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天看着那三女遠去的背影,喃喃道:“雪兒,希望你不要怪我。”
“誒!小天,你既然決定了那我們就走吧!”荊軻道。
“嗯。”慕寒天點了點頭。
………………………
深沉的北風從一個不知名的角落吹來,手指深冷着一個不曾梳洗的清晨。
思想,一如那寂寞的長草枯槁着擡不起折斷的頸項,髮鬢隨風倒錯着凌亂紛飛。
在某個凝固的時刻,曙光夾雜着暗鬱的怪異浮凸於一個天際,張馳着某種生命的延伸,漸漸撕拉出一條如火的深情。那可以是一半的世界顫粟着光明與溫暖,一半的世界咆哮着幽冥與寒飈。
黎明的裁刀終將由此而打開渾圓的結構,日輝終將爲此而溫暖渴望光明的求索;悽顫或悲頹已是前夜的背影,如是一張太陽的封條,抖怵的縫隙將要別離滿窗陰鬱的北風。
此時,太陽由暗紅色的凝霧,聚成一輪醒澈着橙黃色光輝的球體;以東而西,明朗的天穹升起一株依舊綠翠蔭蔭的斜柳,湛藍湛藍的心思蓬滿大地,染鑑明眸。這似乎是劃出了一線清晰的波紋,在心靈的河口舞出新花片片。
燕都。
城門剛一打開,三個女子就走了進來,這三人正是雨淚三女。
就在三女進城不久,城外又進來一個男子,褐色的散披長髮,藍色的眼瞳,眉毛修長,收鋒急而有力。眼睛狹長,顯得凌厲。鼻樑高挺。穿着一身素白的粗布衣,寬袖長擺,背上揹着一個琴袋。上衣和下襬邊緣綴有祥雲圖案,下襬上有荷花荷葉,特顯得異常的儒雅。
他看了看周圍,也向剛剛三女離去的方向走去。
妃雪閣外。
三女站在妃雪閣門口,走過去敲了敲門。
“咚咚咚。”
很快,大門打開了,走出一個人,正是王管事,他看着雨淚三女,有些驚喜的說道:“慕琴師回來了?”
“還沒有,主人叫我們回來給雪女姑娘抱個平安,他還有些事要做”雨幽道。
“是這樣啊,那三位快請進吧!”王管事道。
“嗯,謝謝!”雨淚道。
王管事見三女進去了,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便轉身進了妃雪閣。就在王管事要關上大門時,門外傳來一道如冷水的聲音:
“等一下。”
王管事向外看去,只見一個身穿素白衣服的男子站在門外,背上揹着一個琴袋,便道:“你有什麼事嗎?”
此人正是剛剛隨夥計進城的男子。那男子道:“這裡可招琴師?”
“你想應聘琴師?”王管事問道。
“不錯。”
“你叫什麼?”王管事道。
“高漸離。”
“那你會彈什麼琴?”王管事道。
“擊築。”高漸離淡淡道。
聽到高漸離的話,王管事想了一會,道:“我們這裡剛好有個琴師外出了,你要是願意,就先留下來吧,先看看你的琴藝如何。”
“嗯。”
說着,兩人便一起進入了妃雪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