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笙斜靠在牀頭，臉色很蒼白，看起來很虛弱的樣子。
“咳……我沒事，你無須擔心。”柳月笙低聲說道。
柳嫣然本就不好看的臉色更加難看，“哼！這沈家究竟是什麼意思！不僅僅是我被不明來歷的女人羞辱，就連二哥你都受了重傷！我回去一定要告訴爹，讓爹爲我們討還公道！”
“嫣兒，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柳月笙問。
柳嫣然被這麼一問，更是又氣又委屈，“還不都是那個什麼二小姐還有那個叫蓉蓉的狐狸精！我只是在路上偶然遇到她們，她們就欺負我！嗚嗚嗚二哥，我討厭那些壞女人！”
“是蓉蓉姑娘啊。”柳月笙喃喃自語，咳得更厲害，“嫣兒，出門在外不比在家裡，凡事要小心收斂，以後你還是離蓉蓉姑娘和二小姐遠一些吧。”
“爲什麼二哥？！莫非你還怕了她們不成！”柳嫣然柳眉倒豎，嘴巴撅的老高。
柳月笙俊美的臉愈發慘淡，“二哥自然不是怕她們，只不過二哥如今受了傷，姑姑也身體抱恙，你一個人在外面，我怎麼能夠安心？好嫣兒，聽二哥一句勸，遇事要忍。”
柳嫣然沉着臉，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把柳月笙的話給聽進去，扭頭跑了出去。
柳月笙目送柳嫣然跑遠，終是無奈地搖搖頭。身上的傷傳來一陣陣的痛意，腦海中不覺浮現出容玄面無表情殺伐果決的樣子，乾脆，利落，卻也高貴，優雅。
又想起敏行手持匕首一步一步走向柳夫人的場景，那每一步都彷彿踏在人心尖上的殺氣，柳月笙禁不住苦笑，這兩人表面看起來一冷一熱一靜一動，可本質上其實都是一樣的冷漠無情。
“還真是……有趣的兩個人呢。”柳月笙喃喃自語。
柳嫣然剛離開，沈瑞兒就帶着丫鬟雨兒來了。晴兒被容玄一掌拍飛後，至今還臥牀不起。
沈瑞兒真不愧是出了名的愛哭鬼，一見面未語淚先流。
“柳二哥哥，你看起來傷得好嚴重。”沈瑞兒抽噎着，“你還好吧？”
柳月笙笑容溫潤，“我沒事。多謝三小姐關心。”
沈瑞兒有些羞澀，實在是柳月笙這麼俊美的人一笑起來殺傷力不是一般的大，但眼淚還是無聲地流，“姐姐纔剛回來，很多事都不懂，柳二哥哥你不要生她的氣好不好？”
柳月笙一愣，繼而微微一笑，“這是自然。”
沈瑞兒抹了把眼淚，又道：“還有蓉蓉姑娘，雖然人看起來冷漠了些，但不管怎樣，也是二姐的朋友，希望柳二哥哥也不要怪她。”
柳月笙點點頭，“三小姐請放心，我不會生二小姐和蓉蓉姑娘的氣的。”
沈瑞兒輕咬朱脣，看起來欲言又止。
柳月笙但笑不語，只是偶爾咳嗽兩聲。
沈瑞兒猶豫再三，還是又說道：“我知道爹爹原本是要我嫁給柳二哥哥的，只是，繡球卻被流雲哥哥搶走了，我——”
柳月笙打斷沈瑞兒的話，輕笑道：“無事。搶繡球本來就是各憑本事，是我技不如人，沒有那個福分娶到三小姐如此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