話,馬赫什·基蘭這個美國佬感動地聲音有些哽咽,眼眶溼潤着說道:“感謝何先生,何太的支持,我一定會繼續努力工作來回報何先生,何太的!”
“嗯!你一會兒親自去見見這位鄭先生,先道個歉,然後將我剛纔關於賭場方面給他的待遇的研究決定一字不落親自說給他聽,我相信他是聰明人會明白我的話的意思的。”
“好的,一會兒我就過去。”馬赫什·基蘭雖然不明白她爲什麼這麼做,但他知道自己不必明白,去做就好了。
“還有,一會兒再開賭局的時候,塞幾隻不安分的老鼠進去。你明白嗎?”樑安其小聲地說道。
“明白!”馬赫什·基蘭對於何太的這句話他是明白的,所說的不安分的老鼠在賭場就是那些在賭場上經常裝逼的好戰分子。他心想:看來何先生,何太對於這個鄭先生一直在贏錢還在很關注的,從往裡安插老鼠這一點就能看出來。再加上剛纔說的那些待遇,這一套組合拳下來,就看這位鄭先生“懂不懂事”了。
“我相信你能處理這件事情!”說完樑安其開門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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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季女士,你找我有什麼事?”鄭旭東回到房間脫掉西服外套從套房冰箱裡拿出來二瓶啤酒然後來到套房外面的觀景平臺,打開啤酒放在沙發前面的茶几上,對季雨晨指了指對面的沙發,雙方坐下後,將一瓶啤酒放在季雨晨面前,他自己喝了一口才開口說道:“你的面癱已經好了,咱們之間應該沒有什麼關係啦。”
季雨晨坐下後拿起啤酒也喝了一口才說道:“鄭浩,我謝謝你爲我治好病。”
“剛纔你已經謝過了,說正事吧。”
“好,昨天我聽說你要開一家公司,從你給CEO蔚然的待遇上來看,你的野心不小,未來公司的規模肯定小不了,所以我想在你未來的公司謀份工作。我來找你就這事。”季雨晨說完靠在沙發上盯着鄭浩。
鄭旭東在回房間的電梯裡還在想這個女人有可能是爲了她外甥女來的,或者是想搓合他和喬珊珊,或者是想勸他離喬珊珊遠一點,甚至可能是爲了昨天她說的毒品的事來的,昨天在爲她治病之前她就說過自己接觸過毒品。
鄭旭東千想萬想沒想到她是爲了在自己公司任職來的。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季女士你應該是軍人吧?”這一點昨天鄭旭東就看出來了。
“準確地說我是一名緝毒刑警,這次面癱就是在追捕毒販的過程臉上中了毒販一毒鏢造成的。整個廣東沒有醫生能治得了,沒想到被你治好了,所以我必須親自來面謝。”
“停,停,停,這事過去了。我最想知道的是你好好的刑警不當,爲什麼想起到我公司來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