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誠走後,在醫院樓下就接到了混混的電話,蔣誠看了眼手機,十分煩躁的說道:“你怎麼回事啊?”
“什麼呀?蔣大醫生,你有沒有看天氣預報啊?馬上要降溫了,零度以下啊!我沒有錢怎麼過啊?”混混在那邊用一種肆無忌憚的語氣說道。
蔣誠換了個手拿着手機,嘴裡呼着白氣,外面很冷,蔣誠厲聲的說道:“我現在就是在想辦法,你不要這麼咄咄逼人!”
誰知,電話那頭的混混根本不理會蔣誠的苦口婆心,反而是冷嘲熱諷的說道:“什麼?你還在想辦法?也就是說還沒有弄到錢嗎?”
“你以爲二十萬是一個小數目嗎?真是不知道你怎麼會這樣獅子大張口!”蔣誠從口袋裡掏出車鑰匙,坐進車裡了。
外面實在是太冷,天空中還飄着零星的小雨。
混混卻根本不體會蔣誠的難處,他慢悠悠的說道:“不是吧?蔣醫生,你不會是在糊弄我吧?我聽說雲鼎集團的董事長生病住院已經人事不省呢?雲鼎集團現在難道不是你做主嗎?”
聽到混混這樣說,蔣誠心裡一驚,質問道:“你怎麼知道的?你找人調查了?你不要胡來!錢我會給你的!”
“喲,你看看你,緊張什麼啊?那個董事長還沒有正式成爲你的岳父吧?”混混嘲笑着。
蔣誠單手搭在方向盤上,直視着前方,一字一句的說道:“你不要動他,錢我會盡快給你。”
混混這才鬆口說道:“那好吧,我就相信你一次,你要快點,現在的社會,多的是朱門狗肉臭,路有凍死骨呢,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知道了。”蔣誠冷漠的說着,果斷的掛了電話。
蔣誠坐在車內,冷眼看着周圍的一切,這裡是醫院,錢財,乃是人生最不重要的東西了。
生不帶來,死不帶走的,可是爲什麼世人還是這麼執着於錢財呢?
蔣誠將頭附在方向盤上,這段時間,蔣誠實在是太累了,好久沒有睡一個好覺了。
窗外的風,無情的吹着樹葉。
蔣誠的心裡亂極了,現在去哪裡找錢呢?
陳邱?第一個就排除了,蔣誠現在是想着,能離陳邱多遠,就離陳邱多遠。
父母?也不行,父母年事已高,怎麼能受得了這種事情?雖然蔣媽媽前幾天還打電話來問蔣誠是否需要錢。
其實蔣誠也是知道的,蔣媽媽只是問候下,他們哪裡會有多餘的錢給蔣誠呢?
於是,蔣誠就拿出了手機翻了翻通訊錄,看到昔日的同學,朋友,蔣誠的手指滑動在手機屏幕上滑動着。
蔣誠猶豫再三,還是放棄了,蔣誠有很多同學到現在還在醫院工作。
他們不畏懼醫鬧,不畏懼工資低。
當然,同學當中也有混的好的,不顧也是在從事的醫學行業,幾乎很少像蔣誠這樣轉行的。
當時蔣誠轉行的時候,他的大部分同學都是表示很驚訝的,畢竟當時蔣誠爲了考研,是多麼的拼命。
然後
拼命換來的成果卻被蔣誠這樣輕易的放棄了。
蔣誠的同學們到現在也沒有放棄自己當初學醫的初衷,可是如果現在,蔣誠反而去跟他們借錢,蔣誠有些開不了口。
半晌,蔣誠忽然坐起來,拿起手機給杜經理打了電話:“喂,杜經理,你找一個靠譜點的高利貸,我有事情要辦。”
蔣誠爲什麼要給杜經理打電話呢?
他是想讓杜經理知道,自己缺錢,如果這個時候,杜經理聰明點,機靈點,肯拿出來錢來幫助蔣誠,那麼杜經理日後,必然會受到蔣誠重用。
可是現在這個杜經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好像不是那麼信服蔣誠了,每每蔣誠安排杜經理去做一件事情。
杜經理的態度總是讓人很是疑惑,不知道是對蔣誠的不滿,還是已經在開始懷疑蔣誠了。
不過蔣誠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畢竟杜經理的家境蔣誠還是清楚的。
杜經理的女兒正值花樣年華,在學鋼琴,須不知,學鋼琴是一筆多麼大的開銷。
杜經理的妻子現在是在家相夫教子,妻子孃家的事業也沒有先前做的好,這樣子,必然會影響到杜經理一家的生活質量。
蔣誠曾經多次旁敲側擊的跟杜經理說過,只要杜經理肯跟自己合作,那麼以後,雲鼎集團就是蔣誠和杜經理的了。
本來一切都是很好的,杜經理也是十分支持蔣誠的工作,可是,自從蔣誠出差了一次之後,回來蔣誠要用錢,杜經理竟然叫蔣誠先走OA流程。
就那一次,蔣誠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杜經理似乎並不是很樂意爲蔣誠辦事了。
只見杜經理在電話那頭不緊不慢的說道:“蔣經理,您說的這個是個人用,還是說,公司用啊?”
