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你怎麼樣了?”
我看的心驚肉跳的,也不知道到底哪裡出了問題,此時想要召回地獄之火。卻發現我根本辦不到。
結界好像阻隔了我和外界的一切聯繫,甚至有些不像是我的結界了。
就在這時,走廊裡傳來嘈雜的腳步聲,然後周圍的窗戶好像也在第一時間被打開了。
無數的五毒教教徒出現在房間裡,瞬間密密麻麻的,讓我瞬間察覺出不對勁。
秦飛身上的火還在燃燒着,卻只是燒着他的肌膚,他的衣服並沒有絲毫的損傷。
那些侍女突然往兩旁讓開了路,隨後我看到了蕭冥和那巖。
那巖還是以前的樣子,只不過卻和蕭冥一左一右的走着。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挺遠,看着比較生疏。
“好兄弟,別來無恙啊!”
蕭冥笑的邪魅,整個人完全不看我,只是盯着秦飛,一臉的興趣盎然。
“你早就知道我要來?這局是爲我設的?”
秦飛撲不滅地獄之火,此時咬着牙忍着疼。恨恨的盯着蕭冥。
我看着這一出意外的好戲,瞬間覺得心裡疼痛難忍。
“蕭冥,你拿我做餌?是爲了引秦飛前來?爲什麼?你們不是好兄弟嗎?”
我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我心心念念不想丟棄的人,居然狠心的拿我做餌。居然是爲了給秦飛佈局!
看着我心痛的樣子,蕭冥的眼角劃過一絲光芒,卻轉瞬即逝,依然笑得邪魅,看着秦飛,好像沒聽到我的問話一般,淡淡的說:“好兄弟?你還是我的好兄弟嗎?”
這句話問的輕飄飄的,甚至就像是問今天的天氣如何一般,但是卻讓秦飛的臉色瞬間變了。
我盯着秦飛。看着他臉色的轉換,恍然間好像明白了什麼,卻又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
“你想把我救出去交給誰?”
我的聲音顫抖着,秦飛卻不敢回頭看我。
而蕭冥卻冷笑了起來,“交給誰呢?應該是一通道長吧?秦飛,你這一身的傷確實讓夏末心疼,我不得不說,你這苦肉計演的挺好。甚至我突然出現在旅店裡。猝不及防的踹飛了你,你依然可以裝的昏迷不醒。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演技啊!你什麼時候報考的電影學院?我怎麼不知道呢?這演技不拿奧斯卡獎真是可惜了。”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蕭冥,你不用挑撥我和夏末之間的信任。你以爲你這麼說,夏末就會相信你嗎?你敢對她說,你留她在這裡沒有私心嗎?”
秦飛冷冷的迴應着,好像已經不去在乎身上的傷了。而我在聽到秦飛的話時,心裡咯噔了一下。
蕭冥依然笑得雲淡風輕的,看了我一眼,只是一眼,卻讓我渾身戰慄。
“沒錯!我留她在這裡是有私心的,但是她是我的女人,我要留她在我身邊無可厚非不是嗎?你又是爲什麼非要帶她走呢?”
蕭冥毫不掩飾,甚至開誠佈公的說着,我皺着眉頭沒說話,因爲我能感覺到蕭冥眼底下的複雜情緒在閃爍着。
他有太多的事情沒有告訴我,我知道我要相信他,因爲他對我可謂是良苦用心,可是這種被排除在外的保護,依然讓我心裡堵得難受。
我決定不再說話,看着事態的發展,甚至這一刻,我開始觀察起秦飛來了。
蕭冥說,在旅店的時候,秦飛就是裝的。我只要一想到他明明是清醒的,卻那麼騙我,甚至有那麼一瞬間,光着身子抱着我胡說八道,我就有點接受不了。
我認識的秦飛不會是這個樣子的!起碼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
可是他卻明明就是秦飛不是嗎?
我看着秦飛,看着他在蕭冥的質問下微微皺眉的樣子,突然覺得有一點不太對勁。
秦飛是比較喜歡皺眉,只是他皺眉的時候,眼角總是先挑一下。這麼細微的動作我其實早就察覺了,卻因爲怕蕭冥吃醋一直沒有點破。
可是現在這個秦飛,皺眉的時候根本沒有絲毫的遲疑,這和原本秦飛的動作很不一樣!
一個人的外貌可以改變,但是他的習慣不會變!
我突然想起了這段時間秦飛的失蹤,然後他又那麼湊巧的出現在我的面前,並且傷痕累累的昏迷着,雖然一切看起來合情合理,但是現在我卻覺得有些不安。
“怎麼了?說不出來了?還是需要我來替你說?”
