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個月到了,張冶愁啊,沒錢抽獎,要是這個月過去了都沒湊夠費用,兩次抽獎機會就白白浪費了。張冶也想過去找慕容紅妝借,但又拉不下臉。
罷了,先等等看,到了月末還沒有掙到兩塊下品血晶,就去找慕容紅妝要,就當妖聖宮的訂單預付費。
順帶一提,張冶打造的妖器,目前只是法器層次,更高級別的,還在實驗,所以暫時無法完成妖聖宮的訂單。
這一天,張冶正在閉目養神,一個牛犢子呼朋喚友,闖進了鐵匠鋪:“大俠,我又來了!”
張冶睜開眼,是小牛啊,看他容光煥發的樣子,想必是用妖器找回了尊嚴。
小牛和張冶打了聲招呼,隨即向和自己一起來的小妖們呵斥道:“還不快和大俠打招呼!”
小妖們相視一眼,齊齊鞠躬:“大俠好。”
張冶忍着笑意,這小牛翻身當大哥了啊。
“行了,有什麼事趕緊說,我忙。”張冶明知故問道。
你忙?我們還真是瞎了眼!小妖們心裡腹誹,鐵匠鋪裡都淡出個鳥來了。
但小牛一臉諂媚道:“大俠,這幾個都我哥們,平日裡沒少被人欺負,能不能,給他們也來個速成的法子?”
“可以,每人一百下品妖晶。”張冶說道。
小牛一臉興奮,招呼道:“還愣着幹什麼,快拿錢!”
小妖們有些猶豫,小牛斥道:“叫你們拿錢就拿錢,難不成牛哥還會騙你們啊?告訴你們,大俠收你們的錢,那是你們的榮幸,要不是牛哥我面子大,別人還不收呢!”
小妖們無奈,把妖晶如數交給張冶。
張冶沒有多說什麼,拿了錢,前往後臺打造。
“牛哥,他真行嗎?”有個小妖問道。
小牛指着鼻孔上的鼻環:“這妖器,就是大俠幫我打造的,你竟敢懷疑大俠,就是不相信我嘍?”
小妖們連忙道歉,不敢再懷疑。
沒多久,張冶拿出一些小玩意兒,有鈴鐺,有鐲子,有項鍊,花樣不少:“妖器打造好了,你們自己分一下。”
小妖們爭先恐後的上前,挑着自己鐘意的玩意兒:“大俠,這些東西怎麼用啊?”
張冶聽着小妖們七嘴八舌,有些頭疼,對着小牛說道:“你教他們。”
這兩天,小牛已經完全掌握了妖器的使用,不用張冶說,他已經開始教大家如何用妖力御使妖器。
不一會兒,小妖們掌握了妖器的使用,果然捱打不疼了,一個個高興道:“再也不怕老師打我手心了!”
張冶一臉黑線,小妖們先前說被人欺負,原來是被老師欺負啊,把妖器用來抗老師的揍,太有想象力了。不過張冶給這羣小妖打造的妖器,只是一種普通防具,威力不大,倒是不怕他們鬧出亂子。
張冶也相信,等這羣小屁孩回到學校,肯定會招來更多生意。
等小妖們離開後,鐵匠鋪又閒了下來,張冶閒極無聊,開始調戲系統:“你說,我發明妖器這麼偉大的事,不給點獎勵?”
系統沉默……
“你跟我這麼久了,不是兄弟姐妹也是老朋友,我女兒那麼可愛,你這個身爲長輩的不給點見面禮?”
系統繼續沉默……
張冶說了幾十條理由,都不帶重複的,也不知是系統被說煩了,還是真有這麼回事,鍛造系統叮咚一聲:“恭喜宿主,達成成就——有夠無恥,獎勵修爲提升一階。”
張冶滿意的搓着下巴,無恥就無恥唄,這樣就能提升一階修爲,怎麼都是自己賺。
如今的張冶,已是煉虛中期,多少人一輩子都無法達到的層次,張冶就這麼輕鬆達到了。但他還是覺得差了點,因爲張冶當下的目標,是成爲渡劫境,還差四個大境界,任重而道遠啊。
張冶調戲完系統,想到了什麼,開爐,自費打造了一件小玩意兒,就去接畫兒放學了。
來到妖月書院,不少人在圍觀,只見一羣小妖被罰站在書院門口,一個山羊鬍子的妖族老師正用藤條抽打着幾人,一邊抽一邊罵:“還打不打架?還敢不敢不寫作業?”
“哎喲喲,老師,疼啊!”
