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俊輸了左手,但是那少年並沒有開槍射他的左手,他射了桌子。”
電話裡,樸正泰的聲音好吃驚:“怎麼會這樣?你確定那孩子是專業老千?”
“是的!”
“專業老千贏了饒了阿俊?我不相信!”
“起初我也不相信,後來那少年解釋了,他不想我們和尖東的合作從一開始大家就不愉快。他贏了賭局,阿俊贏回了他的左手,雙方都贏,纔是好的合作方式,說實話,他很鄙視我們找尖東合作的考驗方式,只是他並沒有說出來,不過,我能從他的眼神裡看出這一點。”
“他在輕視我們?”
“是的!”
“呵呵,一個運氣不錯的小孩子而已。讓阿俊再跟他賭一次,我敢打賭,他一定會輸。”樸正泰自信無比。
樸勝妍咯咯笑得直不起腰來,阿爸對阿俊的快手太過自信了。
阿俊的確很快,但是,的確現在有人比他更快好不!
“爸爸,你見過手一抖就把手槍拆卸開的魔術手沒有?”
“見過?”
“什麼地方見過?”
“美國賭城,塔西亞的貼身黑人保鏢就能做到這一手,那個保鏢的外號叫做手術刀。”
“在這裡,我的辦公室裡,我見識到了那令人不可思議的魔術手。”
“難道你說的就是贏了阿俊的那個少年?”
“是!”
“他幾歲?”
“爸爸,他跟我弟弟勝陽差不多年紀。”
“絕不可能!”樸正泰的聲音猛地高了。
“爸爸,我說的是真的,你不相信我,給阿俊打電話吧,阿俊是你的快槍手,跟你也八年了,忠心耿耿,他說的話,我想你不會再懷疑。”
“華國怎麼可能有這麼快的槍手。”
“爸爸,你忘記了華國社團遍佈全球的事實了。”
“我說的是年紀那麼小的槍手,又那麼快,絕無可能,除非他是在國外長大的。勝妍,華國控槍,不可能給小孩子從小練槍的。”
“他的確有那麼快的手法,就好像變魔術。而且,他贏阿俊,是一連對自己開了五槍之後,把最後一槍給了阿俊。”
“什麼?”樸正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事實上阿俊和樸勝妍當時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爸爸,那個少年叫做龔平,聽尖東大哥王建南說,他已經是華國好幾家公司的老闆,而且,他拒絕了我的邀請,我請他到賭船上來做一名技術顧問。”
樸正泰沉默了好一會,說道:“那個叫做龔平的小子一定具有軍方背景。”
“爸爸,爲什麼這麼說?”
“不具備軍方背景,他是不可能從小摸槍的。”
“華國軍方人滲透到香-港的社團中來?這怎麼可能,而且我們賭船的生意都在公海,華國政府都管不着,何況軍方。”
“不管怎麼說,小心一點,有機會,就摸一摸那小子的底。”
“我想跟他合作一個局,以企業管理的形式,目標是新-加波的李蘊,或者是日-本的佐藤。”
“跟那個神秘的華國少年合作?”
“是!”
“他的千術行不行啊?”
“阿俊都不是他的對手,我想對付兩條水魚綽綽有餘吧,而且,我想查清楚他的底細。如果他真是社團的人,跟華國軍方並無關係,我們可以招攬他加入我們豪鷹的華國分部。”
樸正泰沉默了好一會,說道:“行,讓他去對付日-本人吧。華-國人跟日-本人血液裡就有嫌隙。”
“謝謝爸爸!”樸勝妍大喜。
“做事要謹慎,要了解一個人,最好是先了解他的朋友。他不肯上賭船來做技術,可以讓他推薦他的朋友來做,從他的朋友瞭解到的東西,比從他本人瞭解到的東西更真實。”
“記住了,爸爸!”
樸勝妍心情愉快的結束了跟父親的通話。
尖東冰室,衆兄弟們徹夜難眠。
有韓-國金主找上了兄弟做賭船生意,這筆生意,風險係數小,但是賺錢卻多。王小天大潮也很激動,大潮聽說龔平把他推薦給奧美公司做技術顧問,那大嘴巴就笑得沒有合攏過。事實上大潮也認識自己的千術除了龔平外,基本上沒有什麼對手了。
龔平道:“南哥,大潮,我有個想法,各位兄弟願意不願意聽我說一下。”
王建南立即說道:“洗耳恭聽。”
龔平道:“華國人口最多,卻是並沒有合法賭場的國度,但是華國搞經濟開放,以後有錢人只會越來越多,那麼,這麼多有錢人有錢了是去讀哲學學畫畫嗎?不是,他們只會喜歡兩件事情,第一就是養漂亮女人,第二,就是賭錢。”
“這不廢話嗎?我有錢我也只會做這兩件事。”王小天大笑道。
“既然有錢人越來越多,賭博的也越來越多,所以,豪華遊輪賭船今後的生意只會越來越好,這麼好的一塊蛋糕,爲什麼我們自己不來切一塊?”
林振峰道:“對啊,我們要人有人,要技術有技術,要錢,我們也能湊出來錢啊。”
“沒有賭船,賭船可是要一大筆錢。”王建南道,“我們道上混的錢,來得快去得更快,出一次事情,我們很可能就還要借高利貸。”
“社團也可以轉型做正當生意,就好像正規企業公司一樣的經營,誰要是敢來欺負我們,我們就跟他亮刀。”龔平說道。
“什麼意思?具體怎麼做?四弟,你說清楚一點。“林振峰道。
“我們可以去找香-港的船舶旅遊公司談合作,我們做老闆,定計劃,給他們分成,他們出船,或者把船租借給我們也行,合作方式可以多樣。”龔平道。
王建南一拍大腿:“對啊,買不起船,可以先租兩個月或者三個月,媽-的,客源都是現成的,把地下賭場裡的客源帶上賭船就行了。”
“那韓-國的五艘賭船找別的社團合作,我們各方面都沒有他們那麼成熟。”林振峰道。
“媽-的,我的船要下水,其他人的船就不許下。”
“可是,澳-門和香-港都已經有賭船生意走在我們前面了。”
“澳-門的不管,他們賭船生意也只是一個補充性質的,並不是全心全意做賭船,我們要專業做賭船這一塊,至於已經下水的那幾艘賭船,我們去跟他們談判,必須要參股。”王建南一拳砸在桌子上,“要做,就要做賭船這塊業務裡面最大最強的那個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