說話間,蕭冥已經來到了我的面前,絲毫不畏懼我的結界,伸出手直接穿破了我的結界,然後握住了我的手。
一股熟悉的感覺縈繞着我,讓我覺得舒服無比。
我的結界根本就阻攔不了蕭冥,就像是本該是一體的,此時根本不分你我。
而秦飛卻在看到這一刻的時候微微驚訝着。
下一秒,蕭冥直接揮散了結界,而我整個人被他擁在懷裡。
“嚇壞了?”
他的聲音有些輕,有些溫柔,我卻搖了搖頭。
“沒有!”
秦飛見我這樣,頓時就不淡定了。
“夏末,你別被他騙了!他根本就不是以前的蕭冥了!你別信他!這五毒教是個什麼教派你不知道嗎?他和那巖這個女魔頭天天廝混在一起,你怎麼就是看不清楚?你快過來!我帶你離開!”
秦飛的着急和蕭冥的冷漠沉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此時我看着他,又看了看不遠處的那巖,那巖的臉色有些難看,絲絲的盯着我,卻沒有任何的行動。
“秦飛說的是不是真的?”
我擡頭看着蕭冥,希望他可以和我說清楚。
“你想問什麼?”
“你還是原來的蕭冥嗎?”
這句話我一出口,蕭冥的眉頭微皺,卻淡淡的說:“你覺得是,我就是。你覺得不是,那我就不是。對你而言,我是蕭冥就足夠了,對其他人來說,我只要不是蕭冥,是誰都無所謂。”
他的這句話說的十分深奧,很多人都聽不明白,但是我聽懂了。
心,微微的有些顫抖!
他的意思很清楚,他只是我一個人的蕭冥!對其他人而言,他是誰根本就無所謂!
這是一種承諾麼?
我不知道,但是我卻笑的十分開心,不管其他人在場,踮着腳尖輕輕地吻住了他的薄脣。
下一刻,我的後腦勺突然被人抱住了,然後那狂風暴雨一般的吻瞬間襲擊着我所有的感官細胞。
旁邊想起了抽吸聲,甚至傳來了那巖的咆哮,可是這一切好像都離我們十分遙遠了,因爲蕭冥阻攔了所有人的靠近,盡情的把這一吻給徹底的結束了之後纔打開了結界。
“蕭冥!你混蛋!”
那巖第一個跑了過來,擡起胳膊就要朝我甩來,蕭冥卻在第一時間抓住了她的手腕。
而我並沒有貪戀蕭冥的懷抱,第一時間撤離了他的懷抱,卻在下一刻直接來到了秦飛面前,並且緊緊的抓住了他的手。
“夏末,你……”
秦飛顯然的有些驚訝。
這對所有人來說,我的舉動可能都有些突兀,甚至連那巖都有些不解的看着我。剛剛明明還和蕭冥吻得難捨難分的,這下一秒就投入秦飛的懷抱,是誰都有些接受不了這樣的轉變。
但是我卻沒去管任何的看法,只是看了一眼蕭冥,見他眼底劃過一絲錯愕,我卻莞爾一笑。
“蕭冥,我愛你!也想留在你身邊,但是這不代表着你可以傷害我的朋友!放我們走!”
我的話讓蕭冥的眸子沉了下來,而那巖卻微楞之後哈哈大笑起來。
“這就是你喜歡的女人?哈哈!笑死人了!她居然讓你放那個男人走!你說他們兩個到底有沒有一腿?啊?”
“閉嘴!”
蕭冥一把將那巖甩了出去,絲毫不去管她的死活,卻眼睛盯着我,陰狠狠的說:“夏夏,你再說一遍。”
我知道蕭冥心裡難受,甚至現在恨不得掐死我,但是我卻依然抓着秦飛的手說:“我說放我們走!”
“如果我說不呢?你可知道他要帶你去那裡?”
“我不想知道!但是我相信,不管秦飛要帶我去哪裡,總比在這裡看着你和那巖親親我我要好!”
我的話讓蕭冥的身子不自覺的趔趄了一下,卻強自穩定了身子。
“我和那巖親親我我?你明知道我……”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在這裡,我什麼都不是!我只知道,在外人看來,她是你親愛的!蕭冥,我受夠了!上次你拿我媽威脅我,現在你又打算拿秦飛威脅我嗎?這次不管怎麼樣,我都要跟秦飛走!你別想傷害他!”
我知道我的話對蕭冥來說意味着什麼,我也知道自己說出這些以後,心裡會難受的快要死掉了,但是我不得不說。
那巖是一通的人啊!
我不能讓蕭冥再爲了去承受一些無謂的犧牲和磨難。
如果我什麼都不知道的話,我可以裝作一切都無所謂,盡情的去享受蕭冥對我的好。可是現在我知道了,我知道我的安逸生活,我的安全都是蕭冥經歷了無數的苦難換來的,我突然間就不想再看到他鮮血淋淋的模樣了。
那玄鐵棺材是那麼的顯眼,即便是我想忽略都不能!
