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中年老闆這麼激動,我緊忙安撫他的情緒:“大叔,你彆着急,事情我會幫你解決的。但是,我要說明的是,報警不是明智的選擇。”
“剛纔你也看到了,我揭露了他們的事情,他們對我怒目而視,已經有了仇視。也就是說,不單單對你,對我他們也已經是憎恨了起來。我們兩個啊,現在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
“我幫你,也是在幫我自己,所以你要知道,我沒有想要欺騙的你意思。而且,我也可以幫你搞定這兩個雪山教的道士,但是,我剛剛的所言也是不虛的,你先過去把事情澄清一下,就說是誤會就好了。”
“然後,我把兩個人帶走,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用你來管了。我保證,他們不會再來找你的麻煩。”
沒想到,這個中年老闆高集成卻是一下子沉思了起來。他的眼中帶着狐疑的神色,不住地打量着我。
我從他的眼底分明看出了一點不信任。
他可能懷疑,我和南瓜幫他的目的性。
我心中冷笑,沒想到做好事,還被人懷疑,現在的人啊,疑心病太重。
我沒有客氣,直接開門見山的說:“大叔,你也放心,我是在幫你,但是我不會收取你任何的報酬。要是如此的話,我也沒臉站在這裡了。”
中年老闆高集成顯然是被我說中了心思,臉稍稍紅了起來。“是是是,小道長,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道:“不管你是不是,現在你按照我說得去辦就好了。這兩個人啊,還是不要得罪得好,等下你就按照我說得做吧。”
和中年老闆交流一會,我們就回到了門口那邊。
大鬍子道士和白麪道士還是動彈不得,眼見我跟着中年老闆回來,那個白麪道士惡惱道:“小子,你既然是閭山派的人,那肯定是來參加閭山派總壇那邊的五年一次的‘鬥法’比試的吧?既然你要參加,我就能找到你。”
“到時候,我會讓你知道我霍玉不是好招惹的。”
我縮了縮肩膀笑道:“是嘛,那我等着。”
中年老闆眼見我朝他使眼色,他緊忙開口,朝大鬍子道士和白麪道士說道:“二位,剛纔的事情,這位小兄弟也和我說清楚了,本來我還想報警的,但是一想啊,你們閭山派的道士也爲我們老百姓做過不少的好事。”
“今天的事情呢,我想可能還是誤會了。那螞蟥啊,也不見得就是你們兩位扔到菜裡面的,剛纔我讓人看了一下監控,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我在這裡給二位賠不是了!”
“今天的事情啊,我看就算了吧,你們因爲我鬧得也很不愉快,我這心裡面也很過意不去。”
中年老闆的話,讓大鬍子道士和白麪道士一驚,滿目詫異。
遠處站着的那些看熱鬧的顧客,口中就傳來了噓聲。不少人,先前都看到了那一幕,所以很相信,這兩個道士就是來這裡蹭吃蹭喝,來坑錢的。
現在中年老闆忽然說,這就是個美麗的誤會,他們還不大接受。
我沒有管圍觀的人,招呼南瓜:“南瓜,走吧,我們把這兩位兄弟先帶上車,我們上車聊。”
南瓜蒙圈了:“秦哥,爲啥把他們帶走,不是要報警嘛?怎麼不讓警察來收拾他們?”
我撇着嘴,瞪了南瓜一眼。南瓜緊忙就閉上了嘴巴。
然後,在一衆圍觀人詫異的目光下,我和南瓜加上飯館的老闆一起,就把大鬍子道士和白麪道士都弄上了越野車。
白麪道士的眼神還是那麼兇狠,他不知道我這是在搞什麼名堂。而那個大鬍子道士卻是想到了不好的地方,眼神中帶着擔心。
“你們,你們到底想幹什麼?不是報警嗎,你們怎麼把我們帶上了你們的車,你們該不會是...不會是想殺人吧?”
我面朝大鬍子道士冷冷一笑,故意說道:“你說對了,今天啊,你們兩個死定了。敢在小爺的面前耀武揚威,我今天就讓你們嚐嚐,滿、清十大酷刑!”
大鬍子道士一聽我的話,臉都綠了。旁邊的白麪道士剛想罵出聲音,卻是啞然止口。
“咣噹!”我把後車門關上,和南瓜一起上了車。
他們兩個被塞進了後座,南瓜坐在副駕駛,我來開車。
這個時候,“如意”小飯館這邊圍觀的人還是不少的。那個中年老闆站在那裡還有些不安,我從車窗探出腦袋,朝他喊道:“大叔,回去吧,沒事,今天的事情,到此爲止,你放心,他們以後絕對不會來這找你們的麻煩。”
“至於你飯館裡面的那些客人,他們的單也就不要免了,畢竟你這也是小本生意。”
說完,發動車,我和南瓜就帶着這兩個道士離開了小鎮這邊。至於,我們的飯錢嘛,剛纔離開的時候,已經偷偷給那個女服務生了。
眼見車子離開,中年老闆高集成卻還站在那裡,一臉的不自然。他有點沒搞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完全是發矇的狀態。
“老闆,這是那個小道長留下來的飯錢!”那個女服務生把錢遞給了中年老闆。
看着那三百塊錢,中年老闆嘆了口氣,嘀咕道:“唉!今天多虧這兩個小兄弟了,他們都是好人!本來還想請他們喝點的,但是現在看來,是不成了!”