“當然是我個人用啊。”蔣誠尷尬的回答。
蔣誠的手心裡捏着一把汗,他現在實在是不確定這個杜經理是怎麼想的,可是這樣的事情,杜經理是應該是最熟悉的。
畢竟是搞財務的,應該是知道點這方面的消息吧。
杜經理淡淡的說道:“哦,這樣啊,那我查一下,然後給你回電話吧。”
掛了電話,蔣誠就開着車走了。
陸熠晨的辦公室內,有人在輕輕的敲門,陸熠晨喝着咖啡,看着股市,眼皮都沒有擡一下,說道:“進來。”
推門而入的是特助,陸熠晨放下咖啡,伸手示意特助坐下,陸熠晨問道:“怎麼樣?有消息嗎?”
特助坐下來,抿了抿嘴脣說道:“陸少,我發現不止我們一家在監視着黎靜媛,恐怕還有別人也在監視着黎靜媛,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
聽了特助的話,陸熠晨眉頭微微皺了下,但是臉色還是沒有變,其實特助還是比較瞭解陸熠晨。
儘管陸熠晨表面上對黎靜媛不溫不火的,但是陸熠晨的心裡還是挺在意黎靜媛的。
陸熠晨想起來上次在醫院遇到黎靜媛的時候,黎靜媛誤會了是陸熠晨在偷窺自己。
但是陸熠晨還以爲是
黎靜媛無理取鬧,現在回想起來,原來是事出有因。
可是會有誰還在監視着黎靜媛呢?難道黎靜媛在外面還得罪了別人?
陸熠晨一隻手摸了下巴,一隻手握着咖啡杯,他問道:“看到對方是什麼人沒有?”
特助遺憾的搖搖頭,想了想說道:“沒有看見,對方似乎是很有經驗的樣子,自我防範意識很強,沒有看到正臉,只看到模糊的背影,應該是個男的。”
冬日裡的咖啡喝着格外的香甜,陸熠晨靠在座椅上,想了想,問道:“你覺得還是什麼人?”
顯然,陸熠晨是沉不住氣了,他在擔心黎靜媛,可見,陸熠晨對黎靜媛是口是心非的。
特助忍不住有點想笑,嘴角微微動了下,這個細微的動作卻不小心被陸熠晨看見了,陸熠晨本來繃着的臉,也忽然想笑了。
還沒等特助回答,陸熠晨就搶先說:“剛剛Amy還在問你呢,說你這段時間沒有來公司,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這話讓特助臉紅了,也難怪,特助本來就是生性靦腆的人,開起玩笑根本不是陸熠晨的對手。
特助言歸正傳的說道:“目前還不是很清楚,不過黎靜媛似乎是察覺到了有人在偷窺着她,她很聰明。”
聽到特助誇獎黎靜媛聰明,陸熠晨口裡的一口咖啡差點要噴出來。
“什麼?你說她聰明?她大概是我見過的最笨的女人了!”陸熠晨反駁道。
特助低頭笑了,擡起頭來的時候,已經收起了笑,特助問道:“那我們現在怎麼做?”
“蔣誠那邊呢?有動作嗎?”陸熠晨放下咖啡杯,問道。
門外有人敲門,陸熠晨擡頭看了一眼,說道:“進來。”
進來的是徐磊,大概是徐磊又得到了什麼好消息,滿面榮光的走了進來。
特助趕緊給徐磊讓位子,徐磊謙虛的說道:“哎,沒事,我就坐在這裡。”
於是特助也就沒有再勉強,徐磊就在旁邊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待徐磊坐下後,陸熠晨一直沒有說話,但是眼裡卻含着笑意的看着他們倆。
徐磊這才忽然站起來,尷尬的說道:“總裁…。。”
陸熠晨揮揮手,笑着說:“沒事,坐。在我這裡不需要那些客套,以後就是要這樣,知道嗎?我陸熠晨要的是合作伙伴,不是下屬。”
徐磊這才放心的坐下了,他放鬆的看着陸熠晨,說道:“是,我剛纔是大意了,直接進來就坐下了。”
“有什麼好消息?看你春風得意的樣子。”陸熠晨笑着問道。
特助也是滿臉期待的看着徐磊。
這段時間,陸氏集團的股市一直不穩定,公司上下也沒有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就像這個寒冬,是那麼的冷,整個公司,偶爾陸熠晨會請大家聚餐,但是現在整個局勢還是很不明朗。
現在看着徐磊似乎是帶着好消息回來了,陸熠晨心裡十分的有把握,這次徐磊,肯定是帶着好消息回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