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蕭冥爲了我煙消雲散!我不能在知道了自己即將離世的時候還讓蕭冥做着那無謂的犧牲和掙扎!
與其這樣,還不如我離開!
只要蕭冥對我心死了,或許他會過的比現在好!
我看着蕭冥,說的決絕,眼底儘量的隱藏住自己的真實情緒,但是我的心依然疼的厲害。
蕭冥死死地盯着我,一字一句的問:“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是不是真的要跟着秦飛走?”
“是!”
我聲音不高,卻回答的堅決。
如果在秦飛到來之前,蕭冥沒有出現,我是斷然不會跟着秦飛走的,但是現在,蕭冥出現了,那巖也在,這顯然就是一個爲秦飛專門設定的局!
我看的出來那巖的不情願,與其讓蕭冥鋌而走險,不如我跟着秦飛離開。起碼蕭冥是安全的。
蕭冥不知道我心裡怎麼想的,卻在聽到我的回答之後哈哈大笑起來。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蕭冥笑的如此放肆,卻覺得那笑聲十分的刺耳,讓我一顆心緊緊的揪在一起,再也舒展不開了。
“好!很好!非常好!”
蕭冥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卻一步一步的後退着,然後整個人一屁股坐在軟榻上。
“蕭冥,你沒事吧?”
那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上前攙扶起蕭冥。
“滾!滾!”
蕭冥一把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掃到了地上,而那巖嚇得連忙後退了一步。
“我滾!我滾!”
那巖鬆開了蕭冥,轉身就要走,卻被蕭冥一把拉住了胳膊,然後一拉一拽,那巖整個人跌進了蕭冥的懷裡。
“蕭冥?”
那巖的眼底劃過一絲欣喜,而我的心猛地疼了起來。
“我讓他們滾!沒讓你滾!那巖,你說得對,是我暈了頭了,非要和你師父作對,讓你整個五毒教配合着我,就想把那個笨女人留在身邊,但是顯然的人家並不領情。我錯了,我就不該讓你這麼好的女人受委屈,而去將就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蕭冥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尖銳的匕首,恨恨的刺進了我的心臟。我知道他說的是氣話。
或許是因爲承擔了太多,或許是因爲壓抑了太久,而我的不知好歹,我的反抗讓他一時間有些爆發了。
我想上前拉開那巖,想要擁有住蕭冥,卻想到我擁有他之後的後果,還有爲他帶來的災難,我就只能緊緊的握着秦飛的手,淡淡的說:“再見!”
說完,我來不及去看蕭冥的反應,拉着秦飛就要離開,可是五毒教的侍女們卻攔住了我們。
“讓他們走!”
蕭冥的話沒有任何的生氣,我卻難受的不行了。
“夏末!”
秦飛的手放在我的後背上,讓我瞬間身體一僵,卻沒有反抗,任由着他輕擁着我離開。
自此一別,從此咫尺天涯!
我只希望,沒有我的日子裡,你能一切安好!
我閉上了眼睛,任由着一顆淚從眼角滑落,慢慢地飄散在空氣中,揮發着我的悲傷,我的不捨,還有我的愛。
秦飛不知道我心裡想什麼,卻一步一步的輕擁着我,離開了房間。
一道炙熱的視線一直落在我後背的手上,一直到我走出屋子的那一刻,都沒有消散過。
蕭冥沒再阻攔,那巖巴不得我離開,所有人給我和秦飛讓開了路,我卻覺得每一步走的都痛徹心扉。
我沒有辦法去抱怨老天爺的不公,也不怨恨小黑讓我知道了一些事情真相,我只恨自己沒有足夠的時間來愛蕭冥。
他對我的愛,讓我再也不敢隨意任性!
就在我和秦飛快要離開五毒教的時候,心口突然劃過一絲冰冷,熟悉的氣息在心口處盤旋着,經久不息。
我知道那是蕭冥的神智!
淚,掉的愈發厲害了。
“夏末,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不我抱着你吧!”
秦飛一臉擔心的看着我,並且真的打算把我打橫抱起。
心口處突然傳來一聲冷喝,“你敢!你要是讓他抱了你試試!”
霸道而又張狂的聲音在心口處迴盪着,我的淚卻流的更兇了。
“不用你管!找你的那巖就好!”
雖然我做好了心理準備,也以爲自己可以承受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可是顯然的,我高看了自己。呆在長弟。
此時聽到蕭冥這麼霸道的話,我一時間委屈不斷,明知道這是自己的選擇。
蕭冥輕嘆一聲,貌似無奈的說:“你到底要我怎麼樣?我爲你所做的一切,你並不想要不是嗎?你那麼執着的要跟着秦飛走,我還能說什麼?難道真的折斷了你的羽翼,把你禁錮在身邊嗎?夏夏,我尊重你的選擇,但是這不代表着我可以容忍別的男人對你有非分之想。我不是笨蛋,你去了一趟地府回來,要說有些事情不知道,打死我都不信。你今天的決定我雖然猜不透是爲什麼,但是顯然的你有自己的打算。我可以配合你演一齣戲給那巖或者秦飛看,但是你記住了,你是我蕭冥的女人!這輩子不是你說放手就可以放手的。只要我蕭冥不答應,天涯海角,黃泉碧落,你逃不掉,也甩不掉我!”
