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慘叫聲,哀嚎聲,子彈打在車身上叮叮噹噹清脆的聲音混合出一支世間最美妙的協奏曲。
“上校”在納悶是誰開的第一槍,墨西哥幫這邊的“手術刀”也躲在一名已經死了的小弟身後邊用M16向對方無目的的掃射,邊想:是誰開的第一槍打死了“鬼手”?子彈讓“鬼手”向前撲倒說明子彈是從後面射過來的,可他們身後只有二輛空車,所有的小弟都在自己身邊,難道是鬼!?不對,還有一個人,被鎖在車後箱裡。想到這裡“手術刀”下意識的向車後面掃了一眼。
也就是這一眼定格了他在人世間的最後的一刻!他看見那個被“鬼手”鎖在後車箱的日苯人此時正趴在車頂棚上,一雙明亮的眼睛冷冷地盯着他,黑洞洞的槍口直指着他的眉心,然後一顆黃澄澄的子彈向他的眉心飛了過來,“噗”子彈從眉心準確進入從後腦海穿出帶着一大塊頭骨和一大片的血霧。。。
墨西哥幫僅剩下的三名帶傷的小弟看到二個老大都已經倒地“掛”了,其他活着的還能動的兄弟就剩下他們三個人,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就不約而同的邊向後撤邊漫無目的的向對面掃射着。
車頂上的安東將墨西哥幫這三名小弟想要逃跑的想法看在眼裡暫時沒有管他們,看着對面哥倫比亞幫的情況其實也比這邊好不了多少,同樣是三名還能動但已經受傷的小弟,但他們的老大“上校”卻還活着。
此時趴在車底下的“上校”聽着外面的槍聲已經不如半分鐘前那麼猛烈了,再看着倒在自己身邊小弟們的屍體,知道外面打得也差不多了,就對還活着的三個小弟喊道:“你們三個衝上去,打死他們,每人獎100萬美元,是每人獎100萬!”
三個小弟聽到100萬美元立刻像打了雞血一般,先找好掩護換上新的彈夾,然後三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給對方一個暗示,中間那名小弟說了句“衝”,三人一同站起來,從左,中,右三個角度向對面的墨西哥幫最後三個小弟衝了過去。
“上校”看自己這邊槍聲漸遠,腦袋慢慢從車底探出來一小點,眼睛藉着悍馬的燈光向對面看去,他在找對方的“第十一個人”。
他剛纔趴在車底將剛纔發生的一幕又在腦海裡一幀一幀地仔細過了一遍,雙方各自十人對面站立,雖然大家手上都拿着自動步槍,但槍口卻都默認衝下,“鬼手”突然中槍向前撲倒,說明什麼?剛纔光顧着躲子彈了,現在仔細一想“上校”判斷這屋裡一定有第十一個人存在!
這人開槍打死了“鬼手”說明不是墨西哥幫的,可“上校”也知道這人不是自己幫裡的,因爲今晚的行動所有人都是他親自調來的,並沒有安排神秘槍手,而且今晚他也沒有打算黑吃黑,只想將貨賣出去拿回錢就完了。
這時幫裡最後一名小弟來到悍馬車前蹲下身子說道:“老大,老大,墨西哥幫的人都死了!”
這機庫裡隱藏着一名神秘槍手,代表哪一方的勢力“上校”還不知道,所以現在他哪敢從車底裡爬出來啊,“上校”吩咐道:“你再去對方車四周檢查一下看還有沒有人藏在車頂或車裡面?”
“是,老大!”最後這名小弟端着槍小心翼翼地再次向雪佛蘭箱貨車走了過來。
安東躲在車頂的黑暗處,雖然他現在拿那個躲地悍馬車底下的“上校”沒什麼辦法,但對付這名小弟卻沒有問題,他從車頂往地上跳的空中就已經對着那名小弟開槍了,“咣”一聲槍響,那名小弟雖然也看到了車頂上的人但再想舉槍已經來不及了,子彈在他腦門上開了一個血洞倒在地上。
“通,通,通。。。咔,咔,咔。。。”臨死前小弟手裡緊緊攥着的AK47所有子彈都被他打了出去,最後只剩下子彈打光後槍針空擊的聲音。
從車頂下來,看着自己身邊躺着的墨西哥幫的小弟,有的已經死翹翹了,可有的還在殘喘着最後一口氣不肯嚥下去,當他們看到安東走到他們身前時,嘴裡吐着血沫子艱難地說道:“救。。。救我!”可回答他們的都是“咣”的一發黃澄澄的子彈。
安東用這種方法解決了三個人,然後在解決第四個人的時候他那支格洛克手槍終於沒子彈了。他從一個小弟身上摘下M16自動步槍然後換上一個新的彈夾,對着墨西哥幫這邊最後還活着小弟頭上“呯”的一槍送他去見上帝。
現在就只剩下哥倫比亞幫那邊的頭頭“上校”了,他躲在悍馬車底下安東是知道的,藉着這邊雪佛蘭箱貨唯一一盞還亮着車大燈向對面悍馬車底下看去,只見車底盤下面露出一隻白鋼槍管指着他這邊,根據安東穿越前對槍械的經驗判斷這槍很可能就是意大利伯萊塔公司的92F手槍,這款手槍在美軍中的編號是M9。
