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萬界角鬥場後,藍衣少女一直在前面蹦蹦跳跳的,張冶受了傷,走不快,便說道:“按照約定,我一站到底,你該解除主僕契約了。”
“這個呀,我反悔了,咯咯……”藍衣少女大笑。
張冶神情幽冷:“先不談我幫你賺了這麼多錢,就說你自己發下了心魔大誓,難道不怕死麼?”
藍衣少女道:“你能贏到最後,的確爲我賺了不少獎金,但我把錢都下注到對手身上了,所以那是一分錢都沒賺到的呢!”
張冶心頭莫名一陣爽快,活該。
藍衣少女淺淺一笑:“至於心魔大誓,這個就不勞你操心了。”
張冶微微訝異,難道心魔大誓還能不算數不成,下意識問道:“爲什麼?”
“罷了,本主人告訴你也沒關係,我可是天巫一族的後裔喲,不過料來你也不知道天巫一族代表着什麼……”少女頓了頓,“天巫一族最爲擅長的本領,就是瞞天過海,甚至,連自己都能欺騙哦。”
這個種族還真是變態,也就是說,少女真的不怕心魔大誓了?怪不得先前在角鬥場少女起誓,一旁的虎叔神色不對勁。
張冶覺得受騙,心頭更是厭惡了幾分,但他沒有大吵大鬧,自己能鍛造萬界寶具,想要脫身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猶豫片刻,張冶說道:“那你後面要讓我做些什麼?”
少女有些訝異張冶不怎麼生氣,不過她身爲張冶的主人,倒是懶得詢問這些旁枝末節的東西,便回答道:“放心吧,我看你會些鍛造的本事,不會再讓你上場決鬥了,不過,你得幫我煉製寶具!”
“也好!”張冶沒有反抗,眼中閃爍神芒。
沒多久,少女將張冶帶回了宅邸,一個駝背老僕開門迎接:“我尊敬的主人,歡迎回家。”
駝背老僕也是奴隸,表現得俯首帖耳,對少女充滿了仰慕。
少女擺了擺手:“行了來福,這個人是旺財,你先把他帶下去,順帶教教規矩。”
“遵命!”駝背老僕鷹隼的眸子看了張冶一眼,便神色不善道,“往這邊走。”
張冶顯得很順從,因爲他有了逃脫的計劃,在這之前,還是不要引起他人警覺得好。
從外面看,少女的宅邸就一處小院落,進來之後,卻像一處王國,這是利用了某種空間陣法。
各種奴隸勞作着,當看到駝背老僕時,無不懼怕的行禮。
張冶心頭有了判斷,這個駝背老僕雖然也是奴隸,但對少女心甘情願的服從,爲其將宅邸打理得井井有條。
張冶搭了句話:“福管家,我初來乍到,若是哪裡做得不好的地方,還請指點。”
行走的駝背老僕腳步一滯,擰過頭來:“第一條規矩,就是沒人問你話,就得裝作啞巴!”
張冶怔了怔,看來這駝背老僕不好說話啊,點了點頭。
駝背老僕剜了張冶一眼,繼續在前領路:“第二條規矩,要對深藍大人忠心不二,倘若被我發現你在暗中搞什麼小動作,必然打斷你的狗腿。”
“第三條規矩,不得魅惑深藍大人……”駝背老僕每次說到深藍的名字,眼中都有一抹愛慕,張冶心頭腹誹,那惡毒的女人,也只有你這醜八怪纔看得上。
“你要記住,別以爲你長得帥,就可以超過我,深藍大人最信任的,只有我來福!”駝背老僕表現出沖天的妒意。
張冶覺得這個駝背老僕中毒不淺,但他還是指天發誓,說對深藍絕無半點非分之想,這才被其饒恕。
駝背老僕把張冶帶到一處房間:“從今往後,這裡就是你的住處。”
這個房間不大,像個茅廁似的,但住哪兒無所謂,因爲張冶肯定待不了幾天的。
張冶告了聲謝,但駝背老僕卻沒有走。
“福管家,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張冶問道。
駝背老僕直勾勾的盯着張冶:“不行,不弄花了你的臉,深藍大人遲早會被你迷惑!”
說着話,駝背老僕抽出一把匕首,就朝張冶臉上刺去。
張冶心頭一萬隻草泥馬飛奔,長得帥也有錯?不過張冶早就憋着一肚子無名火,這老僕先前說什麼也就算了,現在竟然要動手劃自己的臉,這是張冶不能忍的。
駝背老僕不過仙帝初期的修爲,張冶暴起一腳,就將駝背老僕踹飛出去撞塌了一座院牆。
“你……你敢打我?”從廢墟中爬出來的駝背老僕,滿眼不置信,“找死不成!”