疼痛的心突然好像治癒了一般,微微的有些欣喜。
“你知道我是故意的?”
“不知道!有事搞不定的話叫我,我困了!”
蕭冥說完,直接隱匿了氣息。
我微微回神,這才發現秦飛一臉納悶的看着我。
“你做什麼?”
我拉開了和秦飛的距離,並且甩開了他的手。
秦飛一時之間有些錯愕,然後想要再次靠近我,我卻閃了過去。
“夏末,你怎麼了?你剛纔就像是中邪了一般,我和你說話你都不理我的。”
聽着秦飛這麼說,我的嘴角微揚,輕輕的擦乾了自己的淚水,低聲說:“你要帶我去哪兒?”
顯然的,秦飛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問,一時間有些尷尬,卻笑着說:“回家!”
“回家?回誰的家?”
我看着秦飛,看着那雙曾經似笑非笑的眸子,不知道何時起再也看不到單純的笑容了,一時間心裡感慨萬千。
我們這些人都變了不是嗎?就連秦飛都已經不是以前的秦飛了!
“夏末,你怎麼了?好像怪怪的!”
秦飛試圖再次拉着我的手,我卻躲開了。
“沒事!突然間覺得有些人變了,變得我都快不認識了。所以有些難過罷了。”
“是啊,我也沒想到蕭冥會變成這樣子。你知道嗎?五毒教是個邪教,而且每個月月圓之夜,都會有一個少女被生生的放幹了血,然後扔進血池裡面。聽說那巖這麼做都是爲了給蕭冥練功的。他越來越接近魔道了。如果再這樣下去,他勢必變得六親不認,到時候整個世界就亂了。”
秦飛以爲我說的是蕭冥,絮絮叨叨的說着,而我卻從他的話裡聽出了一點意思。
五毒教的事情,秦飛怎麼會知道?
心裡對他的疑慮越來越深。
我們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往山下走着,我看不出秦飛的不對勁,卻總覺得彆扭。
“秦飛,我不在的時候,你一身傷怎麼來的?”
好像沒有想到我會突然間問這個,秦飛微微一頓,臉色有些難看,卻低聲說:“我去找一通的時候,被他折磨的。”
“一通到底是誰?”
我看着秦飛,問出這句話之後,秦飛明顯的眼底有些慌亂,卻強自鎮定的說:“我也不知道,他帶着面具,我看不清他的臉。”
“聲音呢?可覺得熟悉?”
“他用的變聲器和我交談的!”
這期間,我問的每一句話,秦飛都不敢看我,這讓我心裡的疑慮越來越深。
漸漸地,我好像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車子,正是秦飛的車!
“你把車停在這裡?也不怕被人偷了去。”、
我笑鬧着,秦飛卻淡淡的說:“一輛破車,誰稀罕啊!”
破車?
能把法拉利叫做破車的,也就只有秦飛了。
我沒在說話,和秦飛上了車,然後看着他啓動了車子,臉色卻不怎麼好。
突然間,我低聲問道,“那非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誰?”
秦飛好像一臉的茫然,我看在眼裡,卻沒表現出來,只是淡淡的說:“哦,沒事,這段時間你不在,我剛認識的一個朋友。”
“哦,女的?你多認識幾個朋友也不錯,免得一個人胡思亂想的。”
秦飛這話說完,我的身子猛然間愣住了。
他居然不知道那非?
他可是和我一起抵禦過那非寨子裡的那些殭屍的,此時居然問我那非是男是女。
這一刻,我對秦飛的懷疑更加確定了。
隨後,我不再說話,只是看着他開着車,帶着我來到了一座道館門口。
“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其實我心裡已經能夠猜的出來了,這道觀應該就是一通的道觀。
或許在秦飛的眼裡,我還是那個單純可欺的小姑娘,此時他笑着說:“都說這裡的道觀挺靈的,咱們來求個平安符,圖個平安嘛。”
“你什麼時候也相信這個了?秦飛,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本身就是道士!如果要平安符,我和你要不是更好?”
我冷笑着,秦飛卻微微一愣。
“噗”的一聲,我已經毫不猶豫的將從蕭冥腰間摸來的匕首,生生的刺進了秦飛的胸膛之中。
“夏末,你……”
“我討厭別人頂着我朋友的臉來欺騙我!”
我笑顏如花,手下的力道卻又往裡送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