“啊,啊!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這一幕,看得衆人倒吸涼氣,妖月書院果然教書嚴格。張冶也吸着涼氣,這羣捱打的傢伙,不正是白天來鐵匠鋪打造妖器的那幾個麼,一個個在那兒乾嚎嚎,壓根都不痛的吧。
小牛幾人好像也看到了張冶,擠眉弄眼的,算是打聲招呼,緊接着繼續嚎叫。
張冶懶得理會,等畫兒放學。
不多時,畫兒走出了書院,但有個女妖拉着她的手,沒讓她離開,而畫兒也顯得垂頭喪氣。
張冶看到這一幕,走上前去:“老師您好,我是畫兒的父親,來接她回家的。”
畫兒精神一振,但又彷彿做錯了事的小寶寶,低着頭。那女老師說道:“你就是如畫的家長?我是女德班的老師,有件事情得向你反應一下。”
妖月書院,是一個讓小妖們學習人類文化的教育機構,女德是小女孩們必修的課程。
張冶先將畫兒接了過來,摸了摸畫兒的頭,安撫了一下她的情緒,隨即才問道:“是關於畫兒的麼?但說無妨。”
女妖說道:“如畫在書院一直表現得很好,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但是,不知今天怎麼回事,總是頂撞老師。”
“譬如今天,我在授課時講到‘婦德不必明才絕異也’,這是《女戒》中的原文,但如畫卻在課堂上反駁,說這是不正確的……我希望家長這邊,能夠和書院統一陣線,回家好好教育一下。”
張冶眉頭一皺,將如畫抱了起來:“畫兒,你是怎麼看的?”
畫兒有些害怕,但還是條理分明的說道:“夏聖仁德智絕,方能治理妖界,若是平庸無能,豈不天下大亂?”
張冶心頭一樂,原來畫兒反駁老師,是爲了維護慕容紅妝啊。這種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言論,可能適合凡間的封建王朝,但在修真界或者妖界依樣畫葫蘆,那就有了問題。
女妖不知道畫兒的身份,見張冶沒有批評畫兒的意思,黑着臉道:“您看看,畫兒到現在都還不認錯,《女戒》是必學課程,絕不會錯……”
張冶打斷了女妖:“那你的意思,是夏聖錯了?”
女妖愣在當場,被張冶噎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她只是教書罷了,誰敢去指責夏聖的不是?
見女妖久久不說話,張冶懶得理會,對着畫兒說道:“畫兒沒錯,說不定今後也能成爲夏聖一樣的大人物。”
開玩笑,夏聖的女兒,自然會成爲下一任妖聖啊。畫兒見張冶這麼挺她,小臉也洋溢着笑容。
說完這些話,張冶就帶着畫兒準備回家,那女妖臉色陰晴不定,估計心裡不爽吧,問了一句:“如畫家長,不知你是做什麼行業的?”
畫兒的身份,不能在妖月書院公開,張冶也不知道女妖爲何如此一問,便說道:“我是開鐵匠鋪的。”
那女妖冷笑一聲:“難怪。”
說完這話,女妖轉身返回妖月書院了,留下張冶一臉懵逼。
開鐵匠鋪怎麼了?刨你家祖墳了?吃你家一口飯了?
不過,張冶身爲十星鍛造師,又是妖聖的男人,這點容人氣度還是有的,犯不着和這女妖一般見識。
“畫兒,爹爹送你個禮物。”張冶從女妖的壞心情中走出,堆着笑臉,拿出一支紅色的雀兒頭簪,這是張冶打造的防具妖器。
受那羣捱打的小妖啓發,張冶覺得應該給女兒也準備一個。
“謝謝爹,真好看!”
大手牽着小手,漫步前行,夕陽的餘暉,撒在這對父女的身上,拉出長長的影子,仿若巨人。
……
酒樓靠窗的座位,兩個黑袍妖物注視着張冶父女的背影,其中一個,是隻灰臉老鼠,他問道:“老大,那個叫做如畫的小娃娃就是夏聖的女兒?怎麼不像啊。”
“消息是從內部傳出的,錯不了。”另一個白臉老鼠回答道。
“那男的是誰?”
“聽說是如畫的父親,但我認爲只是個僞裝的侍從,負責接送夏聖女兒的,妖氣這麼微弱,不足爲慮。”
“老大,還有一件事情我不明白,我們五族聯軍,大妖無數,爲何只派我們兩個築基小妖來綁架夏聖的女兒?”灰臉老鼠有些顧慮。
“妖聖城,鬼眼婆婆洞察一切,每個進入城池的大妖都在她的監視之中,只有像我們這種小妖纔會被其忽略,不然也輪不上我倆,所以,這場任務倒成了我們的機緣!”白臉老鼠眼神灼灼,“再觀察兩天動手,事成之後,就是你我兄弟飛黃騰達之時!”
“但憑老大安排!”
……
隨後兩天,張冶的鐵匠鋪略有起色,但也算不上什麼正經起色,都是些熊孩子來找張冶打造抗揍妖器。雖然比不上以往在天道城的收入,不過張冶倒也樂在其中。
這天下班,張冶接了畫兒,聽說附近開了家小吃店,兩個吃貨一拍即合。殊不知,他們身後,一直跟着兩個鼠臉妖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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