搖了搖頭,中年老闆擡起腦袋朝着圍觀的那些人嚷道:“看什麼看,你們要是不吃飯都給我滾蛋!老子做得是正經生意,飯菜乾淨,貨真價實,你們要是不信,自己到廚房去看。”
“要是再有人想從老子這裡騙錢,老子就用斧子劈了他!”
額。這個中年老闆的氣勢直接就上去了。
那些圍觀看熱鬧的人被老闆的樣子嚇得夠嗆,就都紛紛遠離了這邊。至於那些剛剛吃飯的人,也沒有人再提免單的事情,一個個老老實實的。
看吧,要做好人,要做一個骨子裡就硬氣的本分人。
而且,因爲今天的事情,反倒是爲飯館老闆的生意,增加了人氣。來的人,都想聽一聽今天的故事。
越野車上。
我和南瓜閒聊着,後座上面的大鬍子道士和白麪道士都不吭聲,此時此刻,他們的那張臉啊,陰沉得要命,眼神裡面還透着擔心。他們不知道我和南瓜到底想要幹什麼。
車在路上行駛了二十多分鐘,前面出現了一片樹林。
我把車直接開到了樹林的邊沿,把車停好。
那個白麪道士也被嚇得不輕,叫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我們都是閭山派的道士,難道你們想害死我們嘛?我們可是同門啊,按理說,你們應該稱呼我們一聲師兄的。”
我回頭瞥了他們一眼,笑道:“是嘛?那好吧,二位師兄,我正式通知你們,你們今天...死定了!”
說道後面這三個字的時候,我的語氣故意加重。
那個大鬍子道士全身的汗毛都起來了,脖頸上面的汗珠,把衣服都洇溼了。
南瓜故意從都裡面摸出一把刀子,在手上摩挲着,笑嘻嘻地說:“嘿嘿,等下,我會片下你們身上的肉,再撒上鹽,那滋味肯定難受。你們可一定要堅持住,先前的時候看你們那麼厲害,我相信,你們肯定不會有事的。”
白麪道士怒道:“你敢!?”
可是緊接着,他的聲音就低了下來,求道:“我們知道錯了,今天的事情是我們不對,二位,你們大人大量,就原諒我們兩個吧。我們兩個也是缺錢,想要儘快弄點錢,這纔出此下策的。”
那個大鬍子道士也緊忙附和:“是啊是啊,最近不是要閭山派的‘鬥法’嘛,我和我師弟兩個就想弄一件趁手的法器,這纔想要坑點錢的。我們也沒想到今天會把事情鬧成這樣。”
哦,看來這兩個道士還有苦衷。
我沒有理會他們的話,直接問他們:“你們真的都是雪山教的人嘛,都叫什麼名字?”
大鬍子道士先開口:“我們都是雪山教的道士,我叫左三通!”
白麪道士說道:“我叫霍玉,先前也已經說了。”
“哦,這樣啊,名字倒是不錯,但是你們今天做的事情實在是丟閭山派的臉啊,你們可是要知道,你們代表的不只是你們雪山教,還有閭山派。”
說着,我朝南瓜使眼色,我們下了車。
下車後,就把兩個人都從這車裡面弄了出來。
“你們別傷害我們,我們認栽,小兄弟,我們有事情可以好好商量的。”
“是啊是啊,你們要是需要什麼,可以和我們說,我們一定想辦法幫你們弄到。我們在閭山派的人脈還是很廣的,說不定有什麼忙能幫到你們。”
兩個人驚若寒蟬。
南瓜還在故意嚇他們把刀子移到了那個大鬍子道士的臉上,輕輕地刮動着。大鬍子道士的身上還貼着定身符,被嚇得都快尿褲子了。
白麪道士的臉色也很難看,也不再淡定了,嘴裡面一直懇求不斷。
嘿嘿一樂,南瓜有些得意,然後,他看向我,問道:“秦哥,咋辦,這兩人到底咋處理?”
我朝南瓜說:“你先退後吧!”
南瓜就往後退了退。
我去到這兩個道士的跟前,幫着白麪道士解開了身上的穴道,同時扯掉了大鬍子道士身上的定身符。
穴道解開,定身符取下,兩個人立馬就從地上站了起來。
大鬍子道士活動了一下手臂,惡惱惱的就要衝過來,嘴裡面還在罵道:“臭小子,看我怎麼收拾你!”
但是白麪道士卻一把拽住了大鬍子道士的胳膊:“師兄,別亂來,我們不是這位小兄弟的對手。再說了,你還沒看出來嗎,是小兄弟故意帶我們出來的。不然,那個飯館老闆不會善罷甘休,可能會真的報警!”
“要是報警了,我們就得蹲局子,恐怕一時半會想出來,也很難,到時候連閭山派的‘鬥法’都參加不了了。要是這樣,我們就更加地丟臉了。”
還是這個白麪道士聰明一點。
我笑道:“不錯,霍玉師兄的確是個聰明人!”
那個霍玉苦笑道:“道友見笑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