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恩?”蘇錦心中一跳,張冶要找自己?
“小恩是我給她起的名字,我也不知道她原名爲何……”張冶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什麼線索都沒有,“靈臺宗能幫我找到她嗎?”
蘇錦忍着心中的悸動,美眸看向張冶:“你找她做什麼?”
不等張冶回答,蘇錦的聲音溫潤玲瓏,繼續問道:“是不是你喜歡她呀?”
小恩活潑可愛,住在鐵匠鋪的那些日子給張冶帶來了不少樂趣,他喜歡小恩,但是屬於對小妹妹的那種喜歡,不過張冶沒理解到蘇錦的意思,擦了擦鼻子,笑道:“當然喜歡了。”
蘇錦心跳個不停,雖然戴着面紗,但也看得出她臉紅了。
“宗主,你不舒服?”張冶發現了蘇錦的異樣,出聲詢問。
“沒……”蘇錦也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以無上神功強行壓住心頭的悸動,她的聲音恢復了冷冽,“好,我盡力幫你找。”
有了蘇錦的承諾,張冶心中一鬆,靈臺宗掌管這片地界,怎麼都能找到小恩的下落。
“對了張冶,我幫你找人,你得請我吃飯。”蘇錦的眸子,有一絲回味。
張冶很想問一句煉虛大能需要吃飯嗎?不過他點了點頭:“行,我請你去靈獸酒樓,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座。”
靈獸酒樓,是靈臺鎮最好的飯店,仙釀珍獸,應有盡有。
“不必了,你做飯給我吃。”蘇錦揹着小手,以命令的口吻說道。
“我做飯給你吃?”張冶愣住,“不好吃你打我怎麼辦?”
蘇錦沒再理會張冶,而是輕車熟路向着後院走去。
“哎,宗主……”張冶叫不住蘇錦,只好關了鋪子向後院追去。
穿山甲沒日沒夜練習着刨牆,見到院子裡來了陌生人,詫異的撇過腦袋,忽然,穿山甲眼前一亮,撲棱着小爪子就跑了過來,站在蘇錦面前一副求抱抱的樣子。
張冶嚇了一跳,呵斥道:“滾一邊去。”隨即張冶又對蘇錦不好意思道,“這傢伙看到美女就要抱抱,您別跟它一般見識。”
“呵呵,隨它主人。”蘇錦意有所指的笑了笑,也沒什麼架子,一把將穿山甲抱了起來,隨即對張冶說道:“還愣着做什麼?去做飯啊!”
“行!”張冶愣了愣,只好去廚房生火做飯了。
等張冶一走,蘇錦擰着穿山甲,聲音肅殺:“小傢伙,你認出我了?”
穿山甲打了個寒顫,點了點頭,又連忙搖頭。
“少來,要是敢跟你主人說出我的身份,本座滅了你!”蘇錦亮出小粉拳,威脅道。
穿山甲想起了曾被小恩支配的恐懼,連連點頭。
隨即穿山甲指手畫腳了一番,詢問她最近去哪兒了。
蘇錦心頭一暖,但她輕聲喝斥道:“你管我去哪兒,話說回來,你怎麼又重了幾斤?”
蘇錦抱着穿山甲說個沒完沒了,還時不時的咯咯作笑,張冶做飯期間偶爾瞄上一眼,心中焦急,宗主不會要吃穿山甲吧?那可如何是好。
不過張冶顯然多慮了,一直到三菜一湯做完,蘇錦都沒有說要吃穿山甲的事情。
話說回來,張冶看着蘇錦玩穿山甲,就莫名想到以前小恩追着穿山甲滿院子跑。
張冶笑了笑,說道:“宗主,飯菜做好了。”
蘇錦把穿山甲丟放在一邊,盈盈走來落座,她嗅了嗅,食指大動,就要動筷子,卻見張冶站在一邊,她疑惑道:“你不吃麼?”
“你吃吧,我不餓。”蘇錦是煉虛高手,怎能和她同桌而食,這是對強者起碼的尊敬。
“這樣啊……”蘇錦愣了愣,“本座恩准你跟我一起吃飯。”
說完恩准一詞,蘇錦就後悔了,張冶給她起名小恩,就是因爲她成天把恩准掛在嘴邊。
蘇錦偷偷看了一眼張冶,見他神色如常,心裡鬆了口氣。
張冶的確神色如常,但心中掀起驚濤駭浪,怎麼和小恩說話的語氣一模一樣?
張冶一琢磨,坐了下來,給蘇錦呈上碗筷:“宗主,請用。”
張冶直勾勾的盯着蘇錦的面紗,這是阿花的神念都不能窺破的,但吃飯你總不可能還戴着它吧?
蘇錦仿若未覺,也沒有避諱,直接摘下了面巾。
好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張冶瞬間愣住,可他隨即就避開了目光,心中失落不已,的確是自己想多了,宗主果然不是小恩。
蘇錦眼中有一抹得意之色,身爲煉虛高手,會點易容手段有何困難?
