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曼宜剛剛失去了兄長,秦家的人一時間又趕不過來,她不過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姑娘家,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戰長戩雖然自顧不暇,可到底捨不得這個可以接近美人的大好時機,於是趁機對秦曼宜百般寬慰呵護,使得秦曼宜將他當成了自己的主心骨。
戰長戈的別院內,圍坐在一起的幾個人神情皆有些凝重,即便是敏行,也不再如以往那般笑眯眯的了。
“看來當初戰師兄猜想得不錯,依照這幾日的情況來看,下一個目標極有可能就是戰餘秋和戰長戩兩人中的一個。”敏行雙手託着腮,樣子看起來有些微的苦惱,“要我說這些人無惡不作,死了也是活該,那幕後兇手可真是爲民除害了。”
容玄垂眸把玩着敏行的一縷髮絲,聽她這麼說,很是贊同她的說法,教主大人才不關心別人的死活,只不過這件事既然關係到了戰長戈的清白,他不得不管一管,“兇手可以繼續追查,但他們的死活我們亦可以置之不理。”
敏行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
容玄鳳眸微斂,倏然鬆開手,指尖青絲滑落,輕輕柔柔地蹭過指腹,帶起一小股酥酥麻麻的意動,“他們只叫我們查找真兇,可沒叫我們必須保證那些人不死。我們又不是專門破案的,難免能力有所不逮,一時叫兇手鑽了空子也不是不可能。”
敏行賞給容玄一個讚賞的大拇指,教主大人太黑了!要是戰天翼知道容玄的想法,估計得吐血三升。
教主大人都出了餿主意了,身爲教主夫人,敏行當然不甘落後,她乾咳一聲,“那位李家二公子聽聞風聲便逃之夭夭了,大概暫時不會被幕後兇手盯上,那麼剩下的兩個人,我們無需着急,且看誰能活到最後吧。”
戰長戈嘴角抽了抽,無語地看着眼前兩人明目張膽地陰人,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不過,正像容玄所說的,對於他人的死活,他也並無多少關心,每個人都應該爲自己犯下的錯誤承擔責任。
“今天晚上,我和敏敏會暗中盯着戰餘秋,至於戰長戩,就交給戰師兄了。”容玄很快做出了安排,幾個人自然沒有異議。
知道兩人大概已經累壞了,戰長戈沒有久留,拉着戰長鎩一起離開了。
等戰家兄弟出了門,玄武這才問道:“教主,可還要我跟老大繼續盯着紫陌公子?我們都盯了他好幾個晚上了,可是該死的人照樣死,或許這些命案真的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敏行道:“原本這就是我們的猜測,只因爲他那天看到秦子儀時,眼睛裡的恨意太過明顯。殺人的方法千千萬,有時候並不一定非要親自動手。”
玄武瞭然,回頭看一眼身旁的青龍,又轉而對敏行點點頭,“行,今晚我和老大繼續聽琴去。還別說,紫陌公子的琴真的很不錯。”
所有事情都安排妥當,幾個人用完午飯便各自回房歇息。
沒有人知道,此時此刻的棺材鋪裡,正有人隱在陰暗處低聲說着話,其中一人一身白衣包裹着修長的身軀,青絲如墨,面上覆着白色面紗,叫人看不清容顏;而另一人,恰是這棺材鋪的老闆。
“孩子,這幾天青雲城裡已然是沸沸揚揚,那些人顯然懷疑到了你的身上,你聽我一句勸,收手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說這話的是棺材鋪的老闆。