說着話,駝背老僕再次向張冶攻來,張冶先前有所留手,見這駝背老僕冥頑不靈,也開始下狠手,手中飛刀射出,頓時把駝背老僕射殺得只剩下半條命。
若非顧忌着深藍,張冶半條命都不給他留的。
這時,藍衣少女忽然降臨,蹙着眉頭,彷彿對二人的打架非常不滿。
駝背老僕忍着傷痛,恭敬而又滿眼愛慕道:“深藍大人,這旺財不服管教,老奴無能,還請責罰。”
說着話,駝背老僕得意的看了張冶一眼,你是仙帝中期又如何,深藍大人必會懲戒你的。
深藍看了張冶一眼,隨即轉身對駝背老僕笑眯眯道:“狗東西,誰讓你欺負旺財的?”
這話的語氣,根本不像斥責,但駝背老僕如遭重擊,滿眼充斥着不信,自己對深藍忠心耿耿,難不成比不上一個剛剛抓回來的奴隸?
但駝背老僕連忙跪地求饒,不敢有絲毫的頂撞。
張冶之所以敢打人,那就是自己身爲鍛造師的價值,只要不觸及某些底線,深藍是絕對不會怪罪的。
也不知是深藍爲了給張冶出氣,又或者她本身的暴虐,臉上掛着笑容,開始對駝背老僕拳打腳踢,看起來像是小孩的玩鬧,但每一拳腳都極爲狠辣。
駝背老僕嗷嗷慘嚎,眼中卻欣喜莫名,彷彿被深藍打一通,極爲享受似的。
張冶看着噁心,就返回了自己的房間:“想要鍛造的話,把材料和晶核送來,隨時都可以開始。”
深藍滿意笑道:“旺財,那就這麼說好了,下午我就給你把材料送來。”
深藍笑眯眯的把駝背老僕毒打了半個時辰方纔停手,下午的時候,給張冶送來了一批材料。
雖然這些材料不是玄黃宇宙所產,但張冶身爲一等一的鍛造大師,很快就熟悉了這些材料的特性,把自己關在小屋裡,叮叮噹噹的打造起來。
順帶一提,萬界市場這邊對靈寶等級劃分與玄黃宇宙相差不大,都分爲先天、混元、混沌、鴻蒙幾個級別,不過爲了便於靈寶在各個宇宙都能使用,因此是使用本源之力作爲靈寶的驅動。
至於宇宙晶核的來歷,算得上是宇宙之心的衍生物,所以其蘊含本源之力。按照蘊含本源之力的純度不同,分爲上中下和極品晶核。
張冶這邊,按照要求每天都得給深藍鍛造至少一件混沌靈寶,鴻蒙至寶的鍛造技能,張冶沒有說。
每天傍晚深藍過來領走靈寶,就這樣過了幾天,這天,她依舊如期而至。
“旺財,靈寶煉製好了沒有?”深藍推門,但上了鎖,通過主僕契約,感知到張冶在裡面,深藍不解,強行推開門戶。
只見張冶把自己捆在一個鐵柱上,動彈不得。
深藍大感意外,又有些興奮:“旺財,你把自己捆起來是做什麼?”說着話,深藍去解張冶的束縛,但伸手一拉,她眉頭緊皺,這鐵鏈,竟然是鴻蒙至寶的級別!
深藍還沒反應過來,只是讚歎道:“呀,旺財你還會煉製鴻蒙至寶啊!”
但就在此時,咔嚓咔嚓幾聲,屋門降下一道鐵閘,將整個房間鎖死,密不透風。
深藍大驚,拔出一劍斬去,火花四濺,但那鐵閘門巋然不動,竟然也是一件鴻蒙至寶。
“旺財,你這是做什麼?”深藍感覺到了不對勁,不過她依舊掛着笑容,發動了主僕契約,張冶無法隱瞞。
張冶看着深藍,開了口:“看到屋頂的那顆光球和地上的那個沙漏沒有?”
深藍順勢望去,屋頂的確有一顆光華流轉的球形物體,地上的沙漏正在流淌,估計要不了多久沙子就會漏完。
不等深藍詢問,張冶繼續說道:“當沙漏結束,屋頂的光球就會爆炸,將你我炸死,不要懷疑它的威力。”
深藍笑吟吟的臉色,終究多了分凝重:“你是想與我同歸於盡嗎?我命令你終止這一切。”
主僕契約發動,張冶情不自禁的掙扎起來,但那鴻蒙級的鎖鏈將其牢牢鎖住,根本掙不開,張冶笑道:“早就料到了,所以我把自己捆死了,動不了。”
深藍眉頭一皺,一劍將地面的沙漏斬碎,張冶再笑:“沙漏只不過計時之用,又不是機關所在。”
此時,光球散發出毀天滅地的能量,深藍終於有了一絲害怕:“你一定有辦法,說,到底怎麼化解!”
深藍髮動了主僕契約,張冶身上青筋暴起,痛得他生不如死,但張冶硬是沒有叫出聲,眼睛血紅,聲音桀桀:“辦法嘛,也不是沒有,只要你解除我身上的主僕契約,爆炸就會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