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錢散落了一地。
這個道士傻愣愣地站在那裡,眼神木僵僵的,顯得很癡傻。他的眼神裡面帶着憂愁,好像是有什麼事情困擾着他一樣。
他的意識陷入到了沉思當中。他中了七情之術裡面的“思之情緒”,就好像是一個精神病患者,在思考着他自己的事情。
剩下的就只有那個馮安順了。
“混蛋!秦玉陽,你這個卑鄙小人,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爲什麼我的腦袋裡面亂糟糟的?!爲什麼?”馮安順狂吼道。
魙鋡法身這個時候已經是去到了他的跟前,漩渦一般的眼睛盯住了他的瞳孔。馮安順也不在搖頭晃腦了,他的神色忽然變得肅穆,凝重了起來。
“我們的事情,一定不能讓我師父知道,一定不能!要是被我師父知道了,他不會放過我的。”
“師孃,我喜歡你,我喜歡你的身體,我喜歡你的性格。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帶着你遠走高飛,我們離開閭山派總壇這邊,好不好?我師父他陰謀詭計多端,我擔心他發現咱們的事情。”
“爲什麼,爲什麼你不答應我?難道是我哪裡做得不夠好嗎?師孃,我們離開這裡吧,我帶着你去北方,到那邊去生活,就我們兩個人,玄真子是找到我們的。”
.......
馮安順的嘴裡面嘀嘀咕咕的,我也算是聽明白了,感情啊,他受到了“憂之情緒”的影響,把自己內心之中最爲擔心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更讓我覺得震愕的是,這個馮安順竟然和玄真子的老婆有一腿。好傢伙,這閭山派總壇那邊還真是亂。不是說,正規的道士是不能娶妻生子的嘛,當然,很可能在玄真子成爲道士之前,就已經結婚了。
也可能玄真子在暗中爲了滿足自己的慾望,養了一個女人,這也是都有可能的。
一時間,閭山派總壇這邊的四個人就都陷入到了七情之術的情緒當中。
不過這我七情之術還害不了他們的性命,我也懶得搭理他們。收了魙鋡法身之後,我就快步離開了這邊。用不了多久,這四個人也會清醒的。
離開這邊沒多久,我就又發現了一根符柱,五面陣旗,以及十二塊黑曜石,我都在上面留下了自己的道家印記。加起來的話,符柱我找到了4根,還差兩根。陣旗我找到了九面,還差3面。黑曜石我找到了十八塊,還差六塊。
我稍稍感知了一下,大體上,九宮八卦陣的運轉情況,我都已經差不多能夠判定出來,這也爲尋找到其他的符柱,陣旗還有黑曜石都提供了幫助。
九宮八卦陣裡面的霧氣還沒有散去,這個時候,我在道陣裡面已經有一炷香的時間了,也就是一個時辰。破道陣的時間是從兩點半開始到五點鐘。
也就是說,我還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
於是判定着方位繼續尋找符柱,陣旗還有黑曜石。我的進展也加快了起來,很快就把符柱都找到了,陣旗還差兩面,黑曜石還差兩塊。
但是就在我剛剛找到一塊黑曜石把的道家印記留在上面的時候,忽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射出了一道道家法力,我沒有來得及防禦,道家法力直接撞在了我的後背上面。
我的身體前傾,一個趔趄就撲了出去。
沒想到,剛剛撲出去,我是四周圍的環境就發生了變化。原本的霧氣應該是白色的,但是四周圍的霧氣卻是都變成了血紅色。
而且血紅色霧氣竟然在不斷地吞噬着我身上的道家法力。要是持續下去的話,恐怕不出半個小時,我身上的道家法力就會被吞噬乾淨。
奶奶的,我竟然被人偷襲,進到了陰門的“死門”中來。
沒錯,竟是死門!這很符合九宮八卦陣裡面對“死門”的描述,想要從死門裡面脫離出去,按照道書上面的說法,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我站在原地,一時間不安了起來,不知道怎麼辦是好。要是我破不開“死門”會直接失去參加第三場的資格。
在我剛剛進入到死門後,我身後的位置,就有兩道黑影從霧氣中走了出來。這兩個人都穿着玉皇教的道袍,其中的一個正是先前和我交過手的那個陰損的道士宋初一。
另外的一個則是玉皇教的代表曲奉先。
眼見我進到了死門當中,宋初一的臉上噙着笑容,朝曲奉先奉承道:“曲師兄,還是你的計劃更勝一籌,那四個總壇那邊的道士,還有那個馮安順就是個傻子,沒有師兄你一半聰明。”
剛剛出手襲擊我的人不是宋初一,就是這個曲奉先。
“先前那個秦玉陽不知好歹,還想獨佔陣旗,不讓我留下印記,現在也算是他自食其果。師兄,你可算是給師弟我報仇了,我一定不忘師兄你的恩情。”
這個宋初一笑眯眯地說道。那張臉已經快笑成了菊花。
曲奉先卻是冷着臉,說:“那個秦玉陽不知道好歹,以爲畫出了頂級的銅人符,對符道之術有所瞭解,他就能在閭山派橫行霸道。他啊,就是欠收拾。”
“現在好了,麻煩也已經解決了,他進到了死門裡面,想出來也是不可能的。總壇那邊有想要吞併三山教的意思,他一個弟子,竟然還不願意加入總壇那邊,也是自不量力。”
“他可能都不知道,咱們玉皇教和總壇那邊早就聯合在了一起。嘿嘿,不過,這都不是關鍵,關鍵的是,你師兄我一定要拿到第一名,拿到那塊閭山令。”
宋初一還在奉承着:“是是是,師兄你說得對。第一名一定是你的,不過,馮安順那邊倒是沒什麼,翻不起什麼浪花來。已經被你我把他們四個都打暈了。”
“紅蓮教,還有雪山教那邊也都沒什麼。現在這個秦玉陽搞定了,也就差那個金花教的李嫣兒了。只要搞定了李嫣兒,我相信,師兄你對閭山令一定是唾手可得的。”
兩個人攀談着,很快就消失在了這邊,去尋那個金花教的李嫣兒了。
九宮八卦陣的外面。
評委席那邊。
三大評委,羅春,元集子還有祥瑞老道,都在喝着茶水。
那個祥瑞老道更是牛逼,仗着自己的年紀大,也是不管不顧,他的嘴邊還叼着一根菸袋鍋子。
“先前的時候,羅春小子,你的眼力倒是不錯,一眼就看出了那個秦玉陽在符道方面的才能。這次,你覺得這第二場,誰會先從這九宮八卦陣裡面出來?”
