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冽的寒風從刑場門口刮向無邊的盡頭,像利劍一般,刺入肌骨。
慕寒天一身白衣,揹着琴,兩把劍則放在了腰間,緩緩地在這條道路上向前走着,眼神中,只有平淡無奇。
城樓上所有的士兵都靜靜的看着他,琴聲在剛剛那一聲“快看”之前,已經停下。
曠修的雙手抵在琴絃上,目光也看向了慕寒天來的那個方向。
城樓上的將軍從身旁一個土兵手上拿過一把弓,盯着慕寒天走來的方向,右手慢慢地從身下箭筒內取出一支箭,搭在弓上。
很快,慕寒天就進入了城門內,慕寒天站在城口,後面的城門立即放開,絕了慕寒天的退路。城樓上的將軍拉弓滿月,大叫道:“小子,你現在轉身往回頭,命,還是你的。要是你在往前一步,他們,就是你的下場。”
說着,目光看向刑場邊上的高杆上,高杆上竟然釣着七八具屍體,而且都是勒索着脖子,然後城牆上的兩邊突然冒出一此弓箭手,弓上早已搭上了箭,全部拉弓指着慕寒天。
這時候,曠修直直地看着慕寒天,臉上沒有半點表情。慕寒天看着那些掛着的屍體和城牆上的弓箭手,慢慢地向前踏出一步。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取下背上那個大的布袋,緩緩地解開布袋上的繩子。
城牆上那個將軍以爲慕寒天要拿出武器,頓時大罵:“混蛋。”然後搭在弓上的箭一放。
“咻”!箭好似一道白光向慕寒天射去。
布袋一落地,慕寒天手上出現了一把鬆黃的古琴,看着向自己射來的那一箭,手中的古琴一斜,就在箭要射到自己身上時,慕寒天抱着古琴一轉身,那道白光也跟着古琴轉了一圈。
下一刻,只見剛剛那個將軍射出去的那支箭,此時箭尾已經搭在慕寒天的古琴琴絃上,然後慕寒****那個將軍一放。
“咻!”一道白光又射了回去。
“鐺。”只見那個將軍的頭盔被利箭射了出去,釘在後面的牆上。
“啊!”所有人都驚呆了,而慕寒天則把琴在手上轉了兩圈,然後抱琴盤膝而坐。
“叮——叮——咚——咚……”
琴聲隨即高起,慕寒天雙目緊閉,雙手不停地在琴絃上揮動,緊接着,曠修也隨着慕寒天的琴聲開始合奏。
《高山流水》是慕寒天昨夜一邊趕路,一邊參透的。(咳咳,其實就是向系統兌換的,只要100點哦,你值得擁有。)
“可惡,放箭!!!”那將軍大叫道。
半響,整個刑場除了琴聲之外,沒有發生任何響動。
這在這時候,城牆之上,一道人影在在拉弓滿月。
“咻!”箭化做一道銀光射向一杆高杆之上的一幡旗子。
“什麼人?”那將軍大喝道。
“錚。”一幡書寫着“秦”字的旗隨風漂落,那人把手中的弓在手上轉了幾圈,然後域牆內原來的弓箭手全部向城牆下倒去,呆得那個將軍目瞪口呆。
那個把手中的弓往天空一拋,然後飛身一躍,單手抓住那面漂落的旗子,隨着旗子和弓一起漂落。
“咚。”,“砰。”弓率先落地,然後旗子漂落到慕寒天旁邊,那個人踩在旗子上,淡淡道:“小天吶!你安心彈你的琴,有大哥在,你死不了。”
此人正是從慕寒天后面跟來的荊軻。
“哈哈哈,《高山流水》,你們好有雅性。”說着那將軍右手握拳在城牆上打了一下,大喝道:“今天就讓你們血流成河。”
“錚”。當下,那將軍拔出佩劍,大叫道:“來人!!!”
下一刻,放下的城門立即被拉開,城門外出現一大批軍隊殺氣騰騰地向城內涌來。
荊軻寧神片刻,這時的琴音節奏時而低緩時而急促,跌宕起伏,連綿不絕,餘味雋永,好似高空跌落的一團輕雲,在大氣既將擁抱它的時候,卻摩擦消損,只化成點點滴滴,它們卻偷取了七色陽光,被裝飾得炫麗無比,迂迂迴回跌跌撞撞驚驚呼呼的融化它最後一絲美麗。
“這兩人未免也太投入了,難道他們早就猜出我會出手?”荊軻喃喃道。
此時城外的軍隊已經進入了城內,正在嚮慕寒天他們衝來。
“唉,這樣彈琴,看來今天要出人命咯。”說着,荊軻轉身面向殺氣騰騰衝來的秦軍,長劍不知何時出鞘出現在他的右手中。
秦軍氣勢兇兇地向前衝來,荊軻仗劍向秦軍衝去。隨着琴聲的起伏,荊軻已來到了秦軍前面,
而後,慕寒天和曠修都已經進入了人琴合一,山水融合的佳鏡,流水漸深,如細絲般潤物無聲,似乳燕呢喃,如蟋蟀低吟,然後融會成一個旋渦,越遊越遠,直到偶爾聽到一絲美的旋律。
高山流水,萬籟俱靜,惟泉水淙淙,疑是十萬八千里外,月宮嫦娥撫琴擊築,明快的樂音把人帶入了神仙的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