可蘇錦又有些疑惑,張冶明明都看呆了,爲何又情緒低落了?蘇錦問道:“怎麼,本座可是不好看?”
張冶心道你今天莫不真是來誘惑我的,他正襟危坐,目不斜視:“好看。”
“那你爲何嘆息?”蘇錦聲音不悅。
“在下心有所屬,宗主請自重。”
看着張冶這副欠抽的樣子,蘇錦卻又氣不起來,便不再理會張冶,小口小口的吃着東西。
張冶也拿起碗筷,有一搭沒一搭的吃着東西,兩人沒有了話題,倒是有些尷尬。
張冶想了想,開口說道:“宗主,不知你可曾吃過蛟龍燴飯?”
蘇錦神色一動:“沒吃過,怎麼了?”
“沒什麼,聽一個女孩說起過,說蛟龍燴飯很美味。”張冶停箸,沒了食慾。
蘇錦想了想:“但我肯定沒你燒的飯菜好吃。”
“當真?”張冶權當安慰,哈哈大笑起來,“還是宗主識貨啊!”
就在張冶和蘇錦吃着飯的時候,一朵黑雲緩緩飄到了靈臺鎮上空,血神宗主潛伏其中,殺意滔天。
血神宗主前來,就是爲了親手殺掉張冶,不殺張冶,難以解他心頭之恨。
至於血神宗主爲何大晚上的前來,他也怕被靈臺宗蘇錦發現啊,上次的萬里追殺到現在都還心有餘悸呢。
血神宗主打定主意,斬殺張冶後,就用秘術逃回血神教,就算蘇錦發現,也奈何不了他。
打着如意算盤,血神宗主舉起刀,煉虛境的力量猛然爆發,他一刀斬下:“張冶,拿命來!”
至於血神宗主出聲爆喝,就是想讓所有人知道是他殺的,起到一種威懾作用。
轟隆一聲爆響,煉虛大能的一刀,將鐵匠鋪所在的整條街都斬塌了,血神宗主本想一擊得逞就撤,可他現在,倒要親眼看看化爲粉碎的鐵匠鋪。
大風一吹,塵煙消散,整條街都淪爲廢墟,唯有鐵匠鋪屹立不倒。
“臥槽!”看到這一幕饒是煉虛大能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血神宗主想破腦袋也不明白,這鐵匠鋪有這麼結實?
既然一刀不行,那就再來一刀,血神宗主不信邪,揮刀欲斬,但就在此時,一個蒙面的青衣少女從鐵匠鋪沖天而起。
“我的媽呀,蘇錦怎麼在這兒!”血神宗主看清來人,嚇了一個哆嗦,再也不敢逗留,施展血神遁,化爲紅光飛射而走。
“想逃?哪有那麼容易!”蘇錦一劍斬去,只聽紅光中發出一聲悶哼,一條手臂脫落,但紅光速度加快,瞬間就消失在了天邊。
蘇錦懶得再追,冷哼一聲:“看你還能蹦噠幾天!”
鐵匠鋪門口,張冶端着碗,看着一條街都毀了,不由得後背發涼。
蘇錦落回地面,看到鐵匠鋪毫髮未損,這使得她越來越好奇,不過蘇錦沒有詢問,只是說道:“倒是疏忽了,沒想到血神教宗主會親自前來殺你。”
血神宗主?張冶嚇了一跳,自己這些日子是不是太拉仇恨了?不過張冶隨即想到,這個血神教的宗主也真是倒黴,不僅沒有殺掉自己,反而被蘇錦斬斷一條胳膊,估計回去得哭死過去吧?
“張冶,這段時間,要不你搬進我靈臺宗吧?”蘇錦擔憂問道。
“不礙事,鐵匠鋪結實着呢。”張冶嘴上沒說心裡想,鐵匠鋪的防禦比你宗門大陣結實多了,還是待家裡安全。
“行,我會安排幾名弟子保護你的安全。”蘇錦想到張冶的鐵匠鋪連虛空穿山甲都刨不開,的確不用過多擔心。
“那就多謝宗主了。”張冶禮貌道謝。
……
血神教,血神宗主臉色煞白的回到主殿,元嬰長老忽然跳了出來:“宗主凱旋,大家鼓掌歡迎!”
血神宗主慘白的臉色一紅,今天怎麼這麼多人在?
血神修士拍着馬屁,隨即詢問道:“宗主,那張冶可有碎屍萬段?”
“哎,可惜,讓他死得太痛快,若是把他揪回來,抽筋扒皮,斷他胳膊腿,折磨上萬年纔好!”
“咦,宗主你受傷了?怎麼少了只胳膊!”
“都給滾!”血神宗主什麼都不想說,沒有殺掉張冶,反而自己斷了胳膊,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修士們噤若寒蟬,知道事情不對勁,連忙退下。
後面一經打探,得知血神宗主沒能殺掉張冶,反而被蘇錦斬斷胳膊,血神教上下一片慘然,宗主出動,連個打鐵的都奈何不了,我大血神教,要完了啊!
就在血神教上下都瀰漫着一層悲慼的氛圍時,一個天道宮的修士找到了血神教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