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穩身子,人前出了洋相的陶染,立馬掄起手掌。
“你這賤奴,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不,不是我推你!”
這辛奴縮在地上,抱頭蜷身求饒着。
“還敢狡辯!”
怒氣不下間,掌正欲拍下,林清瑤一個輕靈閃身,即刻扣住她的手腕。
“陶姑娘手下留情。剛剛的事兒,你的確冤枉了這辛奴。”
“我冤枉他?”
亮着掌不收,陶染麗顏間明晦難辨。
“是這棋臺有問題,不信你可以問問他們。”
回想剛剛發生的一幕,那五色神光,的確來的古怪。
“沒人整蠱你。想必是剛剛這辛奴敗局,棋局自動判定他爲失敗者,故無法再開啓棋局而受到排斥。”
楊信走上前,當着陶染面向這辛奴搭了把手,將他拉起身。
“你走吧。”
“謝謝大哥,謝謝大哥!”
淚崩的辛奴,趕緊答謝兩聲,扭頭就朝西面石樑狂奔去。
“楊信,你存心找我不痛快是吧?”
甩開林清瑤的鉗制,陶染倒是朝楊信發難。
“不敢,我只是就事論事。那辛奴儼然已失去了資格,你殺或不殺,對解開棋局而言毫無助益。”
回答地坦坦蕩蕩,楊信撇下緊盯不放的陶染,轉而注意到身後的石臺。
“雖剛纔一局不過兩招落敗,但那辛奴給我們指出不少可琢磨的線索。比如,剛纔爲何小鄞下令棋走五步,卻只走出了一步?很顯然,這裡面還有我們沒有察覺到的規則。不妨靜下心來,再仔細找找,或許還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楊信想告訴他們的,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當下得放下彼此間的成見,通力合作。
衆人相視而望,默不作聲地繞着石臺,又仔細地尋找起可能的遺留線索。
可來來回回一刻鐘時間,除了空空的棋盤,和分散先天八卦圖陣位上的人形棋,再也沒有多餘線索可以參考。
“這費腦的感覺,比解一道極難的數學題還要費力百倍。”
支起久躬發酸的腰,林清瑤適度地調節下,當下過於沉悶的氣氛。
“清瑤,你說什麼?”
忽然,鄞冽腦子裡一道靈光閃過,卻未及時抓住。
“我?沒說什麼啊。”
細細回想下,覺着剛纔的話也沒什麼不妥。
“你剛說解數學題,是吧?”
鄞冽眉頭一擰,腦子高速飛轉。
“噢,不過一個比喻而已,怎麼了?”
可鄞冽手一擋,做出一副容我想想的神色,一邊繞看着石臺上的歸元生死棋局,一邊沉入深思中。
一時間,這懸空臺陷入了怪圈,無人感吭聲發問,生怕打斷鄞冽思量。
“是了,轉換,方位間的數字轉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