安東在內心中冷笑一聲,心想:你以爲躲在車底下我就拿你沒辦法了,還想着讓我親自過去然後躲在車底下打我的冷槍,“上校同志”你想的簡直太美了!現在看我怎麼收拾你。
安東雖然在視線上只能看到車底露出的一部分槍管,但對於已經掌握槍械知識大成的他來說,看不見不代表打不着。
安東冷笑着舉起M16步槍對着悍馬車底下露出槍管的那片地面勾動了扳機,“突。。。”30發5.56毫米子彈在三秒鐘內全都一發不剩的傾瀉了出去。
“噗,噗,噗,啊!噗,噗,噗。。。”雖然子彈沒有直接打在“上校”的身上,但30發M16步槍子彈打在機庫地面上形成向後斜上方呈扇面狀的不規則跳彈卻至少有十五六發打在了“上校”的上身及腦袋上。
“上校”臨死前只發出了啊的一聲慘叫便結束了他的一生。
安東換上一個新的彈夾然後小心翼翼地向對面哥倫比亞幫二輛悍馬呈戰術步伐慢慢向前走着,邊走邊將哥倫比亞幫還在殘喘着小弟一槍一個的送他們上路,等他確認這些周邊的小弟已經全部死亡之後,再看到悍馬車底盤下面已經流出了大灘的鮮血,一隻抓着槍的手無力地露在車底盤外面,果然是意大利伯萊塔公司的92F手槍。
安東慢慢走過去用腳將手槍踢開,然後用鞋狠狠地踩在“上校”的手腕上,“咔,咔”二聲清脆的骨折聲音傳來,車底下的人還是毫無反應,安東這才判斷“上校”已經死透了,否則他還真不敢低頭去看,他擔心這位“上校”裝死趨他低頭看的時候在他腦袋上開個洞。
彎腰伸出右手抓着“上校”的手腕將他從車底拖了出來,安東看到“上校”腦袋基本已經被跳彈打爛了,就連脖子都快打折了,只有一層皮連在肩膀上,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現在就只剩下打掃戰場收割勝利果實了,爲了不留下任何證據,在收拾前安東從空間裡拿出一副手術專用乳膠手套戴上,現場所有的槍械他全都收進了空間,一共是十把AK47自動步槍,及剩下17個彈夾,十把M16自動步槍,用剩下14個彈夾,一支“上校”使用的意大利伯萊塔公司的92F手槍,二支美國M1911A1式手槍,分別是“鬼手”和“手術刀”使的。
來到二個幫派中間的場地上,分別將裝着1億6000萬的八個金髮鋁合金箱子收進空間,再將二十個裝着二噸白粉的墨綠色大箱子收進空間。在這期間還得到了墨西哥幫和哥倫比亞幫爲雙方老大準備的禮品—古巴老卡特供雪茄和一支薩達姆珍藏的沙漠之鷹金槍。
安東打開用胡桃木製作的槍盒,看到裡面躺着的巨大無比全身鍍着24K黃金的手槍和旁邊擺放着的20發同樣鍍着24K黃金的子彈。安東心想:死在這些子彈下面,到了陰間也能做個富死鬼。
至於給老卡特供的雪茄安東就沒興趣看了,穿越前就有人送過他這樣的雪茄,味道果然是好極了!這些可以留着以後再抽。
最後的工作就是處理這些屍體,安東打開二輛悍馬和二輛雪佛蘭車門開始將這20個人屍體就近往車上裝,裝之前又從他們身上搜到13本各國護照和22張銀行卡,安東這些全都扔進空間,等到以後看有沒有機會能用上,就比如吉川洋介這個日苯人的身份他用得就很舒服。
裝完19具屍體,安東特意將“鬼手”留到最後,他用腳尖將趴在地上的“鬼手”翻過來,冷笑着用西班牙語清晰地說道:“埃米利奧?古鐵雷斯,別裝了!血雖然流了不少,但我知道你沒死,因爲我沒往你心臟上打,只打中了你的胃而已。”
“鬼手”果然是在裝死,他本以爲今天能躲過這一劫,可沒想到最後還是被人看了出來,不但如此這個日苯人還是故意打他的胃留着他的。剛纔所發生的一切雖然他趴在地上但卻偷偷用眼裡瞄了好幾眼,這個日苯殺人魔頭冷血槍殺他兄弟和哥倫比亞幫派的情況他看了個七七八八,他知道今天能活着出去的機會簡直太小了,但他還是在心裡唸了一萬句上帝保佑,可是。。。沒屌用!
現在“鬼手”聽到對方嘴裡說得無比流利的西班牙語就知道自己被對方演技騙得有多深,這哪是一隻身價1億1200萬美元待宰的“肥羔”啊,這分明是一個獲得奧斯卡最佳男主角影帝級別的殺人魔頭啊!
安東伸手在“鬼手”褲子口袋裡摸出那些嶄新的瑞銀支票收進空間,眼睛盯着躲在地上已經臉上毫無血色的“鬼手”,問道:“臨死前還有什麼好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