羅春呷了一口茶水,搖了搖頭,說:“前輩,這個我可就不確定了。這九宮八卦陣,佈陣所用的符柱,陣旗還有黑曜石都是最多的。裡面的道士想要走出來,十分的困難。”
“在我看來,要是沒有機緣巧合的話,他們想要找到生門,根本就是難上加難。這道陣乃是我們三人佈置的,自然知道它的厲害。要我看啊,很可能道陣裡面的那二十一個道士,一個都走不出來。”
祥瑞老道點點頭:“也是,這九宮八卦陣的確是難以破除。不過,我對那個秦玉陽倒是有所期待。”
沒想到,聽了祥瑞老道的話,閭山派總壇這邊的太上長老元集子卻是沉沉地說道:“在我看來啊,那個秦玉陽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只是說在符道方面,略有才能罷了,至於心性卻是差得太遠。”
“他啊,說不定連參加第三場的資格都沒有。”
元集子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他已經知道了我拒絕玄真子的要求,加入總壇,所以他纔會這麼說。而且,他和那個玄真子乃是一丘之貉,玄真子就是他的弟子,所以他自然是要站到玄真子的那邊去。
而祥瑞老道卻是哼了一聲說:“元集子,看來你對那個秦玉陽還是很瞧不上眼啊。你可不要把你對三山教的偏見,都加之在那個小道士的身上,這樣對他也是不公平的。”
元集子說道:“這倒不是,前輩,我只是就事論事罷了。”
沒想到那個祥瑞老道,卻是笑盈盈地說:“那既然這樣,不如我們三個賭一下如何?...就賭誰能從九宮八卦陣裡面,第一個出來。我賭那個秦玉陽。”
說着祥瑞老道就把一件法器取了出來。
旁邊的羅春羅長老,笑了笑,回道:“好,既然前輩想賭一下,我也不能掃了前輩的興致。那我...那我就賭那個金花教的李嫣兒。她的資質不俗,也很聰明,相信會有辦法率先走出這九宮八卦陣。”
“我就賭一本、道書吧。”
元集子聽了兩個人話,心裡面冷笑起來。他也拿出一件法器,他說道:“既然如此,我也跟着賭賭看。我們閭山派總壇年輕一輩的弟子也有五人蔘加了第二場的比鬥。”
“這樣吧,我就賭我們總壇這邊的代表,馮安順!”
三個評委自顧自玩得還挺起勁,分別下了賭注,指定了自己要賭之人的名字。
三山教那邊。
九宮八卦陣裡面霧氣罩罩的,裡面的情況也看不清楚。我二師兄蔣天舟很擔心我走不出這個道陣。
“師父,玉陽師弟他真的可以嗎,要知道這可是九宮八卦陣啊?而且,據我所知,師弟他對陣法方面似乎也沒有什麼研究。現在他進到了道陣裡面,恐怕想走出來會很困難。”
我師父馬宏濟笑了笑說:“不用擔心了,你師弟雖然沒有研究過破陣,不過他很聰明,先前的我傳給他的黃冊子上面,也有破陣的相關內容,我相信他已經看過了。”
“就算是對破陣不瞭解,只要學着其他人的方法,也還是有機會的。再說,你師弟的本事你還不瞭解嗎,他的道行現在可是在你之上,又有不少的詭異手段,說不定啊,他真能給我們一個驚喜。”
“不過,話又說話來,就算是你師弟拿不到參加第三場鬥法的資格,我也不會怪他,畢竟他才加入到三山教不到一年的時間。他這一年雖然沒有到過三山教的教門正式拜師,但是也做了不少的善事,還幫着滅了三山教的叛徒甲學林,我對他已經是很滿意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